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捉弄
“哦，妃雪姑娘心意不诚呀。这般敬酒岂非寡淡，是不是应该用交杯酒的形式才更显诚意呢。”
周慕云边说，边用手圈住人的细腰，将人往怀里带，果真是细如柳枝，轻盈袅娜，虽小荷才露尖尖角，却还是初具轮廓。
妃雪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姑娘，被周慕云撩得脸颊泛红，轻轻捶打着周慕云的胸膛，轻嗔道：“公子，你坏死了。”
像周慕云这般俊秀的公子哥，妃雪这种小姑娘自然是喜欢的，出身这里，这已是她最好的选择。
“哦，我怎么坏了，这你可要说清楚，要不然本公子可不会饶了你。”
“哼，既然公子吩咐了，奴家也只能照做。”
妃雪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却被周慕云阻止了，“也罢，不逗你了，给我倒酒吧。”
妃雪虽然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却也不敢违背周慕云的命令。
周慕云瞧见了她神色的变换，开口说道：“本公子让你亲自喂我，可要端稳了，若是撒在了我的身上，我可要让你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厉害。”
温热的呼吸吹打在妃雪的脸上，让她的心怦怦直跳，想着看过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手也微微颤抖。
但她还是将酒杯送到了周慕云的嘴边，服侍着周慕云喝下。
“美人倒的酒，果真不一般，更加香甜可口了。”
“公子又在打趣我。”
周慕云哈哈一笑，不甚在意，手也只是将人抱在怀里，并没有其他不安分的动作。
妃雪除了给周慕云敬酒外，自己也喝了几杯，用作壮胆。
跟周慕云相处了这一会儿，她并不排斥，只是总归是第一次，心中还是有些恐惧。
不一会儿，妃雪就喝得有些面红耳赤，手也不安分地在周慕云的怀中乱动。
周慕云见时机成熟，便将人抱到了床上安置，她则唤小厮进来送茶解酒。
荣庆早就被她打发回去跟王玉瑶报信，为了她的打算，今晚她注定是要在此处歇下了。
小厮将茶送进来的时候，眼神望了望床榻的方向，有轻纱阻隔，他看得不真切，只隐隐瞧见个人影。
周慕云见状，随即大喝一声，“放肆，老鸨就是这样教你们的，肆意打探客人的隐私。爷的女人，你也敢看。”
小厮闻言，当即跪下，他也是欲哭无泪呀，要不是上头吩咐，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求爷饶命，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是小的不知分寸。”
周慕云见他边求饶边磕头，怕他吵醒醉酒的人，也懒得搭理他，只说了一句“滚”就让人离开了。
王玉瑶从荣庆那里得知周慕云留宿青楼，夜不归宿，也是气得睡不着觉。
这周慕云也太肆意妄为了，连青楼也敢去。
若非她身份让她不能踏足那里和此事不宜张扬，她早就杀到青楼去抓那个胆大包天的孽障了。
这一晚上，王玉瑶都难以入眠，想着第二天一早，定要让荣庆把那个不孝子抓回来，好好教训一番。
周慕云也不敢上床榻，只好就着桌子，趴着睡了一夜，直睡得她腰酸背疼。
第二天，还是齐灿的敲门声惊醒了在梦中的她。
她睡眼朦胧地打开门，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反观齐灿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慕云，你这精神如此差，该不会是昨晚太过卖力，有些不知不知节制吧。
妃雪姑娘现在都没起来，该不会是被你折腾狠了吧。”
周慕云决定将装傻充愣装到底，便假装听不懂齐灿话中的意思，开口说道：“齐兄，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
“你和妃雪姑娘没有成就好事吗？”
“什么好事？”
“就是男女之事。”
“什么？齐兄，我们不是来欣赏歌舞的吗？
你怎么还欣赏到床上去了，我真鄙视你。”
“我去，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里是哪里，这是青楼，谁闲得没事来专门欣赏歌舞。”
周（闲得没事）慕云本人闻言，脸色黑得快滴出水了。
“你个禽兽，雅韵姑娘那么小，你都下得了手。”
“男花女爱，人之常情，再说，女子十五及笄，哪小了。而且我可是给了人家赏钱，整整一百两呢。”
“哦，那你还算要点脸。”
“就算你不懂，那妃雪姑娘也没好好伺候你吗？”
“她昨晚喝酒喝多了，然后就醉了，我就把她抱到床上去休息了。
我看天色已晚，便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
齐灿闻言，不知该心痛他花了的银子，还是为自己这个傻兄弟感到痛心。
“慕云，以前是我低看你了，你果真是个正人君子。
有些事虽然说出来不雅，但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此事也怪我未曾与你言明，我们下次再约。”
“还来？等我今天能从我娘的棍棒下活着，再说吧。”
“伯母这般凶狠吗？”
“你不懂，爱之深责之切。”
于是，周慕云也给妃雪留下了一百两，就跟齐灿分道扬镳，回去迎接她老娘的愤怒了。
周慕云回她的院子后，还未来得及洗净身上的脂粉味，王玉瑶就杀到了。
只见王玉瑶屏退左右后，就拿着个鸡毛掸子追着周慕云满房间抽。
“你这个孽障，这才几天就学会了逛青楼。
我看你这一病，胆子也大了，心思也活络了，连身份也不顾及了。”
“娘呀，你停手，听我给你解释。”
“我才不听你狡辩，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周慕云被王玉瑶追得头疼，本来就腰酸背疼，这一动，浑身更加难受了。
“娘，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吗？我最多也就看一眼，摸一摸，其他我都不能做呀。”
周慕云的话终于唤醒了王玉瑶的理智，她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过来给我跪下，老实交代，否则今天我就家法伺候。”
周慕云闻言，浑身一抖，那家法可是碗口粗的棍子往身上抽呀，想想就酸爽。
王玉瑶落座后，周慕云也走到她身前跪下。
周慕云甜甜地叫了一声“娘”，王玉瑶却充耳不闻，强压着怒气说道：“还不给我好好交代。”
“娘呀，我已经十四了，眼瞅着就十五了。
大哥今年十七，想来议亲也不远了。
你知道我这身份，若是议亲，那就死定了。
所以我现在也只能败坏自己的名声，让姑娘都不敢嫁给我，才好呢。
而且也能为我离开侯府，争取时间呀。”
王玉瑶闻言，才算消了心中的怒气，开口劝道：“理虽如此，可你也太过大胆了。
若是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周慕云闻言，发出一声冷笑，“她们听到可是会高兴许久，我越是不成器，就能衬得周慕阳越发有出息。
她们不仅不会说我，相反还会在父亲回来之前，纵着我，帮我把这好涩纨绔的名声传遍整个京都呢。”
“也罢，云儿，你想做便做吧。夫人那里，我会暂时帮你抵抗一二的。
只是你可要保护好你自己，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总要多留一个心眼。”
“我知道的，娘，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
等会你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我一顿，到时传到夫人耳朵里，她也不好再来教训我了。”
“还是云儿你思虑周全。”
于是，母女二人就在周慕云的院子中导了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