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梦里的那个人是谁?
吊坠已经丢失24个小时了,虽然能找到的几率为零,但是姚开心还是天一亮就出去找了。她按照昨天自己走过的路线,坐过的公交车,去过的礼品店,以及“u”会所,每一个地方她都没有放过,她问公交车司机,问礼品店的老板,问“u”会所的服务人员,问她们有没有捡到或者看见别人捡到吊坠,她们都像商量好似的回复着同一句话“没有,你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夜幕降临,她独自走在树影斑驳的街道上,只有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不断地劝慰自己。
秋天的夜空繁星点点,凉风习习,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草丛中的蛐蛐不停的唱着“催眠曲”安抚着睡梦中的人们。还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蹦蹦跳跳玩踩影子的游戏:你踩我的头,我踩你的腿;你扯我的胳膊,我抱你腿;你推我一把,我拉你一把,玩的开心。
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小女孩正在数着天上的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妈妈快看看,那个最亮的是什么星星?”小女孩数着数着突然看见一颗最亮的的星星,忙询问妈妈。
“那是北极星,它是给我们指方向的,它所在的位置是正北方,如果哪天你迷路了。就可以请它来辨别方向了”妈妈耐心的回答着小女孩的问题。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妈妈那是什么好漂亮呀?”小女孩又开始重新数。
“那是北斗七星,它是由七颗星星组成的,它们组成的形状像勺子,所以叫北斗七星”一边指着天空的,一边比划着。
姚开心一边走着,一边聆听着小女孩与妈妈的对话,她在想也许好久以前的某个的夜晚,她与妈妈也像那对母女一样,坐在月光下看星星;她的童年也一定会有许多许多的伙伴们一起玩踩影子的游戏,蹦蹦跳跳,玩玩闹闹很是愉快。但是自从7年前她醒来后,她对家人以及所有的事情她都忘了,昏迷中她只记得自己深陷泥潭中,慢慢的泥潭变成好多好多的血,她很惊恐,很害怕,她求救但是发不出声,她逃跑但是她的腿动不了,正当她绝望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她拉出来险境,她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她只看见了那人脖子上吊下来的吊坠,当她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握着脖子里的吊坠,下意识的不愿松开。
7年来,这个吊坠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她猜测有可能是妈妈送给她的,睡梦中她躺在妈妈的怀里,把玩着从妈妈脖子里掉下来的吊坠,听她给自己讲故事、唱儿歌。她也猜测这个吊坠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给她,或者是同样的吊坠一共有三个或者两个。妈妈一个、她自己一个,哥哥一个。因为7年来,她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中她同样把玩着从那人脖子里掉下来的吊坠。梦中她很愉快,有时候她在想如果一直在梦里就好了,就能看见妈妈了或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了,这个最重要的人也许就是这世上妈妈留给自己最最亲的亲人了。
有段时间,姚开心经常问秦东石有关家人的事情,东石哥告诉她,她是孤儿,从小他俩就相依为命。关于她是孤儿的说法,她一直认为东石哥是骗她的,因为如果自己是孤儿,她不应该经常做同样的梦,除了在梦中把玩那人脖子垂下来风吊坠外,她还隐约看见那人白色衬衣上绣着一个特别的图案。
她查了好多资料,才查到梦中的那个图案是a大的校徽,所以她努力学习,不顾东石哥的反对她考上了a大,但是在3年的时间里,她询问过学校里的老师,也问过往届的师哥和师姐们都没有任何线索。她正值大四,大四过后她要履行与东石哥哥的约定:毕业后,回d市。
微风吹来,吹落了她眼角的一滴泪,她吸了吸自己酸痛的鼻子,嘲笑了一下自己。现在东石哥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五年来对她疼爱有加,不论她遇到什么困难东石哥都为他摆平。高中时她被同班同学孤立,东石哥花费心思给她转学;她失眠,东石哥不惜重金请专业的催眠师定期给她催眠调节睡眠;她大学因身体原因不能住校,东石哥动用各种关系与学校协商一致允许她在外居住;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鞋子,各种生活用品,东石哥都安排地妥妥当当的。虽然东石哥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但东石哥的行动证明了他对她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爱,还包括男女之间的爱。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两天没有给东石哥报平安了。她摸了摸空空的口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也丢了。明天一早一定给东石哥打个电话。
她吸了一下鼻子,抬头一看到自己家楼下了。她整理了一下微风吹乱的头发,抬腿进入单元门。
当她打开屋门的一瞬间,她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宽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正大口大口抽着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根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