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解危
周慕云拿起之前趁乱夺下的利剑,对着燕卿蝉说道:“好好待在一旁,他们不敢动你,虽然不喜欢,但还是想要告诉你,有时候明哲保身也是无奈之举。”
周慕云说完,就跟敌人厮杀在一起,寒光闪烁,刀剑碰撞的激烈响声,调动着人内心的热血。
周慕云抱着必死之心和敌人交战,这一次是她大意了,但周慕阳想这么轻而易举地吃下她,也是绝无可能的。
燕卿蝉站在一旁看着周慕云被刺客围杀,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燕卿蝉也是被周慕云之前的言语气急,既然周慕云这么伟大,那么她便独自应敌。
周慕云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那么也该承受随之而来的压力。
然而,虽然燕卿蝉心里想着定要给周慕云留下深刻的教训,但真正看到周慕云的胳膊被刺伤,疼痛的呼声,刺眼的血红,她还是忍不住用小石子帮助周慕云缓解压力。
周慕云陷入鏖战之中,她看着燕卿蝉虽然嘴上说得心狠,但还是心里记挂着她,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品评她之前的种种恶行。
就在危难之际,南羽辰在解决完刺客后,也顺着血迹来到了周慕云被围攻的地方。
眼下的周慕云独自应战,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看到包围圈之外的南羽辰,周慕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老天都给她留活路。
南羽辰见周慕云已经体力不支,当下就立即加入战局,对着那些残兵败将就是一顿血腥屠杀。
一时之间,胜负颠倒,原本洋洋得意的人瞬间沦落成了阶下囚。
周慕阳发现战局的胜负已经完全倒向了周慕云那边时,他就已经准备遁逃,然而周慕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只见周慕云将手中沾血的武器向着周慕阳扔了过去,周慕阳只顾着跑路,哪里能注意到身后的杀机。
直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时,周慕阳低头望去,便看到了一把剑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小腿。
强烈的视觉冲击,剧烈的刺痛感,让周慕阳瞬间鬼哭狼嚎起来。
周慕云见周慕阳没有了逃跑的能力,便暂时放过了他,转而看向一旁脸色阴沉的燕卿蝉。
周慕云小心翼翼地走到燕卿蝉面前,低声说道:“燕卿蝉,我……”
还不待周慕云将话说完,就被燕卿蝉打断道:“你应该称呼本宫为公主殿下,你是本宫的谁呀?本宫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称呼的。”
周慕云听着燕卿蝉冰冷的话语,虽然觉得心情压抑,但也不敢造次,毕竟这是她刚刚种下的苦果。
“公主,眼下危机已解,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先行离开吧,有什么事,等回去了再说,好吗?”
“本宫可以自己回去,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东管西。”
燕卿蝉刻意把“外人”两个字咬得极重,她欣赏着周慕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暗沉下来,但仍觉得不够刻骨铭心。
周慕云望着燕卿蝉和怜香独自离开的身影,莫名的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看来她这次真的是将作死演绎得彻彻底底。
怜香来到燕卿蝉身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燕卿蝉周身的低气压,她实在想不通,刚刚经历生死的人,怎么突然间感情就淡了。
怜香看着周慕云浑身脏兮兮有破破烂烂的样子,甚至身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而燕卿蝉身上完好无损,唯一的不同,就是发髻歪了一点。
这两人形成鲜明对比,可见周慕云并没有弃她家殿下而去,所以这里面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她想不通,只能同情地看了周慕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少年,你可长点心吧,她家殿下可不是好哄的人。
周慕云眼睁睁地看着燕卿蝉和怜香驾车离去,只留下了两匹孤零零的马。
周慕云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主仆两人架着她的马车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不过,至少还给她们留下了两匹马,不至于被完全洗劫一空。
燕卿蝉走了,周慕云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躺在地上哀嚎的周慕阳自然成了她的发泄点。
周慕阳竟然真的敢肖想燕卿蝉,这是她不能容忍的,而且动不动就把许人为妻当作是奖赏一样的人,周慕云对此十分厌恶。
只见周慕云来到周慕阳的面前,不顾周慕阳惊恐的眼神,直接对着周慕阳的伤口踹了上去,瞬间血流如汩,原本隐隐有些结痂的伤口瞬间崩裂。
周慕阳的惨叫声更加响亮了,周慕云闻言,觉得太过刺耳,便对着周慕阳语气森冷地说道:“周慕阳,给老子闭嘴,你要是再叫,让我没了玩下去的兴致,那么我就只有送你早早归西了。”
周慕阳闻言,眼里的恐惧更甚,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知道周慕云是做的出来的。
于是,周慕云拼命咬紧牙关,阻止勾起周慕云内心的残暴哀嚎之声从他的口中泄露。
周慕云看着周慕阳言听计从的样子,对其十分满意。
“周慕阳,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若是听不到我满意的答案,那你就下去跟阎王爷唠嗑吧。”
“是是是,你尽管问,我什么都告诉你,绝无隐瞒。”
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求生的欲望让周慕阳的大脑失了理智,此刻他只想着活下去,至于后面他的回答会牵扯出来什么,那就不是此刻的他能考虑到的事了。
生死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周慕阳,我问你,这件事是谁在背后帮你出谋划策?你的这些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周慕阳闻言,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周慕云的眼神让她所有的强撑顷刻瓦解,那是一道毫不掩饰的杀意。
“是二皇子燕怀瑾在背后助我,上次行动失败,他就怀恨在心,所以才精心策划了今日这场刺杀。
慕云,我也是被他所蛊惑,才失了理智。
我不是故意的,我们是亲兄弟呀,勋远侯府这一代只剩了我们两个男丁呀。”
周慕云闻言,冷笑着说道:“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