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们怪怪的
一整夜,陆靖堂想着如何补偿他们母子俩,又要想如何把木婉约带出来,万千的思绪纠结在一块儿,又是一宿未睡。
第二天一大早,陆靖堂接到某位意外人物的电话,便带着凌悦赶往木婉约所在的看守所。
来人正是先前木婉约派来与陆靖堂谈离婚协议的莫大律师,接到消息,为了处理这件事,她连夜从国外飞回来。
一番折腾,付了大笔的保释金,才将木婉约暂且保释出来。
“莫律师,谢谢你。”陆靖堂感激的说道。
莫律师依旧那副极为高傲的样子:“你谢我做什么?我是帮我的客户,别忘了离婚协议还在我手上呢,我最想半的还是你们离婚的事。”
闻言,陆靖堂的脸色一黑。
陆靖堂带着凌悦,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见一抹纤瘦的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出来的木婉约,原本乖乖站在陆靖堂腿边的凌悦一下子激动得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
凌悦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满严肃与心疼,一双如墨玉一般圆咕噜的大眼迅速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都察看了一看。
“我没事啦。”木婉约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主动牵着他的手往陆靖堂他们走去。
“学姐,这次谢谢你了。”
“嘿嘿,那来点实际的。”莫律师冲一脸感激的木婉约挤了挤眼,“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聚着吧,我先回去了。”
“嗯好。”木婉约点点头。
三人站在路边,看着莫律师上了车之后,才收回视线。
“婉约。”一声凝聚着万千担忧的轻唤在木婉约的耳畔响起:“你还好吗?”
“为什么不好?”木婉约仰起头望向她,红润的小脸上笑意盈盈,那一双澄澈的水眸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散发着点点光亮,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说真的,里面的饭挺好吃的,尤其还没人打扰我,我休息的不错。”
听到她如此轻松的话语,陆靖堂心中的石头落地,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松了开来。
“那伤呢?我要他们给你们的药膏,你涂了没有?”他记着她身上被玻璃蹭出来的伤痕,尤其是背部,不知道有没有涂。
“嗯了,有位好心的美女帮忙涂的。”木婉约点点头。
“那就好。”陆靖堂舒了口气。“走吧,我们回家吧。”
车上,木婉约与凌悦并肩坐在后座。
温柔地大掌轻轻的抚着凌悦的小脸,她又看向驾驶座上的陆靖堂,秀气的眉心紧紧拧在一块儿。
“才不过一天没见而已,你们怎么这么憔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木婉约担心的说道。
方才,她看他们时,没有忽略点他眼下那两道浓浓的黑眼圈以及原本光洁的下新生出来的青髭,他是她的丈夫,担心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这小家伙也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此刻消瘦得没有一点肉,那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老成了,又给他增了不少岁。
木婉约的话落,前座的陆靖堂从后视镜中望向凌悦,而凌悦也刚好望向他,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了两秒,眼神极为复杂,都没有回答。
先前一见面总是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现在竟然这么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木婉约觉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对劲。
但她也没去多想,看着凌悦异常难看的小脸,她柔声说道:“凌悦,睡一会儿好吗?”
凌悦想着她可能还会继续追问,便点了点头。
“乖。”木婉约轻柔一笑,将他的身体打横抱到车椅上,让他睡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到了你莫叔叔那,我会叫你的。”
一听到她要把自己送回莫君年那,原本闭着眼的凌悦倏地一下子又掀开了眼皮:“我不回——”
那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惊慌失措,他想拒绝,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前面那一道清冷的话语传了过来。
“莫君年拜托我们照顾他,所以这阵子,他跟我们住一起。”
“嗯?”有这样的事?
木婉约怀疑的目光望着腿上的凌悦,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是啊,莫叔叔是这么说的。”陆靖堂都开口了,凌悦微微泛白的小脸上满是期待,一双灼灼的眼眸更是无助的望着木婉约,轻轻的问道:“我可以跟你们住在一起吗?”语气之中带着央求。
那水灵灵,如小鹿斑比一般干净纯粹,不然尘俗的目光,唤起了木婉约心底里那样叫做母爱的情。
他这么看着她,木婉约又怎么拒绝得了。
“当然可以。”她微笑着点点头,捏了捏他实在柔嫩的小脸,把话说在前头:“不过你们吵起来我可不管啊。”
听到她同意了,凌悦激动得瞬间眼眶泛红了。
他扯过身,将快要哭出来的脸埋进木婉约的腹部,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他的举动,触动了木婉约心地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
一时之间,一股酸涩淌过眼底,不知为何,她竟有种想哭的欲望。
……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抵达了陆家。
到的时候,木婉约与凌悦都睡了过去,陆靖堂抱着木婉约,管家抱着凌悦走进了陆家。
陆靖堂将他们安置在他与木婉约的婚房之中,调好冷气,为他们掖上被子。
他站在一旁,看着睡梦之中抱到一块儿去的两人,纤薄的唇角漾起一抹温情的笑。
他的女人,他的儿子,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那般,好不真实,太过幸福。
忽然,陆靖堂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八年前会是她?
当初她是怎么进入小岛的?是无意的误闯,还是什么?
而这些问题,他当然不可能问她。
想到这里,陆靖堂英气的浓眉紧了紧。
他必须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凌悦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而那个收养凌悦的人既然知道他是他的父亲,为何之前没有把事情告知于他。
就算她不能知道,但他不一样。
思绪到这,陆靖堂不舍得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母子两,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