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夏弥（2）
轻柔的风带着花香，拂过楚子航冷峻的侧脸。他修长的手指间，一颗夏威夷果泛着温润的光泽，复杂的纹路仿佛命运的迷宫，这场梦境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所以，这一切是梦吗？”
“以精神元素构筑的真实世界，师兄想喝可乐吗？可以点外卖的哦！”
楚子航终于抬眸，那双黄金瞳中映着夏弥娇俏的面容，却依然平静如水，“路明非他没事吧？”
“师兄！”夏弥气恼地捶打着楚子航的胸口，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委屈，“你身边明明有这么可爱的师妹，却一心想着你的废柴师弟，要不你干脆嫁给他算了！”
楚子航任由夏弥的小拳头落在身上，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淡淡地问：“路明非体内，也寄宿着你的兄弟姐妹吗？就像你，寄宿在我的意识深处一样。”
夏弥的动作猛地顿住，水润的眸子睁大了几分，“师兄，你都知道了？”
“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楚子航的视线落在夏弥脸上，“总觉得有个人，一直在透过我的眼睛观察着这个世界，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寄宿在路明非体内的，不是我的兄弟姐妹，而是……”夏弥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我们的父亲。”
“黑王？！”楚子航的声音依然平静，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个传说中君临龙族的至高存在，竟然寄宿在路明非体内！
“黑王怎么会寄宿在路明非的体内？”
“谁知道呢？我那位老父亲，总是神神叨叨的，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夏弥撇了撇嘴。
楚子航心想你的家族故事比《权力的游戏》还复杂，好奇的问道：“所以路明非也算你的父亲？”
“从位阶上来说，是吧。”夏弥的语气有些飘忽，“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又不是。因为父亲和路明非，是整体，也是个体。就像我和师兄，即使共享了身体，我们依然是我们自己。”楚子航在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他的小师弟，不是黑王。”
“不过，也快了。”夏弥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希冀的光芒，“父亲只是暂时干涉了路明非的人格，等他孕育出足以承载精神的龙躯，就会以黑王的身份君临天下。而那具躯体，或许已经孕育好了，一个美好的时代将会开启，充满秩序的新时代。”
楚子航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夏弥的双眼，“你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这个问题，曾萦绕在他心头无数次。甚至无数的混血种都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但龙族的历史，如同断裂的龙骨，埋藏在时间深处。而如今，他或许有机会，触碰那禁忌的真相。
“知道宇宙大爆炸吗？”
“宇宙起源于一个致密的奇点，在一次大爆炸后，能量转化为物质，逐渐形成了我们今天所见的宇宙。”楚子航下意识地回答，修长的手指依然在剥着夏威夷果，像是在参加一场学术会议，“这是著名物理学家勒梅特的理论。”
“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夏弥的声音更加飘渺，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父亲常说，他是这宇宙中最伟大的存在。当混沌初开，万物寂静之时，是他从虚无中睁开双眼，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宇宙大爆炸。”
楚子航的动作停顿了，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夏弥看见楚子航认真思考的模样，身体向他靠近了几分将身体凑了过去，楚子航没有察觉夏弥的小动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他转过头，想要询问更多细节时，才发现夏弥已经近在咫尺。
那张如夏花般明媚的脸庞，此刻就在眼前，长长的睫毛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时间回到了那个雨夜，回到了芝加哥的街头。
楚子航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一种陌生的情愫在他心中蔓延。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仿佛在迎接命运的安排。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带着夏日雨水的清香，印上了他的唇瓣。女孩花枝般的身体将他整个扑倒，女孩的嘴唇又仿佛是夜晚中沾满雨水的蔷薇，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他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大脑一片空白，这就是意乱情迷吗？他心中最后的理智还在思考这个学术问题，随后就放任身体沉沦下去。
女孩越来越放肆，她吻过楚子航的剑眉，纤细手指灵巧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带着一丝凉意的触感，在他胸膛上游走，激起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如果楚子航还清醒一定会思考女孩是怎么瞬间解开7颗扣子的衬衫，女孩带着凉意的手指轻柔的拂过他喉结，触电一样的感觉袭击全身。
