第一章 大闹东石
“哈哈哈哈……”
还好因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收入比平时多一些,柯老汉就打算今天就到这里,提前收工。
这时候那三个大汉才飞回到了二楼。
那个人在扔椅子的时候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三个人就没能清楚的看到,就以为那个人飞过去了,然后就追了上去,但是那那三个人没想到,那个青衣人在冲破栏杆后倒挂在屋檐上,那三个人就以为青衣人飞过去,就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这时候其他一些食客也纷纷起身离开,柯老汉走江湖这么些年也知道遇上这样的事情最好是赶紧离开,因为要是出了人命,官府一来,他们这样在场的人就麻烦了,而且还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卷进江湖仇杀中去。
柯老汉闻言拍了拍柯月泉的头,笑着说道:“呵呵……没错,没错。”
老者应了一声,就拉过旁边的小长凳坐了下来,左手架起胡琴,揉弦,拨弦。
在三金酒楼的一楼,左手边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这男子年约四十,圆脸短眉,八字胡。
衣着考究,头戴紫纱金边缀玉片方帽,身穿檀紫暗纹花黑宽边绕金丝绫罗,脚穿乌黑牛皮短靴。
老者急忙起身双手接过,连声道谢,说道:“多谢大爷夸奖,没错这是我孙女。”
身穿着洗成灰白的打满补丁的粗布衣,左手握着一把油亮的胡琴。
柯老汉见状急忙拉着柯月泉的手就往外跑。
看来这卖唱的老者和小女孩应该是爷孙俩。
爷爷这应该算是调虎离山计吧?”
大灾后必有大疫,柯老汉怕自己孙女有什么意外事后就收拾一些细软,带十二岁的柯月泉离开了昌隆县,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两年。
柯月泉被这恐怖的脸吓的哇的大叫一声,就在柯月泉尖叫的同时那恐怖的脸,咻的一下,就往上缩了回去。
兔起鹘落,二楼那四个人飞来飞去,酒楼里的食客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四个人就都消失不见了。
柯老汉思量着,装上一锅烟,说道:“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三人的没能看清楚。”
唐初贞观年间,将全国划分为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等十道。
说完急忙转身就跑了出去。
柯月泉听完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想了一下又问道:“那,那个青衣人用了什么计,让那三个人把椅子当作他呢?”
柯老汉原来是个夫子的,儿子是个秀才,有了孙女后柯老汉就辞去夫子的工作安心享受晚年帮儿子带带孙女。
这声音一开始是在十多丈之外,但是那男子每说一句,那声音就靠近一丈,转眼间那声音就到了庙门口了。
刘太元走南闯北一看就知道这是江湖恩怨的事情,急忙掏出一些散银往桌面一放,对柯老汉说道:“快走,是江湖是非。”
那老者应该有六十多了,须发灰白,额头刻着数道沟壑般的皱纹。
就在刘太元和柯老汉俩人聊天的时候,倏然!
刘太元道:“润州那地方不错啊。
在乡亲的帮助下柯老汉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匆匆把柯月泉的双亲下葬了。
柯老汉做到篝火前,把烟锅点上,接着说道:“应该是那青衣人在冲破栏杆的时候,青衣人把一张椅子扔了出去,而他自己没有飞过去,而是冲破栏杆后就倒挂在屋檐上,哈哈……就是这样把你吓了一跳的。”
就当柯老汉,刘太元和柯月泉都望着对面的时候,忽然,呼的一声!
柯月泉就欠身说道:“谢谢老爷。”
柯老汉今天和刘太元聊过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带着柯月泉在外面漂泊了两年多了!
刘太元抬头一看,发现前边站着俩人,一个白须老者和一个红衣女孩。
因为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今天的白木乡显得格外的热闹,人流如织,信步闲游的文人墨客,行色匆匆的脚夫商贩,沿街叫卖的小贩地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柯老汉靠着柱子坐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抽着烟杆,眯着双眼透过破窗望着外面,而柯月泉则在一边烧火做饭。
刘太元想了一下,一个人难得清闲,一个人吃饭的确有点乏味,于是就问道:“嗯,那你们都会些什么曲?”
刘太元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特别想听的,就说道:“这……你就唱拿手的吧。”
开元年间又将山南、江南各分东西,并增置京畿、都畿、黔中道,形成十五道的格局。
刘太元见天色尚早就跟老者拉起家常来了,说道:“不知道老人家你怎么称呼?听你老人家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这三个汉子刚刚飞到一般,这时候柯月泉只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噼哩叭啦的一阵爆响,接着就看到一堆,盘碟碗筷从二楼飞了出来,直冲向那三个汉子,那三个汉子急忙挥手抵挡,但是碗筷众多,而且速度又快。
唐朝的行政区是道和府建制的,道下设州、府,州、府下再设县。
柯月泉笑着说道:“那三个人,真是笨老虎,这样的就被调走了。”
然后就在柯老汉旁边坐了下来。
就在那三个汉子向这边飞来的时候,柯月泉听到二楼的另一边传来啪啦的一阵爆响,柯月泉急忙扭头看过去,就看一些断裂的木头从楼上飞了下来,同时一个抹灰青色的人影从楼上飞了出来,向对面的屋顶飞去。
刘太元对柯老汉说道:“你孙女才这么小,怎么也带出来四处流浪呀?风吹日晒的这么辛苦。怎么不让她呆在家里?”
