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音律要术
从小，云灵儿自小就对家中墙壁上挂着的古剑充满了向往之情，梦想成为一名浪迹天涯的女剑客。
因此每当家中的武师们在练武场那开阔的庭院之中挥洒汗水精进剑术之时，她总是远远地躲在一旁偷瞧，两眼放光般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在父亲云无言的传统观念里，身为一个女子就应当温柔娴淑，专心致志于修习琴棋书画之类的雅事，而绝非像男子一样天天行舞刀弄剑之事，因此云灵儿被父亲禁止踏入练功房半步。
她当然不会就此放弃自己的梦想，这一日她乘云无言外出之时，准备偷偷溜到练功房里观看府里的武师练习剑术，没承想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两个侍卫劝阻她道。
“大胆，你们俩还知道我是府里的大小姐啊？还不快让开！”她气冲冲地吼道。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无可奈何道，“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而是城主临走之时吩咐我俩守在这里，并且命令我们绝对不能让你进去。”
“哼！若是我非要进去，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云灵儿两手叉腰，不依不饶道。
那侍卫只得满脸堆笑，求她道，“大小姐，求求您不要让我们为难啊。要是被老爷看见我们放你进去，我们哥俩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啊！”
“是啊是啊，大小姐，您就放过我们两个吧！”另一个侍卫跟着附和道。
“灵儿，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一位气质端庄而又典雅的女子迎面走来道。
那二位侍卫的神色立刻变得恭敬，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那来人，庄重地拱手道，“夫人！”
城主夫人微微颔首，神色和蔼，两位侍卫这才直立身体，恢复正常站姿。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相貌亦是清秀可人的丫鬟。
一个丫鬟有着杏眼长发，眉宇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的气质，笑容温婉；另一个丫鬟则是面若桃花，善解人意的双眼的彷彿能洞察人心。
她们虽为侍女身份，但那份自有的从容和俏丽，也让人不禁多看了几眼，二人正是夏香和秋香。
“大小姐，我看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俩吧。”夏香望了望面露窘迫之色的两个侍卫道。
秋香也打趣道，“是啊，大小姐，就是借他俩十个胆子，他们也是断然不敢放您进去的。这府中胆敢违抗老爷命令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老爷最疼爱的您了。”
“哼，你们两个人今天运气可真好，有我娘和两个好姐姐帮你们说话，这次就算了，我下次再来。”云灵儿看着城主夫人两手一摊妥协道。
“大小姐，我们二人的心脏不太好，您可别吓唬我们啊！”听云灵儿说下次还要来，一个侍卫急忙劝她道。
“是啊是啊，大小姐，我们两个人上有老下有小，这饭碗可不能丢啊！”另一个侍卫也慌了，附和道。
“灵儿，别胡闹了。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跟你说。”城主夫人正色道，吩咐完后便紧接着便往内宅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两位侍卫向城主夫人离开的方向恭敬地行注目礼。
“知道了，娘……”云灵儿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道。
夏香和秋香忙跟上前去，临走时与云灵儿颔首道别，而云灵儿也在片刻之后跟了上去。
后方一个侍卫对着另一人挤眉弄眼地兴奋道，“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竟然有夏香和秋香两位女神帮我们说话诶！”
“我怎么觉得是倒霉的一天，要是被大小姐闯进去了，那可是相当悲惨的结局！”另一人心有余悸道。
云灵儿的容貌和气质自然是要胜过夏香和秋香的，但在侍卫们的眼中，四大侍女才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毕竟云灵儿可是城主的亲生女儿，身为区区一个下人，谁要是敢觊觎她，那只有死路一条的份。
而比起高不可攀的云灵儿，“四香”还是离他们更近一点，说不定努努力就能够到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一转眼的功夫，城主夫人、夏香、秋香、云灵儿都已到达内宅。
“夏香、秋香，你们守在门口，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入内。”城主夫人严肃地对着二人说道。
“是，夫人。”夏香、秋香异口同声道。
却见云灵儿与母亲缓缓步入内堂，夏香与秋香将房门关上，静立于门口等待着。
“娘，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啊？”云灵儿疑惑道。
“灵儿，你先坐下。”
云灵儿往桌边走去，正欲坐下，却发现桌上放着一本古老陈旧的书，还有一把琵琶模样的乐器。
“娘，这是什么？”她顺势坐下后，望着桌上的两样东西好奇地问道。
那本书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但依旧可以辨识出有四个上古文字的残迹。
其中的书页可能是由粗糙的兽皮制成，质地坚韧，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流露出一种古朴与庄重。
至于那乐器，她从未见过比这琵琶更为原始、简朴的琴了。
面板上依旧能够见到天然木纹，弦不是由细腻的丝线制成，而是更为原始的材料，可能是某种动物的筋或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植物纤维。
琵琶的造型非常粗犷简单，缺少精致的装饰，可以明显感受到一种古朴的力量。
“这书叫做《音律要术》，还有这五弦琵琶，是你外祖父母交于我手上的，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宝物，向来是传女不传男。”
“我们的祖辈花了几代人的时间将这《音律要术》上的古文字研究破译，将其上的内容口口相传，传到我这一支已经不知是多少代了，虽然文字内容可以习得，但几百年来尚且没有一人能弹响这琵琶。”她顿了顿道，“如今你年岁渐大，我想是时候将这《音律要术》和这琵琶托付于你了。”
“……”云灵儿听到这儿，震惊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