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替嫁王妃(18)
池卿和江穆怀两人一直在岑府用过晚膳之后才返回麟王府。
而麟王和麟王妃在岑太师府中待了一整日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众人纷纷猜测着麟王跟岑府到底有什么关系。
是夜。
在岑府逛了一天,池卿已经有些累了。
刚沐浴完走进屋内,她就想赶紧往床上瘫着。
忽然,却被人抱了起来。
她回头一看,除了江穆怀不会有其他人了。
“咦?!”
“阿怀你怎么站着抱我,小心你的腿。”
他刚能行走就这么抱着人,池卿很是担心。
她挣扎了几下想要从他怀里下来。
江穆怀却是单手固定住她,另一只手拍了拍池卿圆软的某处。
“乖,别动。”
说着就抱着人往床边走去。
“就几步路而已,乖乖还这么轻,都不用费力。”
江穆怀还掂了掂怀中的池卿,表示他根本不用使劲。
他单手使得枪都好几十斤重了,更何况只是抱着。
池卿被吓了一跳,紧紧抱住了江穆怀的脖子。
她一抬头,就看到江穆怀含笑的眼睛。
池卿气不打一处来。
她略微带了些力道拍了拍江穆怀的胸膛,“还吓我。”
江穆怀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只觉得万分可爱。
走到床边,换了一个方向,江穆怀坐在床沿上,池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江穆怀的大掌捏上了池卿的后颈。
被摩挲着,池卿不由得有些战栗。
她软成了一滩水,靠在了江穆怀的胸前。
江穆怀低头,将话语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一夜无梦。
夫妻俩都没管在外面传的那些言语,就连岑家都闭口不言。
直到几日后,一直不爱掺和官场交际的岑家忽然开门迎客办起了宴会。
各家收到的帖子,说是寻到了亲人。
开宴那日一看,居然是麟王妃。
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岑家和池卿才不管那些人如何想,他们只是想告诉其他各个府上,麟王妃也是有靠山的。
半月后,池卿收到了来自药王谷的回信。
有名字,药王谷谷主也想起来了尘封的往事。
他年轻时和夫人一同外出游历,在一处闹事被偷了钱袋。
谷主刚想给夫人买簪子,一摸钱袋不见了,一时之间很是尴尬。
正当谷主想要放下簪子想想办法的时候,年少的池云舒恰好发现了他们的窘境。
“我是来给表兄送钱袋的,表兄你走得急,忘带了。”
这下两人便认识了成了好友。
后来池云舒父母相继离世,他那段时间里萎靡不振,谷主便提议到药王谷里散散心,也正是在那时,池云舒记住了药王谷的入口。
谷主和谷主夫人心中十分感慨。
两人后来便联系不上池云舒,只知道他已经成家。
没想到他们养大的小徒弟,就是好友的女儿。
沿着这个线索,江穆怀也有了追查的路线。
但时间太久了,还需要些时间。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天。
江穆怀已经将池卿父母的事情调查清楚。
那年外出游玩的时候,岑如雪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两人便往家里赶。
还未进京时,池云舒忽然发现被人追杀。
好在他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护着妻子南下躲避。
两人便在池云舒的老家用了化名先安顿了下来。
具体情况早已无从查起,只知道在池卿出生之后,两人又被人盯上了。
池云舒和岑如雪没办法,即便不舍也知道孩子留在他们身边极不安全。
于是将池卿送入了药王谷的入口,他们二人则返回继续逃亡。
最后还是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下。
池卿抿了抿唇,只是问她爹娘的尸骨在哪儿。
江穆怀心疼地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舅舅已经派人接回,准备葬在岑家的祖坟。”
谁管什么外嫁的女儿不能入祖坟,他们只知道小妹和妹夫在外十七年,现在应该回家了。
池卿“嗯”了一声,闭眼靠在了江穆怀的怀里。
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心如刀割。
清明过后,江穆怀下朝之后回到府中,床上的可人儿还在睡梦中。
昨晚闹得有些晚了,池卿还没睡醒。
他就这么看着,也不觉得无聊。
池卿刚一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
“什么时辰了?”她打了个哈欠问道。
“巳时三刻,还早。”
江穆怀的手指在池卿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下,问道:“要起吗?”
“嗯。”
池卿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朝他伸出双臂。
江穆怀将人捞了起来,亲力亲为地伺候她穿衣洗漱。
他现在已经能够如常行走了,但在外面,还是坐着轮椅不良于行的样子。
得益于江穆怀一直没有疏于修习武艺,再加上池卿的针灸药浴,他恢复地很好。
“过几日在京郊要举行春猎,到时候带卿卿去玩。”
江穆怀替池卿插上一支簪子,“说不定还有好戏看。”
卫家的倒台,让永王的阴谋提前暴露了出来。
原剧情中,春猎的刺杀是江穆宸的六弟不死心干的,而在崩坏剧情中,永王添了一把火。
但相比崩坏剧情中永王的游刃有余,现在很明显是被逼急了,病急乱投医。
江穆怀兄弟二人都做了十足的准备。
簪好簪子,江穆怀又拿起了妆台上的螺子黛。
他来到池卿面前,仔细地帮她画眉。
江穆怀轻描几笔便画好了。
池卿在铜镜中瞧了瞧,笑道:“阿怀越来越熟练了。”
江穆怀也笑笑,“过几日我在学其他样式的给卿卿画。”
回想起第一次江穆怀给她画眉时窘迫的样子,池卿不由得轻笑出声。
眉毛被描的粗粗的,配上池卿无奈的神色,有些滑稽。
江穆怀看池卿笑得,哪里不知道她想起来了什么。
他扶额望天,这件事要被卿卿记一辈子了。
还有些时间,两人索性来到了书房。
江穆怀在看折子,池卿时不时帮他研研磨,大多数时间都在看新得来的医书。
池卿看得如痴如醉,手里拿着墨块都忘了。
等江穆怀发现,身旁的人已经沾了一手的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