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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战争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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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继续打字。他为我削苹果。

    她觉得一阵风吹过。

    我没有吸烟的嗜好,偶尔也会在楼顶呼吸一下空气。

    他笑了,对我说,你先下楼吧,我在上面吹风。

    他终于停了下来,仍旧没有睁开眼。嘴唇在配合夭。她看到夭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我没有看见自己往下走的样子,反而看到了我的双手。

    他是北方人,来南方投靠姑姑。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身世,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父母双亡,这归功于校园里发达的人言。

    夭打开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被一排鼓和一张床填满。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孩手里紧握着鼓槌做击打,鼓音很重,让人不能靠近。

    她双手抓着刀柄,快要倒下去。眼睛是夭血红的衬衫。

    可惜他死了,所以我离开了南方。去了他的城市。从十七岁,一直到现在。

    可我知道原因,因为是我叫他上来的。在楼顶上,我对他说,你是我的男人。

    这就是你突然叫我来找琦的原因么?夭问。

    我在南方的沿海长大,时常会有飓风,那些风可以掀开村庄里的房顶,所以家并不是安全的地方。

    我咬着一口苹果,把dv连接到电脑上。

    他还是没有察觉,手臂在高速的运作。

    夭准确无误的站在他的左边,每次都抓着他的右手。十指相扣。

    他死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瞳孔放射的很大,放佛看见了古怪的东西,医生说那是源自震荡,因为他从十楼跳了下来。

    割脉,溺水,谋杀,吃药。他死的方式有很多,唯独没有坠楼,因为他尝试过。

    小飞的道歉演变成喝酒总动员之后,手黑是极为尴尬的,开始时候他不想下台,现在他也没有了下台的机会,因为台已经被拆了,我一直不能理解手黑这一天的态度,这和之前大家认识的手黑是非常不一样的,以前的手黑,是最典型的打打杀杀的选手,是最典型的枪型选手,几乎是没有用过脑子的,而这一次他借他侄子的事情,意图如此明显,态度如此坚决,并且分裂的目的如此清晰,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后来吉光分析了一下,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老驴这里,老驴属于纯智商型选手,是大学毕业没有成为笨蛋反而成为精英的选手,这种选手显然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倘若没有老驴的背后策划,手黑的智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提升这么快的,吉光认为,老驴这种划清界限的目的是急切的,因为金良的工程马上就要开工,老驴做为大股东,是非常不希望吉光也参与进来的,所以这种事情是早晚要发生的,倘若这一天没有手黑侄子这件偶然事件,那么过几天也一定会有其它必然事件出现,直到达成老驴的目的,直到吉光退出股东。可惜老驴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者说老驴从小思考的东西就太多,这就相对减少了他对人对事情对生活的观察,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就是没有彻底的分析吉光的性格,对于吉光来说,是没有任何生意能够左右性格的,到最后出事我才知道,其实吉光从一开始,就已经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来面对的这次金良的所谓的几个亿的大生意。只可惜了手黑这个大哥,那时因为小贝还挨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有,结果最后成为一根搅屎棍子,左右了整个局面,最终还是被当成了一把枪。

    我看着他一个人骑着单车穿梭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城市里,看着他常年坐在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看着他低头不语,看着他清秀腼腆的脸。

    13岁。她去学校报到。初中。

    15岁。夭因为大声喧哗被赶出教室。

    每一次被点名回答问题,她总是执拗的昂着脸。还给老师的是沉默。似乎所有的答案只在目光里。

    她走在阴影里,谨慎的躲过每一次被照耀的机会。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是飞翔的姿态。

    她表情木讷。抬头的时候看见她的耳朵上有一排浅浅的钉。银白色。

    虽然我并不承认他是我的男人,但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和他们没有区别,出卖自己的躯壳来换取利润。唯一的区别,我总是不觉得自己在工作。

