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法表达的心意
舞台灯光骤暗，聚光灯打下一束冷白的光，照亮舞台中央那个孤傲的身影。楚子航，或者说是橘右京，那个身负血海深仇却将一切深埋心底的浪客。他身着橘红狩衣，如火焰般耀眼，却又如冬日寒梅般清冷孤傲。刀锋般凌厉的眉眼，是刻意压抑的深沉与悲怆，唯有一双黄金瞳，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炽热火焰。
台下富婆们屏息凝神，她们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盛大的狩猎。楚子航微微垂眸，刘海遮住了他那双黄金瞳，只露出线条冷峻的下巴。下一秒，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刀锋般扫过台下，那是一种历经沧桑的漠然，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咳咳……”他捂着嘴轻咳，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小田桐圭……”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女孩，那是他灰暗世界中唯一的光亮，是他不愿表露的执着。
“为了你……魔界之花……咳咳……就算付出生命……”
他猛地睁开眼，眸中燃起熊熊烈火，那是为了爱人可以付出一切的决绝！他猛地拔出“无铭”，刀锋划破空气，发出清越的剑吟。舞台灯光变换，暗红色的灯光营造出魔界森冷恐怖的氛围。楚子航的身影在灯光中时隐时现，他舞动着刀，每一个动作都凌厉而精准，仿佛真的是在与来自魔界的恶鬼战斗。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小田桐圭！”
“小田桐圭……那个名字，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温暖……”
舞台灯光再次变幻，聚焦在一朵虚幻的蓝色彼岸花上，那是传说中的魔界之花，象征着永恒。
他怒吼，声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决绝。最后一刀挥出，舞台上飘落漫天红色花瓣，那是用特殊效果制作的魔界之花，妖艳而诡异。楚子航半跪在地上，手中的“无铭”无力地垂落，他剧烈地咳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小田桐圭……我……咳……”
他艰难地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无力地垂落。灯光再次暗下，舞台上只剩下楚子航孤寂的身影。
舞台的灯光，像龙血般炽烈，将楚子航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如同猎豹般锐利的双眼却在此刻泛起柔软的光芒。恺撒坐在台下，刻意将自己隐没在阴影中，但那双如同冰霜般锐利的蓝眸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楚子航。
恺撒·加图索，楚子航宿命的对手，本以为早已将楚子航的一切都了然于胸，但此刻，看着台上那个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楚子航，却感到一丝陌生。那个冷酷无情的杀胚，怎么会有如此细腻的演技？
楚子航的声音在舞台上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刀锋般锐利，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当他念出“小田桐圭”这个名字时，恺撒仿佛看到楚子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难道楚子航在此刻，将对待某个女孩的感情投射到了小田桐圭这个名字上？是夏弥吗？
想到这里，恺撒眼中浮现一丝难以掩饰的兴趣。
“右京·橘”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掌声如雷鸣般响起，台下的富婆们激动得满脸通红，她们高举着香槟，眼中闪烁着疯狂的迷恋。楚子航在演出中扮演《侍魂》中的橘右京，传说魔界开着魔界之花，那是凌驾一切的究极之花，为了将它送给挚爱——小田桐圭，橘右京带着肺病的身驱，豁出生命一样的挥舞着刀，不顾一切地想要取得魔界之花。
楚子航缓缓起身，对着台下微微鞠躬。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撕心裂肺的表演与他无关。灯光亮起，他又一次变回了那个高冷的狮心会会长。
演出结束，楚子航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如果只是站在舞台上挥几下刀，念几句台词就能换取富婆们的花票，这也没什么难的。可他现在需要防范这群上头的富婆，毕竟这群富婆无时无刻在想推倒他。
恺撒百无聊赖地靠在吧台上，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却一口也没抽，任由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眼睛一直捕捉着楚子航隐藏在人群中的身影。