三金酒楼就坐落在百酒街的街道口上。
刘太元就边吃边晃着脑袋听着,听到兴起了还时不时的附和着哼上一两句。
有一年柯老汉带着十二岁的柯月泉到邻县去看戏,不料几天后突然连降暴雨引起山体滑坡,因为是在晚上发生的柯月泉的父母和其它很多人一样在睡梦中被活埋了。
俩人看到有许多断裂的木头从二楼飞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黑影向对面的屋顶飞去。
这时候在一边烧饭的柯月泉说道:“爷爷,中午那客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几个人一下子这边飞过来,一下子那边飞过去的。”
头顶上传来啪啦一声!
右手把弓子一拉,分弓,跳弓,飞弓,在那老者娴熟的技巧下胡琴就发出了悠扬的声音,那小女孩站定后,掌握好节奏,手一摆,小嘴一张就唱了起来。
当那三个大汉发现中计后想回到二楼,那个被追的青衣人就扔出了那些碗筷,把那三个大汉逼了回去,然后那个青衣人就从另一边跑了……应该就是这样了。”
柯月泉对今天中午那事情的惊恐早就不见,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对当时发生的事情到时感到很好奇,因此就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想了很久都没能想明白,于是就问起了爷爷来了。
柯老汉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落叶归根回家去。
那老者连忙笑着说道:“都会,都会,不知道老爷您想听什么的?”
那三个汉子应变不及就被逼回了对面的屋顶上。
说完,双足运劲一点,人就向三金酒楼的二楼飞了过去,另外俩个黄衣汉子也立刻向三金酒楼的二楼飞去。
然后柯老汉带着柯月泉一起去买些菜,为午饭和晚饭做准备。
三个汉子脚一落地,就怒吼一声,又飞了过来。
那老者说道:“没错,我老家在江南东道润州。我姓柯。”
然后指着身旁的小女孩说道:“我的孙女叫柯月泉。”
在白木乡有一条街叫百酒街,这条街街如其名基本上整条街都是酒肆客栈,远远的就能闻到阵阵酒香。
柯老汉牵着柯月泉来到大街上,柯老汉发现现在午饭时段已经过去了,附近的酒楼饭馆里都没什么客人了。
然后笑着说道:“应该是那三个大汉在追那穿青衣服的人,他们在二楼相遇了,那个青衣人用计谋,让那三个大汉把椅子当作自己,从二楼的一边飞了出去,那三个大汉上当了及被骗了过去,也飞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开元末年,全国共有州、府三百二十八座,县一千五百七十三座。
一张白森森倒转的脸就忽然出现柯月泉面前,那脸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像纸那样的苍白的。
此时之前飞出去的那三个人影,已经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了。
此人叫刘太元是从事丝绸贩卖的,他的船队经常在这里下船休整补给,每次刘太元都会来这酒楼用餐,稍作休息。
这小女孩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唱功了得,假嗓,喊嗓,吊桑都唱的有模有样的。
原来第一个飞从楼上飞向对面的屋顶的黑影原来是一张椅子,此时那椅子正砸在对面的屋顶上。
因为昌隆县和邻县的道路多出被泥石流冲毁,柯老汉和柯月泉不得不绕远路回昌隆县,当他们回到昌隆县已经是五,六天后。
柯老汉闻言敲了敲烟锅,思量了一下说道:“这个嘛……”
这时候黑衣汉子指着这边大喝道:“那人还在楼上!”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男子笑声,“哈哈哈哈,若海庄那三个笨蛋的脑袋,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的好使。”
像柯老汉这样的走江湖的艺人,赚的钱基本上只能糊口,不可能住客栈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墙角屋檐,破庙荒宅过夜的。
这时刘太元点的饭菜已经送上来,刘太元刚刚吃没几口,就听到旁边一声音说道:“这位大爷您要听曲不?”
说到润州就想那的封缸酒,蟹黄汤包了,呵呵……”
现在柯老汉和柯月泉就住在白木乡郊外的一破庙里。
然后就看到三条人影同时也向对面飞去。
刘太元从怀中掏出数枚铜钱递给老者,同时对老者说道:“这女娃是你老人家的孙女吧?唱的很好啊。”
在东石县于南八里外有一条河叫白木河,白木乡就位于白木河的拐弯处。
两年多了家乡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现在想回去,但是又怕回去,因为怕看到那荒废的家园,看到那长满野草的坟头。
柯老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呀……”
原来柯老汉是和他儿子柯善渊,媳妇张青荷,孙女柯月泉是住一起的。
很快那三个大汉也从另一边的出口飞了出去,向之前那灰青色的人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三个都是男子,其中有俩个是穿黄色衣服的,一个穿黑色衣服。
有一个小码头就建立在这弯道上,因此南来北往的船只都会在这个码头靠岸,稍作休整和补给,然后再继续上路,因此白木乡虽然是个小乡村,但是繁荣的程度却一点也不输给一些小的县城。
柯月泉高兴的说道:“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
不知不觉间一首曲就唱完了,而刘太元的饭也吃完了。
柯月泉闻言就望了柯老汉一眼,柯老汉就说道:“既然这大爷说坐,你就坐下吧。赶紧谢谢这位大爷。”
接着就听到一粗犷的声音大喝道:“追!别让他跑了!”
华灯初上,明月当空。
其中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大汉怒道:“混蛋!是椅子!”
红衣女孩就低着头站在老者身后,那女孩十来岁的样子,绑着一大辫子,身上穿着一件猩红洒黄花布长衣。
但是柯月泉大了也要给她找个婆家了,而自己也老了,不能在继续这样漂泊下去了。
刘太元对着一直站着的柯月泉接着说道:“来来,坐下,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