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不可言说
第四十四章不可言说
薛医头一耷拉,腰弯成近乎九十度,就在他说出那两个字后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抽走整个人变得恍惚,迈着小碎步挪到条几上坐在上面,楞了小一会。
掌柜摸着自己的眉心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胖子却早就奔到她的房间将铜镜拿来双手举着充当梳妆台,菱形又不像?像是雪花边角又带着棱,仔细看时需要聚精会神才能隐约瞧出个大概可想要看个明白,眼神就自动变得涣散无法集中精神。
真是奇怪,掌柜将三儿拉过来捧着他的头盯着他的眉心仔细瞧着,越看越与自己的不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三儿瞧着掌柜眉心越发看的舒坦憨憨笑起。
“真好看。”
掌柜轻轻给他一个巴掌:“边去,找你的皮皮。”
那边皮皮就揪着耳朵将他拎了过来也瞧着他的眉心,起初看上去就是个图案,可这个图案在你凝视时,它开始动起来,是一种你一部分能看清另一部分即使再怎么集中精神都无法具体的捕获,这就造成了它看起来就像是再动,自行旋转,螺旋反复,慢慢衍生出一个通道,通道里闪烁的紫光上面铭刻着明暗符文的,想要看明白时通道旋转就再加速,而那些铭文很熟悉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就像隔着一层纸能看明白却看不清,就越想看而通道就旋转地越快。
猛然间一阵眩晕,呼兰发现自己脸色苍白,身体竟然动弹不得而站在他面前是气喘吁吁的薛医。
“又是你,就能折腾,不要命了,差点三魂七魄没了。”气得哆嗦的他显然也为刚才的危险感到心惊,扭过头顺势摆过手一巴掌直接将胖子双手举着的铜镜打翻。
“都不要看了,再看下去,不是疯就是魔。死了倒好,就怕死不掉又活不了。”
皮皮虾的异常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一时间本高兴的气氛出现了凝滞,掌柜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被这么一个诡异的东西刻在脸上饶是谁都觉得惊悚。
“薛老,这到底是什么哈?这可是你给我刻上的。”
刚坐好准备整两口的薛医为救这两人被迫打断了喝酒的兴致现在还被人冤枉是自己作的,当场就气得蹦起来。
“胡说!那是我哥。你们都被他骗了,我就是从小被他骗到大的,现在都老了老了快死了他还往我这里栽赃。我t早晚要宰了他。”
“好好,薛老,那你说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去掉。”
薛医抬头看了看掌柜眉心,目光躲闪又赶紧低下头,又恢复成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再说话去解自己的酒壶。
茶老张一看他不准备说话当即过去将他的酒壶抢了过来。
“我说,老薛,你不说可不准喝,停!你别急眼,我给你整好的,这就去。”
说着拎着酒葫芦就往酒柜那边跑。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的确去打酒虽然也知道他今儿要不把话说出来这酒葫芦可能就要不回来了。一想到这更是没了劲耷拉着脑袋,小手扬了扬。
掌柜的明白让大家各忙各的散了,三儿正准备走被掌柜的拉住,薛医看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看着皮皮虾,呼兰就看着他,那双脚仿佛定在地上移动不了分毫。
薛医“哼”了一声,不知为何总对这个皮皮虾感到不得劲。
“我可告诉你,知道的越多有时候不是好事,冥冥中自由因果,你知道了它某种意义上它也就知道了你。”
说完这话眼睛定在皮皮虾身上,可呼兰就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得!这就是因果,机缘,好歹你自己受!”然后将头冲着老张吼道:“你小子少再糊弄我,你那酒柜里都是兑过水的酒,你以为我不知道!给我上等,若不是我今天非拆了你!”
茶老张尴尬地弯腰做着朝他酒葫芦倒酒的姿势一听咯咯笑起:“中,给你搞上等,这次包你满意。”
说着朝后厨里跑去,在后厨与后院中间一个回廊里有这精酿的酒头,一般也不过是舀几碗兑些水然后再将刚酿的清酒加点有个酒味是那个意思就行。再一方面他年龄大了,年龄大的人求个平安稳妥不想再牵扯到一些事也顺势早早躲开落个清静。
掌柜地瞧出薛医兴致不高,那边招呼三儿去酒柜先上一瓶给他喝着,三儿麻溜地开坛取酒上碟,酒水溅开,薛医看着便有了劲又看了看忙乎的三儿眉心的图案,手抬起端着碟,一口饮下。
“我这辈子被我哥毁了,也被这酒毁了。也被这个派别给毁了。”
端起的酒凝视着酒面,不知是手中的颤抖还是往昔的回忆在高度浓缩一圈圈光晕荡漾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薛医口张合不停地说着,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周围静悄悄的,刚开始呼兰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余光看向四周,见他们也跟自己一样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更为诡异的是,明明满满的酒盏,随着他的话说完酒盏里的酒莫名其妙地消失,只剩下空空的一
个酒盏端在薛医手中。
“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薛医转过头看着众人。
其它人可能觉得这老东西是再开玩笑,唯有呼兰额头上渗出冷汗,看着掌柜与三儿额头上的符号,再想到薛医醉酒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又想到自己作为皮皮虾第一次重生对掌柜说话时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仿佛另一个黑洞正在她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