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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少年激斗篇之初中完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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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刚二十出头,还是一个毛头小伙,把头亮出来,都是毛的小伙。

    我说,别管了,抱在我身上。你家男孩女孩?

    我破涕为笑,说,有道理。

    郝同学在后来结婚的时候出场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那时大刀的聚隆饭庄已经初具规模,并且大刀也在准备婚事,结果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收到了郝同学的请帖,那一天所有人全部到场,我相信那一天除了大刀其他人郝同学是一个也认不出来的,虽然大家之前都是同学,大刀走到女方账台上,扔了一沓钱,说,一万。

    骑着单车,迎着朝阳,总是这样,骑着单车,迎着朝阳,但是这一天,倘若小鸟再对我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的话,我已经可以回答它,我不是要去上学校,并且已经可以随便迟到,至于跨在肩上的书包,那是为了去学校里运知识的,知识是有重量的,至于有多少重量,那要取决我家附近收破烂的小王手上的秤杆,当然,这是仅对于我来说,因为一直以来我连两位数以内的加减乘除都需要用计算机,更想不起贝塔伽马究竟是近亲关系还是远方关系。我甚至有一段时间想不起我究竟有没有上过这个学校。或者我在这个学校里究竟做过什么。

    伴随着郝同学差点哭抽风过去的背景,大刀和郝同学的神交之旅就算是正式告一段落,郝同学后来顺利的考上北大,成为学校里继大刀这个所谓的耻辱之后的翻身把歌唱的典型事例,当然大刀不是必然的耻辱,郝同学的荣耀也并非偶然。只是大刀竟然能和郝同学在不说话的情况下神交一年之久,真是必然中的偶然。

    我说,怎么兄弟,有什么事么?

    希望大家还是要好好学习,因为你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去上的。才能天天去上学校的,否则你只能让学校上你,还是强行上你。

    看到大刀和吉光,所有的情绪才终于释放了出来,我一把冲过去把他们俩抱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我好像突然长大了好几岁,而大刀和吉光在我眼里,好像突然长大了十几岁一样。他们还是我的依赖,最后的依赖。

    脑子挺乱,东一下,西一下,各种想法就像世界大战,然后肩膀突然被别人拍了一下。

    他说,你档案上写着你是八零后啊,我草,改年龄能改这么多,真是很牛比的关系啊。

    我哈哈大笑说,兄弟我就是八零后的。

    学校在出事之后已经加强了戒备,显然是把我和大刀小飞等人设定为假想敌,并且随时如临大敌,三个人一起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校警一脸威武的说,你们是哪里的?

    郝同学是整篇小说中最大的龙套之一,并且在之后很少出现,但是这个人确实存在,并且也在大刀的青春期阶段给大刀上了一堂青春期启蒙教育的重要课程,我觉得这个郝同学,这个副班长,用眼神就教会了大刀很多事情,比如沉稳,比如善良,比如每一件美好的事物只是去远观而不去亵玩焉,这是人生道路上最好的一课,而相比于这一课来说,小飞的这一课就是人生道路上比较不幸的一课,本来教科书就是错误的,结果又碰上一个更不靠谱的老师,足足给够了小飞一道坎。并且令人担忧的是,在这个时候,在初中快要完结的时候,这一堂西贝给予小飞的课程,才刚刚想起了上课铃。

    我有点想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这是我们从小到大不见面的最长时间。

    我潇洒的说,八岁了,在某某小学读书呢?

    其它同时也纷纷说到,是啊是啊。

    虽然我仍旧背着一个书包,但是已经不是学生的摸样,穿着后来每个城市里传销组织的统一服装,西裤皮鞋白t恤,当然我刚一出门才发现原来真的已经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是会发生很多事情的,比如不光夏天已经过完就连秋天也已经过完,已经步入了冬天的季节,于是我顿时被冻回家,找了一件我爸平常穿的黑色外套披在身上,他穿起来刚好合适的外套在我身上就像是黑色风衣一样,于是这样一副全黑的打扮更加让我有了小马哥的感觉,觉得这是多么牛逼的打扮,只要不是穿着校服,都是很牛比的打扮。

    大刀这时已经先我一步离开了学校,但是大刀是主动辍学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刀的老子比大刀更主动的要求大刀辍学。我觉得大刀老子当时的想法应该是很有道理的,他应该是很担心的,当然是不可能担心大刀的,是担心那些不幸和大刀成为同学的其它人的。

    大刀说他走的那天副班长郝同学再次泪洒教室,哭的跟死了大刀似的,差点背过气来,大刀在最后路过她的座位时又最后一次和郝同学神交了一下,于是郝同学顿时背过气去。

    希望小说中的厌学情绪不要影响到正在每天正常上下学的学生们,因为学海,是真的无涯的,并不是你高考结束或者大学毕业就可以上岸的。

    三个月的时间,学校周围的树上都是光秃秃的,一地落叶,虽然阳光明媚,但是风一吹还是感觉到瑟瑟的冷,落叶在身体周围哗哗的响着,我站在学校门口,心情才又变得低落。

    我扭头一看,是大刀。正冲我笑,然后是吉光,他们俩打扮的比我更加成熟,大刀的下巴甚至都有了一层毛茸茸软绵绵的胡须,看起来很性感,不知道第一次参加工作的时候会不会被别人问到孩子十几了?在哪里上初中的?