    这个男人的结局都被我安排的死掉,因为他已经死了。

    小飞走出饭店的时候还在推我和吉光,并且思维还相对清晰,推我和吉光的同时还在叮嘱佳佳赶紧回家,结果刚一出饭店门,外面的冷风一吹,小飞就像一个得了内伤的病人一样,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然后嘣的一声,头磕在地上,我和吉光大吃一惊,以为小飞要以这种方式离开大家,于是纷纷涌上去,结果小飞自己又挣扎的站起来,揉了揉头,发现没出血,说到,我草,刚才真悬啊,风一吹,直接给我吹蒙了,结果刚一蒙,就给摔醒了。这句话说的更像是回光返照,一说完,腿一软,又要往下摔,我和吉光一左一右,两面夹击,搀住小飞,我这边压力稍微大一些,因为喝了几两酒的佳佳妹子也有点情况,刚刚吐完,走路也有点晃,于是我腾出一只手又搀住佳佳,佳佳靠在我的身体上,四个人就这样,艰难前进,不过这期间还是有意外收获,虽然大家刚刚经历了一场兄弟分崩的沮丧时间,但还是要发挥我军苦衷作乐的精神,我扶着一个劲往我身上靠的佳佳,对小飞说,小飞,这个买卖还行,佳佳的挺大,比西贝的大。我一说完吉光就骂道,我草,你喝多了是不是,你怎么知道比西贝的大,你试过西贝的。吉光一说完,我冒着冷汗硕大,草,吉光,你才喝多了,本来我没想到我还真试过这个问题,你这么一说,不就都想到了么。吉光看了看小飞,发现小飞真醉了,没有一点反应,也擦了把汗,说到,我还真醉了,真悬啊。

    那时候我仍旧在写我的小说,但竟然听到了女工惊恐的尖叫。

    她点了点头。

    她的母亲送她到校园门口。她执意不肯走,彼此有长时间的拥抱。她甚至亲吻母亲的面颊。不理会周围的疑惑。表情是敏感而脆弱。

    他每次来都拿着一个摄像机,我没有问过为什么,他却自己说出理由。虽然在别人耳朵里这是一个很荒诞的理由。

    因为我爱的是你。她说。

    他是一个外科医生,三十岁,因为我一次不慎骨折才得以相识。

    然后便是独自一个人完成一天的工作,除了工作餐,不再离开办公桌。

    在白色的床单盖住他身体之前,我看到他平躺在地上,他甚至震碎了的地面,周围有零散的碎石子。

    清晨我需要倒两次地铁去前往公司,在走路的间隙吃完早饭,在地铁站里简单的补妆,距离公司一千米的时候调整心情,并且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着装。无懈可击之后,踏进公司的门,对所有人笑着说,你好。

    这是我男人给我买的。夭自豪的说。

    16岁。她第一次见到琦。那个几乎已经具备了成年人所有特征的男孩。

    他们和我一样,同样笑着说,你好。

    在这座城市里,大龄女子很多,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因为忙碌的工作。只有工作。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多,这个时间吉光带着两个醉鬼家一个姑娘来跟他姨拜年,不知道吉光这个小姨的心脏怎么样,四个人横着一排走进小区,保安还在一如既往的睡着,真不知道这个小区的保安是怎么管理的,我和小飞蹲守了这么多回,包括在这里蹲守原明的时候,这里的保安就是这样,永远都处于休眠状态。

    他刚一转身,我走过去用力一推。

    dv似乎被他故意放成了一个角度,竟然还有刚才的对话。

    他的表情被风吹乱,瞬间让我回到十七岁。

    但仍旧没有人能肯定他爬到学校的楼顶的原因,于是他很快被安葬。

    夭的表情很不屑,推开座位旁边的后门,大步迈出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我再次爬上楼顶,发现他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颗烟头和那台dv机。

