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飞的现在过去
小飞从那次之后就再也不写歌词了,只写日记,小飞在车上对吉光说,妈了个比的,我到了电视台,没一个人理我,都他妈搁那站着等你那个哥们呢。你那个哥们,我草,就是以前抽烟都他妈抽你剩下的那个,我记得那时他他妈吹口哨还跑调呢怎么现在成了摇滚歌手了。他叫什么来着?
谁让我驻留
小飞的极端性格也是从这个时候逐渐养成的,年少的时光往往会在身体里留下一些印记,并且会一生伴随,比如吉光对周围事物的反抗,比如阿强对吉光的依赖,比如大刀对所每一个人的义气,比如小飞的极端。
我哈哈大笑,说,有,这不正在电视台等我们去平呢么。
我说完和吉光在车里哈哈大笑,车以一百迈的速度在市区里穿梭。
你却已经投入到另一场厮守
过去才能罢休
这时我做为一个相对比吉光有文化的青年义正言辞的对吉光说,吉光,那不是大甜筒,那叫圣代。有巧克力圣代,有草莓圣代。
终究无法再给予时间的祈求
初恋带给你的那一段时光是让你无法阻挡的,再坚硬的壳也会被攻破,只是有的人被攻破之后很快恢复,而有些人就会让伤口糜烂,并且成为一生挥不去的硬伤。
我却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牛比,吉光边开车边说,然后呢?
我想走到最后
我会努力控制我泪水汇聚的河流
吉光边开车赶往电视台边舔着冰激凌说,没想到肯德基的大甜筒这么好吃。
去你妈的一起白头
旅途已经在一个徘徊的荒州
结局原来就是这样
真正的文艺青年,其实都是强悍的,那些个子还没有女人高废话反而比女人多的各种作家或者歌手都是国家在高速发展经济的时候一不小心挤压出的奇葩产物。
我不能给你天长不能给你地久
谢谢我曾经给你的自由
既然你已经走
我只好谢谢你曾经路过的街头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小飞在痛下决心准备对西贝出手的时候无意中又踏上了文艺青年的这条路,本来小飞的目的是准备去罗马的,结果这个过程中又出现了条条道路,结果最后条条道路都不到罗马,但还好小飞走了很多路,比如跟随大刀的道路,比如追逐西贝的道路,比如一不小心迷了路进入了文艺青年的道路。
只能给你一面莫名其妙的守候
给了你一段柔软的回忆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想往前走
我无法预测我的未来会有怎样的岔口
小飞说,然后他两个保镖来了。让我用话筒直接爆头一个,另一个保镖吓得都没敢动,还他妈保镖呢,一个比一个胖一个比一个有肉膘。
我想看到你的哀愁
我想告诉你我的思想是一场幻觉是一场不朽
文艺青年、诗人、作家、歌手,似乎在八十年代全部死光了,留给现在这个年代的孩子们的,全部都是蔡国庆。他是唯一在九十年代活下来的。这让人感觉很遗憾。
我的承诺不能反抗也拒绝任何故事接收
究竟要怎样做
吉光哈哈大笑,说,红了之后都这样,然后呢?
既然你不想留
吉光说:
我说,他叫阿b,现在很红的。
我以为自己能把握住希望
这时我也正舔着冰激凌,其实那时也是我和吉光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进去肯德基,之前已经有很多次因为携带二锅头被肯德基的工作人员赶了出来,这次带着文艺青年小飞做采访,终于提高了一下自身素质去肯德基只为了吃冰激凌而不是因为肯德基可以喝酒到通宵。这时我的心很沉重,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去肯德基的时候其实都是小飞负责带白酒。
小飞说,对对对,我他妈都不知道他哪红了,脸他妈还是以前那么黑,你猜这么着?
小飞鼓着腮帮子说,然后能怎么样,采访刚开始他就冒出这么一句话,你没见他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草,当他妈我不存在呢。
结果我跌跌撞撞弄的自己头破血流
吉光说,第一首歌,叫《死狗》
那个傻比竟然在采访的时候说,当时是他创建的乐队带着你们几个在外面演出呢,我草,说的真叫一个不脸红,你说他说瞎话都他妈不脸红现在怎么能红了呢?
你那么美丽
路还那么长看不见永远也看不见尽头
谁告诉我等候
甚至在现在小飞每天跟随着老板出入各种赌场桑拿工地以及各种械斗场所的时候,小飞依旧可以在每次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心平气和的写一篇行云流水的日记或者只是几句短短的歌词。这个时候小飞已经胖了,并且早已剪去了年少时的长发,但唯一没有变的,就是每每提起西贝时无光的眼睛。像极了后来出道的郭敬明小说里的男主角。当然小飞要比那些书中的男主角强悍很多,因为小飞后来发育了,并且发育出了一米八的大个子。而更不同的是,郭敬明小说里的男主角都是郭敬明补自己的短写别人的长意淫出来的,那些主角的灵魂只是为了毒害下一代的。而小飞,是硬生生的血肉之体承载着一段软绵绵的脆弱感情。并且扛到了最后一刻。
去你妈的与子携手
小飞接着说,你们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我当时都把他拉楼下了,非让他见见你不行,你都不知道电视台那帮人,当时全部都是一个标准动作。直接就立正报警了。一群什么东西。
无法预测我的罪上天要我怎样接受
能把握住你醉人的温柔
终究无法停留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问吉光,我问到,吉光,你还记得小飞当时写的歌词么。
然后吉光说,吉光说的时候几乎与小飞写的时候完全吻合。
又给了你深深的诅咒
我记得小飞的文艺青年之路的尽头是在一次地方采访之后,当时吉光已经有钱到每天只盼有地方花钱的地步,于是驾着奔驰载着小飞和我跑到几百公里开外的省会让小飞去参加访谈,送小飞进入电视台之后我和吉光又开着车跑去一架肯德基吃冰激凌,我记得吉光那时还边舔这冰激凌边说,可惜大刀没来,否则也让他来肯德基享受一下高等人的生活。
今天我醉倒在路上就像一条死狗
原谅我不能给你一场温暖和一次永久
吉光问我,有没有傻比二代?
没有人抚摸我的身体搀扶我的手
我用尽了全力还是想看见一场拥有
吉光说,我记得。
吉光问,怎么着?
果然,冰激凌还没有吃完,小飞就打过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冲吉光喊,妈了比的,抄家伙,给我平了这个电视台。
后来有一次我看到鲁豫有约采访阿信的时候,阿信说,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些参加选秀的男孩子在台上哭什么?我看到他们哭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们。
我还在道歉
小飞说你们就不能严肃点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脸上带着一些忧伤和焦虑,眼神里有一丝丝淡淡的迷茫,就好像一个在思考问题的盲人,小飞这个表情成为他继整理发型之后的又一标准动作,并且在之后的许多年成为小飞特征性的怪癖,在每一个场合,一旦出现西贝,或者出现西贝的名字,小飞总是这样,摸一摸自己的头发,然后眼神顿时就没有了光泽。当然这是爱情带给他各种刺|激的后遗症。不光是小飞,你也一样,我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我也哈哈大笑,说,红了之后都这样,然后呢?
草,小飞骂了一句,然后我就给他打了。我当时边他妈打他边说吉光就在门口呢你敢跟我下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