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哥哥的真面目
陆希不知道院领导怎么会这么说。
明明学校给高阳的这个所谓的处分,就是一个小处分,连档案都没上。
他不敢相信地问:“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在撒谎了。”
院领导冷笑,“行,你没撒谎,那我们现在就把高阳叫过来问,看他有没有威胁你,好不好?”
说完,他真的将高阳叫了过来当场对峙。
可高阳态度一反常态,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还倒打一耙,说陆希冤枉他。
结果自然是陆希被害妄想症。
陆希很失望,不再对学校的老师们抱有任何期待。
那天以后,他连续几个晚上都很早收拾好东西走人,生怕路上被高阳堵住。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在他回家路上有一座小桥,他经过那座桥时,突然冲出来几人用头罩捂住他的头,将他推下了桥。
那是冬天,河水冰凉刺骨,他一掉下去就感觉坠入了冰窖,全身的肌肉都被冻麻痹了,险些溺水。
可好在他水性不错,拼着求生的那股劲,还是游上了岸。
他清醒过来后,匆匆忙忙回家,把桥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哥哥,还气愤地说:“一定是高阳!除了高阳不会有人干这种事!他想害我!他想要我死!”
陆希在死亡边境走过一遭后,情绪受到前所未有刺激,状态癫狂。
哥哥答应他会解决,第二天又去了学校沟通。
可学校依旧只是口头承诺,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因为高阳死不承认是他推的陆希,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陆希是他推的。
所以高阳仍旧好好的,相反倒是陆希,被叫进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多。
院里的老师、领导们都和陆希透露出一个意思,“陆希,要不你转学吧,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待在我们学校,你这样令大家都难做。”
其实他们这么说也是事出有因,哥哥找了媒体,把校方包庇欺凌一事闹大了,现在学校受到各方的舆论,压力很大。
陆希不理解,“凭什么要我转学,要转学也是高阳转学!”
“明明是高阳先威胁我欺负我,你们为什么不指责他?”
老师们觉得和他说不通,懒得和他沟通。
自此以后,陆希还是经常受到高阳的口头挑衅,也会时不时地在回家路上被“暗算”几次,情况并没得到任何改善。
陆希也曾试图再去向上反应,但仍旧也没什么用。
一来二去闹多了以后,学校的老师们给陆希各种穿小鞋,学生们也开始拿他当怪胎,各种排挤孤立他。
甚至还说:“别跟他靠近,不然我们也会被当成霸凌者。”
所有人都觉得陆希就是被害妄想症。
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所说的事实。
而陆希渐渐地也变得不再爱说话了。
他不再说自己受到了欺负,也不再和任何人诉苦。
他总是独来独往,总是不回宿舍,性格也变得孤僻冷漠,彻底自我封闭。
这样下去,心理出问题是必然的,没过多久,医生就说他得了抑郁症。
呵,抑郁症?
陆希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抑郁,他只是觉得没有人理解他,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就算他真的病了,那也是高阳那伙人害的!
所以,陆希最后选择了跳楼。
他死后,这件事才真正的被搬上明面,得到了重视。
高阳匆匆转学,据说是被家里安排去了国外。
同学们开始大肆缅怀起陆希,说有多么的同情他,他多么的可怜。
那些曾经孤立他的室友,也突然出来为他作证,声称他曾经遭到了暴力威胁。
学校的老师领导们,也都对着镜头称赞起陆希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发生这样的意外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说愿意对陆希和陆希的家人做出赔偿。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陆希生前所希望的发展。
……
可这些都只是从陆希视角看到的。
他并不知道,他的哥哥在这中间担任了什么样的角色。
在医院那晚,他的哥哥没有同意私下调解,并不是因为真的心疼弟弟。
陆城是个律师,他太知道怎么样替受害者争取利益最大化了。
他在查清楚高阳爸爸的来头后,狮子大开口,要求高阳家最少赔偿一百万,还要求进入高阳爸爸公司做事。
不然,他就公开曝光高阳围殴同学的事。
而学校方,陆城也并没放过。
在陆希死后,他找了各大媒体,坚持称弟弟不是自杀,而是被欺凌被害死的。
而他的指控里,这其中百分之九十的过错,全是校方的不负责任。
他不仅要求追究学校的责任,还要求学校给出巨额赔偿。
他说的声泪俱下,从媒体上看,就是一个完美的失去弟弟痛心疾首的好哥哥。
但事实上,他获得的赔偿全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他名利双收,但陆希却死的惨烈。
……
谢昀希看着因为往事而愤怒激动的陆希,平静地告诉他:“其实你哥哥早就知道那晚推你下水的不是高阳,只不过他没告诉你。”
“他巴不得你指控高阳,巴不得你在学校闹大。”
“只有这样,他才能以你的名义去索要更多的赔偿,获得更大的利益。”
“你不知道吧,你哥哥还是高阳父亲公司的法律顾问?”
这些都是谢昀希根据室友的只言片语里猜测出的信息。
虽然不一定全对,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果然,陆希瞪大了眼,脸上的情绪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从质疑,到愤怒,再到彷徨。
“你胡说!”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本该站在五米开外的陆希,突然掐住了谢昀希的脖子,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他,神色无比疯狂。
“推我的人就是高阳,欺负我的人就是他!”
他一手抓住陆言的脖子,另一只手变成了锋利的斧头。
斧头高高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劈向谢昀希的脑袋。
谢昀希身体因为恐惧,本能的发颤,吞了口唾沫,苦笑着说,“我没骗你,我只是觉得被蒙在鼓里的你,很傻很可怜。”
谢昀希始终都用一种带着怜悯的目光望着陆希。
这让陆希更加狂躁,周身阴冷的气息暴涨,天台狂风乱舞,沙砾灰尘一片。
“闭嘴!给我闭嘴!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右手幻化的斧头在半空划过一道寒光,径直就要落向谢昀希的脑袋。
维森反应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靠,谢昀希,你他妈的是真不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