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任何人你都可以喜欢,唯独不能是我
这种心烦的感觉一直延续到她到家门口。还没等开心开门,就听见爱爱在门口迫不及待地迎接她了,爱爱很聪明能分辨出开心的脚步声。一听到开心走出电梯,爱爱飞一样奔跑过来,两个爪子放在门上,乱扒拉,好似着急给开心开门,一边扒拉着门,一边哼唧着。当开心一进门,小嘴咧着,眼睛眯着高兴地跟花儿一样,两个爪子立马放在开心身上要抱抱。她赶快放下包包,抱起爱爱搂在怀里。
“想我了吗?”开心逗弄着她。
“它呀,5点多就在门口等你了,等了一会,见你不来,就开始在屋里乱转悠,哼唧哼唧的。6点多的时候,咬着牵引绳放在我面前,让我遛遛去。在外边玩了大约1个多小时,又拽着我回家。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扒你卧室的门,看你回来没有,又蹲在门口等你,等了一会你还没回来,又在房间里乱转悠,像个有心事的老太太一样走来走去。这不,一听见你出电梯,立马就跑到门口。”
李嫂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爱爱的行为,说着还即兴表演了一下老太太走路的样子。这下可把开心乐坏了,宠溺点抚摸着爱爱的头。
“哦,对了开心,秦先生让你给他回个电话,问我你干嘛去了。我说雪晴心情不好,你去看望她了,一会就回来。”李嫂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
“好”说着开心放下爱爱,去洗手间洗了把手,从包里拿出手机。
划开手机果然有三个未接电话,均是东石哥的。还有东石哥的一条未读信息:“开心,回电话。”
“喂,东石哥”开心赶紧回拨过去。
“开心,你买的衬衫我很喜欢。”此时秦东石正站在衣柜前,欣赏着一件黑色衬衫,越看越喜欢,这是今天晚上第三次站在这里了。
“喜欢就好”
“晚上尽量不要出去,外面不安全”
“雪晴心情不好,我陪她一会儿。”
说起雪晴,开心瞬间情绪低落了一些。她夹在雪晴和纪永深之间太难受了,她认为纪永深不应该喜欢自己,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偏偏不能是她。看见雪晴这么痛苦,她有负罪感。这种负罪感,让她瞬间有想逃离的冲动。
“东石哥,放假我想回家”鼻子一酸,声音有些颤抖。
“出什么事了?”秦东石抚摸衬衫的手一滞。自从开心来a城上学,从来没有主动回过家,因为他知道开心是在故意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这是3年来第一次主动想回他们的家,他的第一反应是肯定有事。
“没有,就是单纯地想回家”
“好,我来接你”
“不用,我想自己坐火车回,我还没有坐过火车呢”。每次放假或回校都是秦东石亲自接送,有人说在火车上能看到世间百态,她也想尝试一下。
“好”秦东石什么都惯着她,只要她愿意,高兴什么都行。
开心与秦东石通完电话大约是8点半,听着李嫂还没睡,开心敲了两下门。
“李嫂,睡了吗?”
“没睡,等一下”李嫂下床开门。并让开心坐在床沿上。
“李嫂,后天我们放假,我想回b城,你就不用跟着我回b城了,正好李哥身体也没好利索,明后天你可以回老家照顾一下李哥。你可以要今天回来,东石哥那边我去说。按理来说呢,您照顾我这么长时间,李哥受伤我应该看望一下,但是我实在怕去了麻烦您。我也不知道卖什么,这600元算我的一点心意,给李哥买点营养品。”说着开心掏出600元放在李嫂的手里。
“秦先生已经待我不薄了,我不能再收你的钱了。”李嫂说什么也不愿意收,因为她知道这600元是开心从零花钱里节省出来的。
“李嫂,你就收下吧,只是一点心意。”开心把钱又放回李嫂手里。
“好吧,谢谢您开心。”
开心从李嫂屋里出来直接洗漱去了,9点左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瓶子,熟练地倒出一片,捏着放进嘴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送下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盯着天花板看,良久,良久。
手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微信,找到“永深”。
“国庆节前把爱爱接走吧”开心快速编辑字,发送了过去。
放下手机又盯着天花板看,突然,她掀开被子,快速坐起来,穿鞋,跑出卧室来到爱爱的窝前。此时爱爱正趴在它的窝里,蜷缩着身子,酣然大睡。开心用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眼神流露出不舍神情。此时的爱爱也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开心的手指示好,然后又慢慢地闭上眼睛与周公约会了。开心默默看着爱爱,在心内问着爱爱“你会不会想我?”
直到开心9点半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纪永深也没有回复一个信息。此刻的纪永深正坐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位国际脑科专家比尔的办公室里。
比尔大夫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戴着一副深度眼镜正翻阅着手中的一份病历。此时比尔大夫正翻阅着手中一份厚厚的病历。这份病历是姚开心的,是纪永深20多天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调查的结果。纪永深坐在比尔的对面,静静观察着着比尔大夫每一个细微表情,试图从比尔的表情中提前获取一些讯息。一个小时候后,比尔看完最后一页,眼睛往头顶上一推,望向纪永深,根据他的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详细介绍了姚开心患有界限性遗忘(选择性失忆症)的原因、临床症状以及现有的治疗方法。
比尔讲了很多,包括他想了解以及不想了解了,但是所有的谈话内容,纪永深只记住了一点就是:姚开心一定是受到了一个强大的刺激,而且这个刺激让她无法接受,才导致她潜意识选择忘掉与之有关的所有事情。那么这个很大的刺激到底是什么,姚蕙兰阿姨因病去世还是姚开心出车祸被吓的?据他调查结果显示姚开心受伤不是很严重,那剩下只能是姚蕙兰阿姨了。也对,姚蕙兰是姚开心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突然就没有了任谁都承受不了,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样的刺激合情合理。
纪永深快速理顺着手里调查的姚开心所有的讯息。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找不到姚开心最主要的原因是改名字了,以前姚开心叫姚初心,常住地是b市,而现在常住地是d市,b市和d市一个南一个北,几乎跨越大半个中国,还有那个秦东石,开心的监护人,姚阿姨死后,他为什么收留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姚开心?以及谁给姚初心改的名呢?此刻纪永深被好多的问题困扰着,他的脑子很乱。
比尔先生还告诉纪永深,姚开心目前的身体状况很差,从病例给的信息以及纪永深反应的情况,姚开心现在不但有严重的失眠症状还可能存在轻微精神分裂症状,建议尽量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
美国时间中午11点多纪永深从比尔办公室出来接着赶最近的航班回中国了。下了飞机后,纪永深才看见开心给他发的信息,立马给她回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