    可当我走出楼道的时候,便看到了他粉碎的身体。

    夭不离不弃的在他身边,几天没有温饱。

    我不喝咖啡,喜欢在吃完晚饭之后把一个大到匪夷所思的杯子倒满水,然后用一晚上的时间喝完它,凌晨四点的时候睡觉,六点起床。期间吃苹果。

    他是一个很直白的人,因为我的不感兴趣,于是他转行研究心理。

    喝酒总动员也就开始了几分钟,每个人的酒还没有喝下去多少,手黑就终于坐不住,恨恨的站起来,对老驴摆手说道,我们走!老驴也没有和大家打招呼,和手黑一前一后走出了饭店。刚走出饭店的一刻,吉光就停止了喝酒,把还有半斤多的白酒又狠狠的砸到了对面的墙上,大声的冲门外骂了一句,我草你妈!之后辉煌的其它人也纷纷把酒瓶砸到地上,大刀和金良脸色非常难看,金良站起来,对吉光说到,吉光,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关键时刻,项目马上就要开工,我只希望大家都相安无事。还有,吉光,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小飞今天带着东北老铁来参加大刀的婚礼,我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但老铁他们现在驻扎到了a市,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惹事。

    夭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门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这个教室的小角落,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心脏突然紧缩。像经受了蜜蜂的针刺。被一个肉眼所不能看到的伤口击溃。

    他笑了。

    夭没有任何妥协。仍旧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打车的地方在市中心,西贝的家在城东,路上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小飞和佳佳在车上得以短暂,休息,一路无语,吉光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我脑子混乱,也不知自己当时在看哪里,看佳佳的胸部也不一定,但我的脑子一刻也没有闲下来,一直在想吉光说的讨债的问题,我不明白这种感情债,该如何去取。

    在后来的北方,我生活了十年,没有一个男人。

    这些小说从来没有发表过,但统统被一个男人看完,这个男人曾经在几年前说过爱我。我也说过爱他,但我只是说,而他却在做。

    dv外,我也笑了。

    【番外篇】你永远是我的

    这里风不大。但扬尘天气严重。空气干燥,可以看到雪。

    我终于坚定的对他说,你是我的男人。

    夭和琦经常在学校门口等他。琦的长发已经到了肩膀,但从来都是黑色。身体的骨骼看起来越发的坚硬,脸上的棱角更加清晰。有时忘记整理自己,胡子就会环绕整个腮部。配合着背后的吉他。看起来是一个有着完整梦想的艺术家。

    他站在那里,脸有时都会被风吹变形。

    透过昏暗的顶灯。她看见男孩闭着眼睛。肩膀上,胸膛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脸上尽是陶醉。

    她跑了出去,去追赶夭。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之前的事情慢慢清晰。她记得她找到琦,对他祝愿,祝愿他终于如愿以偿加入了北京的知名创作公司。并且可以带走夭。

    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粘稠的血,凝固的血,有的已经黑了的血。

    19岁。她下学时候,看到夭一个人站在校门的马路对面。

    一

    金良说完跟着大刀耗子也一起起身离开,走的时候我看了大刀一眼,我用我的眼睛看了大刀的眼睛一眼,我看到大刀眼眶是红的,眼眶里是有泪水的,我相信那不会是被酒辣出的泪水,我相信那一定是泪水。我就这么瞬间理解了大刀,理解了大刀当初退出组织带着耗子藏匿到聚隆饭庄的动机。大刀毕竟在a市混了太多年,他失去了他的一个兄弟,叫垃圾,也失去也他的一个大哥,叫包皮。并且他在监狱里度过了他最年轻的时光,我想在夜深人静无人倾诉的时候,只有大刀才最了解内心的各种滋味,那种滋味,是必抑郁症更严重过的滋味。我知道他从未忘记过过去,但我知道他也透彻的看到了未来,所以他退休了,在他正当年混社会的时候,在他离真正的出人头地只有一丝一毫的距离的时候,他带着耗子,退休了。