    那时我刚二十出头,还是一个精壮的毛头小伙,把头亮出来,又精又壮而且还都是毛的小伙。

    这时的郝同学正在舞台的中央,和新郎并肩一起,我看到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样子,我突然有点替大刀后悔,恨他当时神交太多。而命运似乎也就是这样,这时郝同学听说已经是某大学高校的博士后兼大学生导师,而大刀这时的交际圈里能见到一个初中毕业的就已经算是圈子里的高档人物,更别说大学生导师,大学生倒爷他倒是见过不少。

    三个月前这还是我的学校,三个月后,这就变成了你的学校,对,是你的学校。

    在办公室最后一个同事握着我的手的时候,因为之前的同事已经把寒暖都问过之后,这个努力半天也嘘不出寒问不出暖的同事憋了半天才终于冒出一句问候,你孩子在哪上学啊?

    对于我来说,数学学到小学五年级就够了,因为从数学应用题开始我就再也弄不明白了里面的意义了。

    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我已经失去了组织离开了党,我究竟是哪里的?

    大刀也动了感情,眼角湿湿的,在小飞和原明对砍的时候大刀的眼睛都没有湿过,这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硬邦邦的角色。

    学生时代似乎就这么结束了,结束的竟然这么快,在别人的学业连一半都没有结束的时候,我就已经结束了,这时我有一个远房表弟,比我晚一年上学,我退学的时候他正在上初二,在他研究生毕业回来的时候,上学的回忆几乎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淡忘了,因为那时我已经有十年的工作经验,虽然我十年的工作经验不能回答表弟随口的一个哲学问题或者数学方程式,但是,我毕竟已经工作了十年,这和上学十年是有所区分的。

    我的同事顿时很惊讶,他说,某某小学可是全市重点小学啊。

    然后我的这个同事继续握着我的手,说到,兄弟你关系很硬啊,正好我小孩明年也上学,能给找个人么?

    就像韩寒说过,对于我来说,数学学到初二就够了。后来他出面纠正,写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太年轻,太冲动,没有深思熟虑,没有经验,于是他再次更正,对于我来说,数学学到初一就够了。当然,这句话的精髓并不是数学究竟学到什么时候才够,精髓在于,对于我来说这句话,是对于韩寒来说,数学学到初二就够了。

    因为我不经常往池子里开半个小时水龙头在拧开塞子放掉十分钟水然后再计算池子里还有多少水,倘若让我往池子里放水,那么放到刚好就行了,别人问我池子里有多少水的时候,我会告诉他,池子里有半个池子水,或者不到半个池子水,或者大半个池子水,就够了。

    吉光说,好了,先去办正事吧,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往后我们有的就只剩下时间。

    大刀一脸的不耐烦,对校警说,你他妈废什么话啊,不认识了么?

    他听了之后也哈哈哈哈的大笑,并且比我多笑了两声,然后一拍我肩膀,说,别逗了哥哥。

    收钱的爽朗的回了一句,多少?

    那时我穿着锃亮的皮鞋,笔直的西裤,一件白的反光的衬衣,下巴留着一些胡须,满脸提前步入社会的沧桑,那是上下五千年的沧桑。那是进到任何一所大学碰到任何一个学生都会被鞠躬喊一声老师好的沧桑,是我坦然回答一声同学好的沧桑。

    校警显然在学生面前已经牛比惯了,正准备掏警棍,一看大刀,不说话了。因为他之负责对学生牛比,而大刀,已经不是学生了。

    这次婚礼之后他便彻底告别了初中时代的第一个意淫对象,当然说的好听点,告别了初中时代的第一个伪初恋女友。

    当然着已经是后话,目前的问题是,我和大刀竟然连学校的大门都进不去。

    中间我有几次想要敲他的门,实在是缺乏勇气,只好再次独自上路,走到一个板面摊子的时候我坐下来慢吞吞的吃了一碗面,加了点辣椒,吃的我大汗淋漓,吃的我前所未有的爽朗。

    大刀走的时候很潇洒,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编织袋,在教室里把自己的东西装到编制袋里,然后又走到老师办公室把自己的东西装到编织袋里,然后把编织袋扔进了厕所里。

    当然这些都是仅仅对于我来说,仅仅对于我来说,知识的重量取决于收破烂小王手里的撑杆,并且只局限于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在我离开学校之后,我所学习的,我所领悟的,我所明白的,这些东西,有时只需要一天的积累,就远远的超过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上学生涯。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极为痛恨别人再喊我是学生,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包括后来和外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刀介绍我说这是我的同学时我的内心也极为不满,我也十分痛恨同学这个称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一说起学生,我就想起我曾经是果老师的学生,一想起同学,我就想起我曾经是班长的同学,作为学生,我狗改不了吃屎,作为同学,我在最不遵守纪律的投票中位居榜首。

    路过小飞家的时候,我悄悄走进楼道把耳朵贴近小飞家的门上试图能够抓住一丁半点的蛛丝马迹,但是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站在楼下大声喊道,小飞,上学要迟到了。然后听小飞蹬蹬蹬蹬的下楼声。

    他说,女孩。

    我说,那正好,我家是个男孩,到时咱再定个娃娃亲。

    于是我后来的打扮一直很成熟,从离开学校开始就打扮的像一个已经真的从学校毕业的自然人一样,并且把这种打扮持续了很多年,以至于在我首次参加工作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都热情的和我握手,并且嘘寒问暖。

    在刚刚步入单位的几天之后,又是这个同事,拿着我的档案找到我,说,兄弟,你关系果然很硬啊。

    骑车子到学校的时候前两节课已经结束了,我好像在路上骑了快一个小时的车子,因为我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慢慢吞吞的感觉,并且不会恐慌随时从四周被人围住的感觉,这是生活原来可以更好的感觉。

    他说,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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