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辛婉的身份
这一趟号子蹲的,我是懵逼着进来,又懵逼着出去。
出了拘留所,蹲在路边给海哥和李浩然他们都打了电话,但都是没有一个接通的。望着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的心中泛起一阵的悲凉。
玛德,老子就这么被他们给抛弃了?
丢掉烟头,心里忍不住一直腹诽那群没人性的家伙,刚要走,迎面一阵香风袭来。
我抬头一看,辛婉就站在我的正前方,打着遮阳伞,笑颜如花的看着我。
“可算你还有良心!”我撇撇嘴,上前拿过辛婉手中的伞,继续问道:“你咋知道我今天出来的?专程来接我的吧?”
辛婉一笑,道:“你以为我愿意来嘛?还不是一个杀马特告诉我,你今天期满要放出来,威胁我把你给接回去的。”
“杀马特?”我一愣,顿时想到了海哥,哈哈一笑,道:“他还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啊?还算他是个人。”
“走吧,别废话了,外面热死了!”辛婉催促了一句,快步走到一辆红色的迷你酷派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的车?”我坐上副驾驶,不可思议的看着辛婉。
辛婉笑着点了点头。
“你自己买的?”我又问。
辛婉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是,我妈生前给我买的,这也算是她留给我的一个念想了。”
“呃……不好意思。”我看辛婉脸色变的有些不好看,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在心里,我对于辛婉,又觉得有些看不透了。
一个在校大学生,家里都能给买个宝马迷你,估计辛婉他们家,也是个富贵人家。
辛婉一路开车带着我,从看守所里出来之后,并没有驶向东海龙宫的方向,我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多问,毕竟辛婉提到她妈妈之后,心情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最后车子停在了富源小区的楼下,辛婉扭头看着我,勉强笑了一下,道:“我就给你送到这里了,下车吧。”
“那啥,能留个号给我么。”我舔着老脸问了一句。
辛婉一愣,不过二话没说,拿过我的手机,把她的号码输入了上去,随后脸色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那天英雄救美呀,还因为我,蹲了那么久。”
辛婉说话的时候,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是吗?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我以一种打量的眼神,上下看着她。
“呸,流氓!”辛婉白了我一眼,关上车窗,倒车离去。
我嘿嘿一笑,看着车子的背影,摇摇头上了楼。
三楼,我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李浩然叼着烟,光着膀子,精神萎靡的看着我。
“草,你怎么这个德行?”我一边推门进屋,一边看着李浩然这个死样子,不解的问道。
李浩然好像懒得说话一样的摇了摇头,随后没有理我,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了一圈,屋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就问李浩然,刘军他们俩上哪儿去了。
“办事儿去了!”李浩然要死的样子回了一句,接着说道:“东海龙宫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哎,心真特么累!”
“什么情况?”我瞬间坐直身子。
李浩然叹息一声,道:“可能是因为你的事儿,也可能不是因为你。东海龙宫在你进去第二天,就被各种消防、工商之类的部门各种查,查了没两天,海哥就直接停业整顿了。你说这一直不开业,也不是个事儿。但是海哥关了店之后,就跟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人了,灌篮跟盖帽跟他也一起消失了,三天之后才出现。而且一来就是把军和老朱给叫走了,就特么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呆了三四天了,还是没见人回来。”
李浩然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道:“你说他们干啥去了呢,而且还特么的把军和老朱都带上了,为啥就不带我嘞?我就在屋子里想啊想,可是就是特么的想不通啊!”
听完李浩然说的,我的脑子里也有些迷糊。不过稍微捋一捋,也能想出个大概。
消防和工商过来查,一定是因为我打了江威,才搞出这种事儿。
但是我已经被抓进去了,他们不在看守所里搞我,搞东海龙宫干嘛?
海哥直接停了场子,人消失了,带走了四个人,就留下李浩然一个人在这儿,又是干嘛去了?
这一点,我倒不是很明白。
“你特么傻了吗?能不能说句话啊?”李浩然对着我吼了一句。
“啊?”我回过神,拍拍李浩然的肩膀,道:“哎呀,boss的心思你别猜,既然让你留下,就一定有让你留下的道理,干嘛想那么多呢,是不是。”
“可能是我真的废了吧,哎,想我一代良将,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一种悲哀啊!”李浩然靠在沙发上,充满伤感的说道。
“滚犊子!”我就不能看他装逼,忍不住骂道。
我回来之后,和李浩然在家里住了两天,期间给海哥和刘军他们打过几个电话,但都是没有接通,索性到最后,我们也不管他们到底干嘛去了,该吃吃该喝喝,过的跟做梦似的。
不知道过了几天,突然门铃响起,我醉醺醺的去开门,发现海哥站在门口。
“草,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我咧嘴一笑,正要去拍海哥的肩膀,却发现海哥的旁边,架着一个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灌篮!
我的脑子顿时一个激灵,酒意立马就醒了,连忙上前扶住灌篮,把他们两个人弄到屋里,慌慌张张的问海哥怎么回事。
海哥摇了摇头没说话,把灌篮扶到了沙发上,用酒精之类的消毒止血之后,放到了卧室里。
期间,灌篮的意识总是迷迷糊糊的,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而他的伤口,就在胸前,一条很长的刀口。
把灌篮安顿好之后,海哥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搓了搓脸,道:“我们这一把,是终于把所有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