    夭带着她走进一个肮脏的地下室。从迈下台阶的那一刻光亮就成为奢望。她听见剧烈的鼓声。鞋底有轻微的晃动。

    往前走了几步,本来想打车,都被已经喝糊涂的小飞回光返照般清醒的拒绝,小飞执意不回家,但最后还是被我和吉光强制胁迫到出租车上,本来吉光指示司机找一个附近的宾馆,但是小飞上了车上之后更加狂躁,在后面伸着拳头捶司机,就是不肯走,佳佳这边已经靠着我的肩膀睡着,司机更是不敢说话,四个人就在车里僵持,吉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给司机报了个位置,司机师傅开车的小飞还在闹,吉光冲小飞喊道,小飞,你别闹,我知道你不想回家,我也知道你想去哪,咱们现在往西贝家门口走,去找西贝,好么?话刚一说完,小飞马上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出租车司机看着吉光,吉光点点头,说到,就去那里。路上问道,吉光,这是去哪里,你难道真的要去那里。吉光说,是的,去找西贝。我问道,找他做什么?吉光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小飞得见西贝,只有西贝才能给小飞我们给不了的东西。我说,吉光,西贝现在都把该给小飞的东西给了原明,还能再把欠小飞的东西还给小飞么?吉光说,我记得以前看无间道时里面说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西贝欠小飞的,也是迟早要还的,以前的西贝是小飞的命,但小飞可以不要命,后来西贝根了原明之后西贝就成了小飞的债,欠债必须还,这是辉煌球厅的规矩,所以命可以不要,债是不需要讨的。

    dv里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往下看,似乎在他落地的那一刻,我笑了。

    她终于被调到了后面的位置。同桌是一个披肩发上有淡淡黄色的女孩。

    爬上平台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背对着我,站在楼檐上,强烈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扭过头看着我说这样很好。

    夭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终于看到她。然后笑,对她说,你好,我叫琦。

    我从小的世界观就有偏差,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喜欢那个能言善辩的班长,我却对他极为痛恨,我讨厌他那种无论何时都在表演的眼睛,厌恶他的滔滔不绝。

    这些情节里都有一个男人,他到现在应该已经二十九岁,喜欢沿着海边遥望,大风吹乱他的表情。

    18岁,琦的生活陷入低谷。

    17岁,夭离开了学校。

    她似乎对琦有年复一年的好感,有时会喧嚣着夹在他和夭的中间,三个人走在深夜马路的中间。琦大声的唱乐谱。夭没有任何介意的大声叫着。

    她开心的跑到马路对面,拥抱琦,然后嘻嘻哈哈的拍打夭的肩膀。这已经成为习惯。

    我这样成为他的第一个病人。

    我住在顶楼,有时他会在更晚的时候顺着楼道的盘梯爬到屋顶抽烟。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有病,即便睡眠很少,睡眠少的原因在于我没有去尝试。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大量睡眠的滋味。因为习惯黑眼圈和眼袋。

    我在对他说,你是我的男人。

    摇滚乐一夜之间没落,没有人再用他的鼓。也没有人再听音乐。他没有了钱,没有了工作,甚至连最后的地下室都被没收。搬到了郊区的贫民窟。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耳垂,大拇指轻轻摩擦。

    我产生了幻觉,就好像看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她仍旧无比开心的像夭的方向奔去。然后夭从背后抽出一把尖刀。

    于是我的男人所散发出的沉默,就更为珍贵。

    二

    我每个星期都录一次你生活中的动作,这样可以研究出你掩盖的内心。

    立本给饭店扔下一千块钱,大虎和小红也逐渐离去,立本准备去开车的时候被小飞拒绝,小飞说到,立本,你开车带他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立本看着吉光,吉光点点头,说到,立本,你带着他们走吧,我一会把小飞送回去。最后我和吉光送小飞,立本和大刚准备送佳佳回家,结果也被佳佳拒绝,事已至此,大家心里都非常难过,于是立本也没再要求什么,跟大刚开车离去。

    之中我一直在写字,编别人的故事,有时会被一些情节编哭。

    我没有安全感。于是十七岁离开了家。

    我叫夭,二十七岁,未婚。在北方城市的一个公司里做文职。

    星辰稀少,头顶的大多时候都被乌密的云遮住。

    夭大声的喊琦。他没有听见。然后夭冲动的扑到了床上,再从床上绕到他的身边。眼睛用力的看他。

    小飞就这样垂这头被我和吉光搀到西贝的单元楼下,然后和我想的一样,小飞又醒了,这次醒的很亢奋,醒来之后二话没说,冷冷的看着单元楼紧锁的防盗门,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很执着,很清晰,很有方向感,指着放到门上的通话器,从101到602直接摁了个遍。

