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污浊，空神的一款消遣玩具
将七块碎片扔入漆黑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当风令羽将他们塞入那根漆黑的线后，梦境之中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而第八根石柱后面并没有其他东西。风令羽曾经想过要不要把那根黑色的线拽出来，但她并不想插手别人的事情。
她在等。
直到那明亮的碎片都被黑暗吞噬，黑色的线变成了浓密的雾，她在黑色雾气之中嗅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梦里的东西。
那是污浊。
真正的污浊。
它们是混沌的附属品，是能够吞噬光明的存在。
有意思。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经历的事情。
漆黑的甬道，虚假的坠落，虚假的污浊造物，以及【带走月亮】这个不明不白的任务。
还有苏漓所说的，问题一模一样的小房间。
三个人，三条一模一样的线路，三层梦境，甚至是三个房间。
就差把“对号入座”四个字贴在门口了。
与其说这是幼儿园的把戏，倒不如可以理解为一种“分流”。
银月说“放水”，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是这样。
她在根据他们回答问题的态度确定在第三个小房间要把他们分到哪一层梦境。
她考虑到了时官的位格过高知道的太多了，也迎合了到了星神想要寻找真相的心理，还照顾到了空神的偶尔莽撞。
于是她来到了第二层，星神去了第三层，而苏漓说自己在第一层。
这样安排，将解梦和寻找月亮的难度降到了最小，以达到最大效率。
如果抛开那些古老的不可直视的东西，银月这个梦其实是很好解的。
星神只需要在心境里面不断试探，就能知道事情全貌，而她在知道了意识对于梦境的作用后，每根石柱后面的危险就不复存在，且那些银月碎片就藏在那些意象的核心里面，触碰核心会看到一段往事的残影，她就是这样得知了银月陨落这件事的背后故事，就算是自己找不到核心，一个一个碰也能得到碎片。
而苏漓就更简单了。
他说自己跟辉月在一起，他只需要等待自己与星神唤醒了二三层属于银月的意识，辉月就会变成银月。
任务完成，皆大欢喜。
星神知道了真相，还找回了老师，苏漓得到梦神这个劳动力，而她则领取相应报酬，甚至……
自己还能让“自己”察觉到她与苏漓已经有了魂契。
苏漓应该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她把第二层的银月碎片扔进那条黑色的线。
他不想按照银月的剧本走。
正如他当年不愿按照【命运】的剧本走一样。
自己已经按照他的意思将第二层的碎片扔进了通向第三层的黑色线条里了，那么不出所料的话，苏漓应该会从第一层来到第二层。
他故意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就是在为来第二层梦境做准备。
而星神……风令羽想起了苏漓说的“捞星”。
如果第二层的碎片就是碎掉的银月，那么银月到第三层后发现星神要迷失在梦里，肯定会把他送到离第三层最远的地方。
也就是第一层。
那么银月自己呢？
以及，辉月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对……似乎哪里错了。
风令羽伸手，从一片漆黑里抓了一缕粘稠的污浊，随意把玩着。
忽然，她青色眼眸里的思索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
这一个苍穹，似乎有点意思。
那就陪他们多玩玩吧。
风令羽将那一缕污浊放了回去。
那一缕已经被纤细手指绕成结污浊之物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大恐怖一样逃走，钻进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瞬间没影。
四周的污浊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集体给风令羽腾了个空旷的圆形地带。
风令羽看着这空空如也的灰白地面，只觉得一阵无聊。
没意思……
要不先切换模式吧？
她很好奇如果自己把身上的这种【特性】封了，那些污浊还会这样“礼貌”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风令羽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一片漆黑。
咦？
她居然没有被那堆银光噶了诶！
风令羽来不及高兴了，因为她注意到了附近的污浊。
虽然它们很有绅士风度地在她周围空了一片地方，但是风令羽看出来了他们的试探和蠢蠢欲动。
似乎确定了风令羽身上少了某种令她们畏惧的气息，这些污浊又席卷而上。
风令羽以为这些东西是跟之前一样的虚幻之物，直到自己的身上传来粘腻的沉重感，她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我嘞个豆。
没人告诉她银月的梦里有这鬼玩意儿啊！
这tm还是真的。
在侵蚀更严重一步前，风令羽下意识想以空间隔绝污染，但她忽然想起来，这个梦里无法使用术法。
不是，她空神的一世英名要栽在这个鬼地方？！
污浊侵蚀地很快，风令羽很快失去了一只手的知觉。
渐渐的，她的意识被拉入了深渊。
黑暗中的神明睁开了一双青色如绿松石的眼眸。
四周的污浊停滞了一瞬。
迅速退开了。
风令羽从自己身体里扯出来几缕污浊，又将他们扔回了大集体里。
有意思。
这里的污浊居然认人。
连同一个人的不同模式都能分清。
真有意思。
好想带回去研究一下。
但是不行，要是把这些污浊都带走了，苏漓会察觉的。
风令羽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然后她玩起了开开关关的幼稚游戏。
神明的状态在两种模式中来回切换，整个空间的污浊凭借本能进进退退，没有上个苍穹记忆的风令羽是感觉到自己像是一片羊肉，被扔在锅里来来回回涮了好多回，到最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醒了多少次，又昏迷了多少次了，到最后她脸上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意识沉浮。
而每当记忆的闸门打开，她又觉得无聊，于是就只能以逗这些污浊为乐。
可是这样搞的次数多了，终究还是会无聊。
毕竟这里的污浊并不是有灵智，只是本能觉醒更多一些而已。
更加趋利避害而已。
风令羽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自己，最后实在是觉得没意思，估摸了一下自己被污浊的程度，觉得差不多之后两眼一闭，以拥有记忆的模式晕了过去。
四周的污浊恪尽职守地守在她身边，却不敢再上前一分一毫。
风令羽实在是把自己搞的太狼狈，以至于“小章鱼”带着苏漓找到风令羽的时候，一向以冷静和稳定著称的时官差点没有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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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问就是她故意的。
青色眼睛的是有上个苍穹位格和记忆的风令羽，黑眸的是没有上个苍穹记忆的。
风令羽是本体从上个苍穹过来的，只是她把自己的记忆封印了，但是今天写下来感觉不作区分好像有点不行，所以后面完全体的风令羽为【风令羽】，而封印版不做标记。
女主，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不是双重人格，就是完全体的风令羽能够控制自己的记忆封印，这是个坑后面会填。）
目前而言，完全体的风令羽更像是个看戏剧的乐子人，而封印版则是剧中人。
坑会填的会填的，要是有没填的就找我，我现场硬填！
（期末月了，得忙起来了。后面估计是周更，时间多的话就是一周三更。暑假考虑到有暑期学校和社会实践，我得先存稿。）
（感谢所有陪伴这本书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