楚子航和那些只会讨好富婆的牛郎完全不同，他只要像个冰雕一样站在那里就能迷倒万千富婆的，他的冷峻和距离反而更加吸引富婆们的关注，她们想要征服这个沉默的王子，想要从他冰冷的内心挖出属于他的那份温暖。
想到此处恺撒脸上的笑意更甚，想征服楚子航？你先把自己名字改成夏弥试试吧！或许这个杀胚能多看你一眼。
“basaraking，今天的你看起来更酷了，要不要陪我喝一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端着酒杯凑到恺撒面前，刻意挺了挺她那对呼之欲出的“凶器”，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待价而沽的顶级和牛。
恺撒优雅地弹了弹烟灰，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来了，我的甜心。”与楚子航的冷酷不同，恺撒对每一个试图投怀送抱的女人奉上热情，可这份热情是一种更残酷的疏离。
女人用手指滑过恺撒健硕的腹肌，语气满是撒娇。“basaraking，再来一首意大利歌剧嘛！你唱得真好听，简直就像帕瓦罗蒂在世！”
“我亲爱的朱丽叶，您的赞美让我受宠若惊，但我更希望与您探讨一下红酒与雪茄的搭配艺术。”恺撒试图用他那迷人的微笑和渊博的知识转移话题。
“哎呀，聊什么红酒雪茄，多没意思，来，宝贝，我们跳舞！”女人说着，就拉着恺撒往舞池中央走去，饶是身经百战的恺撒也逐渐麻木了，他带着僵硬的笑容被女人拖走。
楚子航安静地坐在一张铺着天鹅绒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加冰威士忌。他演出的橘红狩衣被脱下，单薄的衬衣露中出冷白的皮肤和精致的肌肉。即使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中，他依然保持着挺拔的坐姿，如同一位误入盘丝洞的禁欲系神祇。
“ 哎呦，右京，你这喝闷酒的样子，可不像我们店里的头牌啊。”一个穿着火红和服，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娇笑着，用用涂满蔻丹的指甲轻轻挑起楚子航的下巴，“姐姐今天高兴，你陪我喝几杯，价钱随便你开。”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脑海中却浮现出路明非坐在网吧里，对着电脑屏幕上最新款的游戏主机流口水的样子。
“姑娘请自重，本公子卖艺不卖身。”楚子航躲开贵妇人的手指，操着笨拙的日语解释道。
“哈哈哈，”贵妇人掩嘴大笑，眼角的鱼尾纹都透着珠光宝气，“也行，姐姐就喜欢你这冷冷冰冰的样子。”
香槟色的灯光在水晶吊灯上折射出迷离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的味道。贵妇人掩着红唇轻笑，身子柔若无骨地向楚子航倾倒，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媚的醉意。
“哎呀，头有点晕呢……”她半阖着眼眸，羽睫轻颤，像一只试图勾起人怜爱的蝴蝶，“右京，可以帮我揉揉吗？”
楚子航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位风情万种的贵妇，而是一尊毫无生气的石膏像。他伸手，却不是扶住她，而是拿起桌上的醒酒茶，语气冷淡得如同北极的冰川：“您需要这个。”
贵妇人见状，眼波流转，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她当然清楚高天原的规矩，不会真的试图去推倒眼前的楚子航，但她深谙如何利用自己的魅力，即使是面对这座冰雕，她也自信能撬开一道缝隙。
“右京真是体贴呢，”她轻笑着，眼角眉梢都带着勾人的风情，“不过，看着你，我的酒就已经醒了一半了。”
她纤细的手指抚上楚子航的眉心，想要抚平那里的褶皱：“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头呢？明明是这么年轻英俊的脸庞……”
如果恺撒在场一定会冷笑嘲讽，你难道不知道，狮心会会长楚子航，天生一张面瘫脸吗？
楚子航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他宁愿和源稚生再战三百回合，也不愿应付这些醉醺醺的富婆。
好在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服务生适时出现，他微微鞠躬，语气恭敬却又不容置疑：“这位贵宾，右京少爷刚结束演出，请您让他好好休息。”
贵妇人有些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纠缠，毕竟，这里是高天原，有些规矩，即使是她也不能轻易打破。楚子航对她微微颔首，算是谢过她的配合。
楚子航站在高天原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眼底的冰冷渐渐融化，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又是这样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