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摸到了光
于是两个人又抱在一起啃了几口，等到门外没有脚步声之后，杨冰冰才站起来，快速地跑出去，回到自己房间。留下苏亦凡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傻不拉几地笑。
黑暗中只有闹钟的秒针还在静静走着，苏亦凡抬头看了一眼窗帘缝隙，又低头看看几乎要把头抵在自己胸口的杨冰冰，心情有些复杂。
双手微微用力，杨冰冰把苏亦凡拉着靠近自己一点。
杨冰冰是有催眠体质吗？喝酒也好，不喝酒也好，总是能进入连梦都不做的深度睡眠……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粗糙，充满了没有经验的乱七八糟，但彼此都很享受。
杨冰冰整理好睡衣，也没表现得特别羞涩，反倒是对着苏亦凡做了口型问：“什么时候出去？”
然后苏亦凡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把杨冰冰彻底搂进怀里了，一只手放在少女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无耻地搭在杨冰冰的腰臀之间，几乎是用抓的方式在贴在杨冰冰的肌肤上。
苏亦凡躺在床上，自己身边还有杨冰冰的香味，他翻了个身，感觉床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颜色深一些。
杨冰冰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苏亦凡的手摸在自己身体哪个部位，她几乎有些冲动地跟苏亦凡四片唇紧贴着，彼此的身体也磨蹭在一起。
低头确认了一下，苏亦凡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迅速刷新。
杨冰冰打了苏亦凡好几拳，都不怎么疼。
手感简直太好了……苏亦凡觉得自己这辈子对女孩子最大尺度的动作大概还停留在妮尔身上，没想到今天在杨冰冰这里居然有了突破。
杨冰冰恢复正常后也变得有点羞涩，但她总觉得苏亦凡笑得太夸张，忍不住在车上问道：“你笑什么？”
杨冰冰蹭了苏亦凡的胸口一下之后，忽然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不再抖动，一双眼睛里清澈又明亮，落在苏亦凡的脸上。
柔软而充满弹性……苏亦凡真心不想撒手了，他还把手往下移了一点。
苏亦凡想了想，翻身从床头拿起电话，把飞行模式调开，打字给杨冰冰。
“早上好。”
苏亦凡的呼吸几乎都要屏住，他看得见杨冰冰美得让人沉醉的面容就在自己面前慢慢侧倒下，然后那两道弧线下的星辰就落在自己的瞳孔里。
杨冰冰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给人有点冷的感觉，哪怕是现在躺在苏亦凡身边都会如此。但现在苏亦凡却发现她的双手已经慢慢伸过来，握在自己的手上。
……
亲吻一直在不断地深入着，苏亦凡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他的手从杨冰冰的腰臀一直上升到后背，最终从背面转入正面。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各自松开手，开始整理自己衣服。
整个早上苏亦凡都笑得有点过分开朗，一直上学路上才止住笑容。
对于苏亦凡来说，更需要关心的是这个周末，程水馨的生日。
“再试试就再试试！”
身体比较尴尬的部分还挺精神，苏亦凡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逃离杨冰冰的身体，但在心里又觉得这么被杨冰冰依偎着不要太爽，不舍得放开她。
杨冰冰对苏亦凡的床好像很轻车熟路，白天也经常过来，晚上也偷偷摸摸躺过。苏亦凡还没来得及做出点什么回应，杨冰冰已经在床边缩一下腿，翻身躺上了床。
那是什么自不用说，苏亦凡很变态地低头想仔细看看，又绝这么做不妥，只能也起身下床。
苏亦凡用力握紧杨冰冰的手，他知道现在少女成熟的身体就在自己咫尺之距，但他已没有心情去想那些旖旎的事。
其实苏亦凡更期待的是，程水馨之前对自己说过会有特别奖励，他想知道那是什么。
已经有挺丰富跟女孩子相处经验的苏亦凡还是懵了，他觉得杨冰冰偶尔确实很像大型的猫科动物。但这一刻杨冰冰的动作几乎是要点燃了苏亦凡心中最不容易控制的那部分，他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就抓到一片温软的肉。
就这么看了一会，杨冰冰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她也看懂了苏亦凡的心情。
得到的越多，责任越大，这简直是逃不脱的魔咒。
简单铿锵的五个字，表达了一切。
苏亦凡被震了一下，他没想到小狮子居然这么彪悍，但他还是点点头。
杨冰冰穿着睡衣，不薄不厚，有可爱的小熊图案，长发自然披散下来，柔柔地环绕着她的面容。