    她开始了艰苦的高中生活。一个人上下学。经常走错班,不认识同学。不理会自己的班主任。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14岁。她不熟悉班里的同学。甚至不能叫上来老师的名字。

    快要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内心满满的暖。

    我叫夭。女孩看着她。然后伸出手。

    他的尸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清洁工发现。

    第二天,我去自首,三个月后被转到精神科。

    我对他没有兴趣,或者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冬天或者夏天的傍晚,她穿梭在每一个十字路口,有时用手指擦眼睛里的汗。影子伴随着一段一段的路灯忽闪忽灭。

    可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他坠楼的声音。

    车到了西贝家门口,四个人再次艰难下车,这一天还真委屈了吉光,吉光是第一次和小飞一起来西贝家门口,之前他都是很不屑与这种方式,吉光对女人从不知道含蓄,只有一种赤|裸裸的方式,今天也加入到蹲守的行列,无疑是非常狼狈的。而小飞这里究竟酒精的作用似乎是断断续续的,一会是八度的啤酒,一会是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小飞睁开眼睛发现真的到了西贝家门口的时候是顿时清醒,下了车,面部深沉的点了根烟,问吉光,吉光,为什么来这里,吉光说,马上就要过年,我来给我姨拜个早年,你说可以么?小飞点点头,说,我看行,说完又看佳佳,佳佳这时已经能站稳,但还是有点迷糊,揉着眼睛,小飞问道,佳佳,你怎么也来了,你不回家没事么?佳佳说,小飞哥,其实我是住宿舍的,根本就不用回家,往后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好么?小飞看着佳佳,说到,好的,今天你陪我来这里,权当做个交接手续,今天之后,我去哪里,就带你哪里。

    进了下去往左拐,马上就要到西贝家门口的时候,小飞腿一软,又进入醉酒状态,差点再次倒地,这种状态转变的太快,比孙悟空到超级赛亚人孙悟空的转变还要快,这我和吉光始料未及,还是佳佳扶住了小飞,吉光骂了句草,说到,就你这水平,真他妈不怪西贝当年那么坚决的甩了你。

    他的姑姑爬在他的身上,悲痛欲绝,但还是有人在议论说他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他姑姑的男人有虐待倾向。喜欢用沸腾的开水洗自己的脸。

    他笑了,在对我说,你先下去吧,我在上面吹吹风。

    老师的指责很犀利,怒斥她所有的不良行径,比如染头发,打耳钉,无故不来上课。

    夭决意这样放肆下去,不顾被他误伤的危险,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亲吻他的嘴唇。

    他一个星期来看望我一回,都是在晚上,并且和我一起坐到凌晨,我打字,他坐在我的旁边看。

    原来我杀了自己的两个男人,十七岁那年,二十七岁那年。

    他说,你先下去吧,我在上面吹风。

    夭捅了她三刀。一次比一次用力。最后一次甚至没有力气抽出来。

    完。

    休息的时候,她和夭坐在琦的中间,她在琦的手心画圆。或者写她的名字。夭斜靠着琦的肩膀。

    我为他安排了许多死亡的场面,比如卧死在一条铁轨上,或者汽车的轮胎下,有时也会上吊,用小说里的女人送给他的围巾勒死自己。眼球爆出。

    我的工作在晚上。因为我缺少睡眠。

    我离家之前有一个男人。我这样叫他,虽然他还只是一个男孩。他经常在海啸预警的时候独自站在海边,我站在他的后面,听到震耳欲聋的风声,听到震耳欲聋的海声。

    她请了病假,不再上补课班,并且开始节食。省下来些钱,就骑着单车去郊区找他。来回需要两个小时,为了能在熄灯前赶回宿舍,她不得把所有的力气转化成自行车的速度。

    然后她拥抱琦,亲吻琦。在他的手心画圆。然后做|爱,直到夭走了进来。

    琦沉默,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他是我的男人,从我第一眼看到他,他并不知道这些,一切只是我内心的坚定。

    之后她一个人走进校门,硕大的学校,通往教学楼的马路两边是柏树。长的正旺。郁郁葱葱的叶子。早晨清晰的太阳光从吝啬的缝隙中投下来。地面是无规则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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