“这真的是梦境吗？”楚子航在心底问自己。然而，夏弥的手指，已经滑过他的腹肌，向更危险的区域探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在他体内觉醒。楚子航翻身将夏弥压在身下，黄金瞳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如果夏弥拒绝，他会立刻停下，然而夏弥只是咯咯地笑着，眼眸中满是鼓励和期待。
楚子航的吻，落在夏弥的眉眼，落在她香肩，沿着优美的曲线，一路向下……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那股力量浩瀚而古老，带着跨越次元的威严，清晰地告诉他：再进一步，就过不了审了。
楚子航猛地清醒过来，慌乱地坐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面容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听起来，更像是神话故事。”他将话题拉回到宇宙大爆炸上，脸上一副我刚才鬼上身了你不要在意的表情，只是他不自觉地抿紧嘴唇，试图抹去那抹残留的柔软触感，却更像是欲盖弥彰。“你们从未怀疑过它的真实性吗？”
“怀疑又能如何呢？”夏弥将楚子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们出生时，父亲便已经存在了漫长的岁月。就像每个父亲都会对自己的孩子吹嘘一样，我们那时还小，便信以为真了。”
“但他最终还是死了。”楚子航的声音低沉下来。
“是啊，因为白王，也因为他自己。”夏弥的眼神蒙上了一层阴影，“杀死白王后，血盟也在反噬他。虽然他总是装作无所不能的样子，但我们都知道，他越来越虚弱了……”
“那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执掌秩序的神退居幕后，半神们为了王座彼此厮杀，将战火燃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夏弥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最终，神也被他最疼爱的子女们，刺死在王座上。”
“包括奥丁？”楚子航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是啊，哥哥继承了父亲的大部分遗产，甚至第一个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王座。”夏弥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然而，父亲早已将自己的力量和卵，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哥哥得到的不过是残羹剩饭，最终也被其他兄弟篡夺了王位。”
“我们每个兄弟姐妹，都曾坐过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座，但无论是谁，都无法摆脱父亲即将归来的阴影。”夏弥的眼神变得迷离，“因为，他是无上的意志，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
“真是一出家庭伦理悲剧。”楚子航淡淡地说。
“或许，父亲真的是神吧。”夏弥的声音再次变得飘忽，“我们杀死他的那一天，每个在场的兄弟姐妹都能感受到，我们只是杀死了他的躯壳，他的精神被放逐到了时间之外。”
“可他却以路明非的身体回到了这个世界。”楚子航反驳道，“你的猜测未必正确。”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父亲在临死前，转移了自己的力量和卵吗？”夏弥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那位可爱的师弟，继承了父亲的冠位和权能，他只是缺少一具与之匹配的躯体罢了。”
“所以，黑王首先要做的是孕育新的身体重新茧化。”楚子航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可他却发动元素乱流，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回归，这不合理。”
“因为他已经回归过一次了。”夏弥的声音，如同冰雪般寒冷，“他是在给那些背叛了他的子女们，一个机会，一个臣服，或者死亡的机会。”
“或许，他已经孕育好了备用的身体。”夏弥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少数几位龙王拥有观测时间线的能力，父亲肯定也有。或许，早在我们动手之前，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听起来你的父亲还是位开明的君主。”楚子航语气平静，却难掩讽刺，“可他却在眨眼间倾覆了东京的新宿区。”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夏弥满不在乎地说，“日本这片土地上，流淌的都是白王血液的子嗣，他没有将整个日本沉入海底，已经算是仁慈了。”
楚子航知道自己无法和耶梦加得在善恶观上达成一致。他将最后一颗夏威夷果的果肉放在书上，起身走向房门。
“我该走了。”他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波，“虽然我无法理解黑王和路明非之间的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黑王君临，路明非的存在也将会被彻底抹杀。”
“在推门进来之前，我一直很担心该如何面对你。所以我潜意识地希望，你能变成我们初遇时的模样，我觉得你胖一点会更可爱，所以你就变成了我期望的样子。”
“可你是耶梦加得。”楚子航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眼前的夏弥，只是用来困住我的幻象，让我沉迷其中。只要我推开门走出去，就能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你……”夏弥的面容，逐渐扭曲，原本温馨的房间，瞬间被熊熊烈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