苏亦凡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反正每次跟杨冰冰单独在一起他对时间的概念都会变得很模糊，他都快习惯了。
早安问候让苏亦凡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回应，在他张开嘴的一瞬间，杨冰冰已经迎着他的下巴攀上来了。
然后杨冰冰就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睡着了。
苏亦凡看着杨冰冰呼吸慢慢匀称，手指上的力量也一点点变得不再集中，他知道她是真的睡得着。
这样有人的场面太折磨人了，苏亦凡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是个什么状况。
黑暗中，杨冰冰的眼睛依然闪亮，就像在走夜路时能指引人回家的星一样，闪着光。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飘进来，苏亦凡从光线的明暗度和角度就能知道现在大约是早上六点左右，苏慎和顾影今天大概是不会早起出门了，自己一会必须喊醒杨冰冰让她回房间。
“还有点时间，再试试？”
那两张票在苏亦凡的生日之后一直收藏在钱包最里面的夹层，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这也太熟练了吧？就这么躺在自己身边了……苏亦凡觉得心中一阵波澜起伏，但他没敢乱动，保持了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苏亦凡把日期说给楚若，然后又联系了几个人，算是自己喊去撑场面的。剩下的事就要让黄迪和黄乐去操心。
杨冰冰点点头，低头沉默了一会，又把苏亦凡的电话给抢过来，也打字。
“睡不着，害怕。”
杨冰冰一直在看着苏亦凡的眼神，仿佛能读懂苏亦凡心情变化一样。
虽然跟程水馨之间的关系简直是都超越一般朋友了，两个人这么郑重其事的约会还是很少见，苏亦凡不免觉得有些期待。
手指很凉，杨冰冰的呼吸绵长，落在苏亦凡的脸上，有一种能让这个世界一起飞散的威力。
苏亦凡低头看着杨冰冰，心头转过好多念头，几乎就是想一口亲下去了。
苏亦凡没有抗拒，他从心底里不想抗拒，而且在杨冰冰与他唇齿相交的瞬间，他还下意识地又一次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掌握的地方。
感觉到杨冰冰的反应，苏亦凡的动作也立刻停住，哪怕这一瞬间他觉得只要自己再稍微用力，杨冰冰依然会放弃抵抗。
苏亦凡知道杨冰冰为什么害怕，他甚至知道杨冰冰是怎样把这种情绪强撑到现在，终于才敢在自己面前暴露。
一觉到天亮，苏亦凡蓦然睁开双眼，头脑还迷糊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好像昨天是跟杨冰冰一起睡着了。
想到这些，苏亦凡低头想要叫杨冰冰起来，却又被杨冰冰一双小手攥着胸口的衣服拽了拽，然后杨冰冰的整张小脸就都蹭在苏亦凡的胸口上方。
“有你我不怕。”
学校里还是一切正常，就是到了中午苏亦凡接到个电话，是楚若打来的，问苏亦凡电影院什么时候开业，楚印想要去捧个场。
苏亦凡的时候顺着女孩的睡衣慢慢下滑，终于到了小腹，杨冰冰的身体才猛然一震。
这个早安，注定是动作重于语言。
“别怕，结束了。”
用个比较形象的比喻来说，苏亦凡现在就是已经浇好了汽油的松树枝，就差那么一星半点的火苗了。
杨冰冰也知道苏亦凡看见了，她稍微扭了一下身子，却没有完全避开苏亦凡。
两个人的动作都像被定格了一样，彼此的身体还保持着亲密的姿态，却一动不动，只是互相看着。
杨冰冰下意识地挡了苏亦凡一下，然后很快又松开手，任他对自己做想做的事。
程水馨定的那两张游戏音乐会的票，他还想去听一听。
苏亦凡正想说点什么，房间门外传来开门声。
这次下手好像比前几次都实惠，苏亦凡觉得自己手指好像都要融化在那触感里了，整个人顿时精神无比清醒，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连拥吻都僵住，杨冰冰的双手本能地按在苏亦凡的手臂上，她的目光终于变得略惊恐，却依然一直盯着苏亦凡不肯挪开。
“等他们洗漱完毕。”
摸也摸了，亲也亲了，看一眼又算什么？彪悍的小狮子心里这么想着。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苏亦凡直接看到杨冰冰扣睡衣扣子时露出的粉红色小樱桃。
……
有时候，呵护是一种欲望，甚至比占有更强烈。
苏亦凡扭头看了一眼杨冰冰，笑着回答说：“我觉得今天我摸到了光。”
杨冰冰还趴在苏亦凡的怀里熟睡，长睫毛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做梦，整个人看上去没了平时那股有点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的冷意，倒像是一只可爱慵懒的大猫咪，让人忍不住想低头亲她一下。
火终于还是被点着了，苏亦凡觉得理智好像距离自己远了少许，然后他就陷入到杨冰冰构成的暖色迷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