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她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嫂子,快开门吧,侄儿还在宫内等你回去呢。”陆勇也在一旁喊道。
“娘娘,快开门,跟陛下回宫吧!”一众官员也纷纷喊道。
不过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陆源微微皱眉,“红姑,你可是有什么要求?”
“陛,陛下娘娘,娘娘”
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陆源瞬间便听清楚哭的人是谁,“骆姐,红姑怎么了?”
他一咬牙,也懒得问了,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
随即便看到了穿着红色礼服的骆冰,还有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太监和侍女。
“红姑,红姑?”
陆源大喊几声,搜寻起来。
陆勇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张开双手,拦住众人。
好在,也没人敢随便乱进皇后的闺房。
他不动声色的把房门给关上,“我嫂子跟我哥估计有悄悄话要说呢。”
众人一愣,随即也是纷纷附和。
“对对对,娘娘跟陛下伉俪情深,肯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
“咱们等着,可千万不要催促。”
众人有意聊天,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而陆勇有些发蒙。
他就在大哥身后,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不是红姑,而是骆姐!
以她对大嫂的了解,是觉得不可能在大喜的日子,刁难大哥的。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而此时房间里,陆源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红姑的身影,看着哭泣的骆冰,陆源抓住她的手,“骆姐,红姑呢?”
骆冰抽泣道:“娘娘,娘娘,把我打晕,换了我的衣服,不知所踪了,只留下了这一封信”
陆源直愣愣的看着骆冰递来的信,大脑一片空白。
又临阵脱逃?
陆源有些迷茫,甚至还有些受打击。
登基大典的时候,红姑撂下他一个人离开。
可现在,是婚礼呀。
他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过来迎接,可结果,却没有迎接到皇后?
他如何交代?
到时候父母问起来,他怎么说?
第一次,红姑紧张,自卑,他能理解,甚至心疼。
可这一次,他无法理解,内心焦虑的同时,还有些愤怒。
把他当什么了?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有些颓靡的接过信封,粗暴的拆开,从里面掉落了一个印章。
陆源低头一看,是自己亲手为她雕刻的皇后宝印。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臣妾出身卑微,无法承担大任,承蒙陛下厚爱,臣妾不想一辈子圈禁在皇宫之中,相夫教子。
还望陛下尊重臣妾不辞而别。
也请陛下,另择一贤惠的女子为后,母仪天下。
骆姐是我打晕的,替我顶罪,请陛下不要责罚她!”
“又来这一套,又是这一套!”
陆源紧紧攥着信,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一次又一次用这种借口,到底要我怎么样,她才相信,我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出身?
丢下孩子,丢下我,不声不响的逃了。”
他扫过房间里每一个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后从你们眼皮子底下离开,你们无所察觉吗?”
骆冰跪在地上,“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的错,微臣该死,请陛下重罚”
陆源无语望天,看着哭成泪人的骆冰,也知道这件事错不在她,随即将她拉了起来,“骆姐,你知道的,我不会罚你。”
红姑把骆冰打晕,甚至还亲自在信中解释了。
既不接受,那一开始就不要答应。
他坐在房间里沉默半晌,骆冰也不敢哭了。
气氛压抑的可怕,那些侍女和太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土里。
“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她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陆源自嘲一笑,推开门,看着一脸期待的众人。
“陛下,娘娘呢?”
现场静的可怕,陆勇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再不说话就要冷场了,便硬着头皮问道。
“娘娘不在这里,咱们来错地方了。”陆源淡淡一笑,“走,去赵府!”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猜到了什么,可没人敢说话。
陆勇也是急忙跟上了陆源,压着声音问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咱们来错地方了。”陆源再次解释了一句,只是面无表情的,让人不寒而栗。
陆勇不由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再询问。
众人离开雪府,外面众人却没有看到皇后出来,一个个也是满头问号。
乌孙也是满脸无奈的喊道:“陛下起架,摆驾赵府!”
与此同时。
乾王府邸。
大秦立国之后,陆源便在心城区,设立了一条功勋路。
这条功勋路上,居住的都是达官显贵。
大秦也没有太多的府邸,一切都是以实用为主。
后来,为了更好的笼络人心,陆源大手一挥,在功勋路上修建了一批府邸。
府邸不大,并不奢靡,却能够很好的笼络人心。
有不少人已经入住了。
而赵蒹葭的府邸,就在这条路上,比较繁华的位置。
赵蒹葭坐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有些感慨。
“三宝,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这辈子,从没想过成婚,也没想过,自己会嫁给喜欢的人。”
三宝眼里泛着泪花,不住的抹泪,“这些年,您辛苦了,一个人扛着重担,谁也不敢说。
现在好了,您再也不用这么劳累了,嫁给自己喜爱的人,有幸福的家庭。
老奴打心底高兴。
只盼着皇帝,能多多体谅您,宠爱您,老奴就高兴了。”
这一路走来,赵蒹葭的不容易,只有他最清楚。
父亲死去,母亲和亲族的背叛,是一场久久不散的风暴,持续摧残她的内心。
一步步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确是成熟了,却也麻木了。
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
“老奴能以您的家人身份看着您出嫁,是老奴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马三宝哭着道。
“三宝,不哭,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赵蒹葭也有些泛酸,她大婚的日子,本该是亲友环绕的,可这一刻,只有一个老太监跟着自己。
别家女儿出嫁都是母亲跟着,可她母亲
这一刻的悲凉又有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