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Gemini
临别前马人那张蹙着深深担忧的俊脸和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都被她看在眼里。
当晚蓓娜当然拒绝了费伦泽半路要送她去校医院的请求,也拒绝他来送能补充失血量的草药汤。梅林在上啊,她已经够羞愧了一一那东西竟然流了马人一身……这还不止,她还蘸着它涂抹了那坚固如石的起伏腹肌。
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妥妥的变态痴女吧……
于是她躲了起来,逼迫自己不在礼堂一楼走廊逗留,一直到几天后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天正常作息日。
当天是各个学科课程在节前的最后一次上课,一般来说,教授们都不会布置太多的课堂任务,主要是总结性学习和留假期作业。当然,除非那教授是斯内普,那么恭喜,课堂任务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满满当当。
蓓娜的时间表上显示上午没课,没她这么幸运的波尼塔就只好拖着卷论文自己去上课了。她走后,蓓娜来到休息室的扶手椅前准备接着读一本下午占卜课要用到的辅助课本一一《树枝占卜术》。
刚读了不到半页,哈利和罗恩就从楼梯下来,一身运动服手里还抱着格兰芬多球队的训练衫。
“一一保持下去罗恩,你唯一的问题只是有点紧张罢了一一哦嗨!蓓娜。”
哈利最先看到扶手椅上的蓓娜便打了招呼,罗恩一直低着脑袋也含糊不清地跟着说了一句上午好。
“魁地奇训练?”蓓娜放下书,“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加油!”
然而她鼓舞的语气和哈利拍在肩膀上的手都没能使罗恩抬起头来,他们的背影在肖像画洞口很快消失了。
蓓娜知道这背后的缘由。由于凯蒂仍在治疗中,学院队便少了名追球手,再加上之前人员本来就不足,作为暂任队长的哈利不得不进行了场队员选拔赛。迪安和罗恩都被临时选了进来,一个作为追球手,一个作为守门员。
可公共休息室里出现了许多关于哈利选了两个同班同学进学院队的议论。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中战胜斯莱特林的压力仍然在增加。如果格兰芬多赢了,整个学院都会忘记他们曾经批评过他并且发誓说他们一直认为这是一个优秀的球队,如果他们输了……那么,哈利将要承受更多的议论。
可想而知,一直战绩不佳的罗恩在这舆论中的境况确实有些尴尬。
下午的占卜课就在午饭后。蓓娜卡好了时间向北塔楼走去(她故意不去的太早,因为每次课前特里劳妮都会百般询问蓓娜到底谁的占卜教得更好,马人的观星术还是她的水晶球),她特意在门口等了一分钟,等好几个人从身边经过时这才跟着一块儿进入教室。
半圆圈住的阶梯教室里,坐在小圆桌后的学生们都在窃窃私语,蓓娜刚进门就看到了其中的原因一一
在那角落里堆满蜡烛头和老式印花布的抱枕边,蒙着深红色的大围巾的盏灯旁,站着的正是马人费伦泽。
蓓娜吃惊极了,但又迅速地在他捕捉到她探究的目光前移开视线,假装忙着挑选座位。
吃惊好奇的人不只她一个。帕瓦蒂激动的不得了,赶紧在离马人最近的圆桌后坐下,开始整理她的发带。
人数很快到齐的差不多了,在朦朦胧胧的红粉光里,特里劳妮终于从里屋蹒跚而出,向往常一般神经兮兮地向大家张开手臂。
“坐下吧坐下吧,我提高班的聪明孩子们,”她站在烧得旺的炉火前,“今天是节前的最后一课,今天早晨我的天目告诉我你们大家都将会度过一个饱腹的圣诞节一一不过要小心骨头和鱼刺一一对一一你们之中至少有一个人会被刺中一一”她闭上眼睛在虚空中摸索着什么看不见的物质,“好了,今天我们的课程会有些不同,正如你们所见,霍格沃茨另一位教授占卜学科的马人费伦泽会旁听一节课。”
她的话一落,教室里就立刻讨论声四起。
“不必紧张,”特里劳妮倒在身后的摇椅里,用戴着无数镯子戒指珠子链子的手拿起一个雾蒙蒙的水晶球,“我相信他一定会学到很多只有我们课上才能领会到的关于水晶球的真谛,也能更好地回去教导……”
特里劳妮话里的重音谁都能听出来,这变着法的挖苦令坐在离马人最远的蓓娜皱起秀眉,她不得不把胳膊肘旁的窗户打开一半,才不会被想站起来反驳的冲动所左右。
“假期作业我下课前会布置,那么现在请大家翻开教材第一百零二页……”
马人的视线从一开始就禁不住向窗边飘过去。
她怎么不看他?是为了什么事生气了吗?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五天前在走廊楼梯的、的事件后就再没看到她了,她在躲避他吗?
还是说一一她终于厌倦他了?
那天的事……现在想想都呼吸困难。她是永远不会知道当时他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她也不会知道在他回去后站在盥洗室前的那条小溪前犹豫到血迹干涸了才恋恋不舍把它洗掉。
他觉得自己像一头变态的野兽。
一步步地陷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深渊。
费伦泽调整好气息,把灼人的目光从远处收回,俯身去看身边圆桌上摊开的书。
帕瓦蒂高兴坏了,她把书一下子移到桌边茶杯旁方便费伦泽能看得更清楚,根本不管和她一起看书的西莫能不能看到。
“谢谢你,我能看到。”马人礼貌地笑着。
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柔,帕瓦蒂目不转睛的,脸也腾的起了颜色。
“好的!阅读时间到!现在请大家以圆桌为单位,讨论一下本章的内容一一”
叽叽喳喳的嗡声掩护下,蓓娜这才敢偷偷望向马人。几天不见的思念成倍增加,她甚至想现在就穿过教室向他走去……白金耀眼的长发披在健壮的肩膀,他正温柔地微笑,在和帕瓦蒂和西莫那一桌说着什么话。
他干嘛要笑……还笑得那么温柔!
她几乎感到身体里的血液顿时燃烧得厉害起来,还没等再做出什么,视线就和他的在半空交汇了。
目光已经来不及撤回了,她半咬着嘴唇直晃晃盯着在那像是蒸笼下蒸过的覆毛胸肌。
那里正在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