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忆
“说明你此行的目的，朕没精力跟你耗下去。”不等对方说话，凉帝直接开口说道。
“你猜！”横阔淡淡道。
“哼！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凉帝眼神一眯，一股杀意直接溢出，“上次要不是小莜替你求情，你以为就凭你，能逃回去？不单单是朕，连小莜也没想到，你回去的第一时间竟然就是率军南下入侵北域，小莜直到死，都是愧疚不已。”
“我只想将小莜带走，仅此而已，是你，让小莜误解了我。”
横阔脸色难看，那场战争，他输的很彻底，唾手可得的皇位丢了，心爱的女人也彻底离他而去。
“朕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最后输的依旧是你。”凉帝平静道。
“呵！”横阔轻笑一声，最后看了一眼土堆，然后直接转身离去。
凉帝看着横阔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随即转身，注视着眼前的土堆。
“小莜，我后悔了！当初就应该杀了他，否则你也不会。。。”凉帝平静的自言自语。
“我也不该听你的话，将莫儿那孩子送到北域，如果留在身边，我们。。。”
一时间，凉帝思绪万千，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画面。
皇宫中，一处僻静的院落，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的跪伏在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衍哥！将这两个孩子送回北域吧！”床榻上，刚刚生产完的子莜，虚弱的对着边上的凉帝说道。
“为什么？这是我们的儿子，我怎么能让他们回北域。”凉帝脸色一变，回绝道。
“都是因为我，才害得无数族人枉死，”子莜的声音很虚弱，带着深深的自责，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两个婴儿的稚嫩脸庞，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我的身体不行了，让他们回到北域替我赎罪吧，这是我能为族人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凉帝紧握住子莜的手，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他本能的想拒绝，但是这个决定更是承载了子莜对族人的愧疚与期望。
“你不会有事的，安心养病，你放心，我会立刻下旨册封部落同盟，并会提供足够的资源，不出几年，北域就能恢复过来。”凉帝连声说道。
“衍哥！这是我造的孽，就当我求你。”子莜苦苦哀求。
面对虚弱的女子，凉帝满脸的不忍，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道：“好！我答应你，云儿身子弱，不适合前往北域，就将莫儿送过去吧，我立刻下旨，让部落同盟派人将他接过去。”
“衍哥！谢谢！”子莜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莜，你不会有事的，云儿还小，还需要你的照顾，我。。我也需要你。”凉帝略带着哭腔。
“衍哥！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对不起，还有孩子。”子莜说完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小莜！小莜！”
房间内充斥着凉帝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传旨，子莜需要养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将云儿送到姜妃处。”
随着凉云的长大，面容俏似那张思念的人影，凉帝都故意躲避，见了，只会让他心结更重。
凉帝的避而不见，使得凉云在皇宫中彻底成为了一个小透明。
直到多年以后，他自认为放下了，才安排人告知凉云，其母妃已经病逝。
一幕幕场景在凉帝脑海中闪过，过了良久，他才叹息一声，怎么可能真正的忘记。
夕阳西下，长安城呈现出短暂的沉静，横阔漫无目的走在长安城内，过往的一幕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不知不觉间，横阔来到了启亲王府门前。
“王府门前，闲杂人等勿要停留。”王府门前，侍卫们谨慎的看着横阔，这段时间，凉云早就吩咐过不见外客。
“我是横皇国度使团的横阔，告诉你家启亲王，故人来访。”横阔淡淡说道。
“大人稍等，我去通报王爷。”侍卫点头，立刻转身小跑进入王府内。
横阔站在王府前，目光深邃地打量着眼前的府邸，王府的门楣上挂着一块金边玉匾，上面刻着“启亲王府”四个大字，气势磅礴，府邸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素服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多日未出门的凉云，他上下打量了横阔一眼，虽然疑惑对方的来意，不过还是开口道：“横亲王，有失远迎！”
凉云虽然很少出府，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他都清楚，自然从名字中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好像！”横阔看到凉云的一瞬间，整个人不由呆立住。
“嗯？横亲王，请！”凉云开口道。
横阔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跟随凉云一同进入王府。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装饰华丽的大厅。凉云请横阔入座，然后亲自为他斟上一杯香醇的茶。
“之前听闻横亲王的到来，只因家中一些事情，因而未曾拜访。”凉云不由开口说道。
自从前天那件事过后，虽然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凉云一直处在自责当中，所以这些天他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王府。
“像，太像了！”横阔看着凉云，表情尽是追忆。
“亲王？”凉云也发现了横阔的不对劲。
“抱歉，看到你，想起了一位故人。”横阔叹息说道。
“刚刚听下面人说故人来访，我似乎从未见过亲王，不知亲王来此，所为何来？”凉云直接问道。
“我们确实没见过。”横阔淡淡一笑，“不过，我认识你母亲。”
“嗯？”凉云疑惑的看着对方。
“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好久没来长安城了，刚刚一直在闲逛，无意间来到这里，便想着见见你，因而做了恶客！”横阔直接说道。
“无事！我这里平时也没人来，亲王登门，荣幸之至。”凉云随即歉意看了一眼横阔，说道：“只是有点不凑巧，近期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暂时不能陪亲王宴饮，还望亲王勿怪。”
“哦？是否遇到了难事，可否说我听听？或许我能帮的上忙。”横阔连忙问道，看道凉云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接着说道：“我和你母亲是多年好友，看你如此，便忍不住问问。”
“多谢亲王的好意，也不是什么秘密，”凉云低沉道：“因为我大哥的陨落，大嫂前天也自尽随他而去，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所以怠慢亲王了。”
“哦？莫非是前天那位安氏的女娃？”横阔意外问道。
“对！”凉云神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