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来自拍吧
程水馨摇头：“我对经济学理论其实兴趣不到，你知道的，我是个实用主义者。”
也许对于此时的程水馨来说，真正横亘在她人生路上的第一块障碍，就是那个心思飘忽不定的赵玄。
这个要求其实巴菲特已经想到了，经常出席一些公开社交场合的他从来都被人捕捉的焦点。人们以能够与股神合影为荣，同时也不会太顾及老人家的感受，对合影有诸多要求。
做为世界上最昂贵的午餐，这家牛排餐厅还真的是不够看。程水馨知道这里最贵的一道菜也不过是澳龙而已，手艺是否符合天朝人口味还未可知。
杨冰冰用的电子付账系统，即刻生效的那种。完成之后，自有穿着得体的侍者带着两人到中央的用餐区落座。
程水馨拍了拍杨冰冰后背：“努力挣回来就是了。”
这顿饭估计也就能花个几百美元，重点当然不是吃东西，而是大家要聊点什么。
餐厅的装修风格其实还不错，只是从七十年代进化到今天，改变再多也有些旧时代气息的浸染。程水馨已经在网络上搜过关于这家餐厅的介绍，那些搜索引擎下看见的照片化为实景出现在眼前，总会让人有一种略梦幻的感觉。
杨冰冰朝李恩旗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有感谢的成分在。
杨冰冰面对这位一直只在书本上才能见到的绝世强者，一时间心理状态调整得不算顺畅，稍微紧张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您好。”
哪怕是在很久之后可以预见的未来里，这也是程水馨吃过最贵的一顿饭了，虽然它的实际价格可能也就几百美元。
“不，你们很慷慨，为了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巴菲特说话间已经坐到了两人对面，“为了让两位觉得至少物有所值，我们会吃上很长时间，希望两位能够有耐心。”
程水馨笑着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台相机，为了今天她还真的专门准备了一下。
这一出虽然有点闹剧，巴菲特倒觉得心里轻松多了。如果只是两个仰慕自己的小姑娘来吃顿饭，吃完就走，这慈善资金赚的也轻松愉快。像每一次那些所谓的投资人们过来跟自己吃饭，问无数的问题，有的还做自我推销什么的，他已经烦透了。
本来还挺严肃的巴菲特被折腾得有点哭笑不得，旁边的助理都快看不过去了，又没办法过来阻止。
程水馨笑着拿起相机，这是一台能够屏幕翻转的数码相机，看来是专门为了方便各种角度拍摄而设计。
即使是平时，巴菲特也不会太拒绝这种要求，如今看在那一笔慈善捐款的份上，他更是欣然点点头。
程水馨和杨冰冰立刻就站起来了，一方面是为了表示比较尊重老人家，一方面也是对巴菲特江湖地位的一种自然反应。
杨冰冰嫣然一笑，俩人落座。
杨冰冰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蛮清楚。程水馨的实用主义已经高阶到了某种程度，简直比自己现在认识的这些人都看得更高更远。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
“想好等一会跟那个老头子聊什么了吗？”
杨冰冰朝巴菲特微微颔首。
“那是我们的荣幸。”
杨冰冰在旁边笑道：“我觉得你家里经济学类的书应该比我还多吧？对巴菲特这么感兴趣？”
简简单单的问候对杨冰冰来说已经不容易了，倒是身边的程水馨仍保持着笑容说：“能与您共进午餐，是很多人的梦想，我们只是很幸运罢了。”
双方落座之后，巴菲特依然很和蔼地问两个女孩想吃什么。在这家牛排餐厅里他有自己的菜单，为了让用餐时间尽量显得不那么无聊，他会要求厨房在每一道菜之间尽量掌握好间隔。
杨冰冰也笑道：“好爽……这辈子大概第一次这么花杨夫人的钱，有点罪恶感。”
那家坐落在四十九街和第三大道口的牛排店装修非常传统，上面印着它独有的奇怪名字。据说史密斯和沃伦斯基这两个人名都是当初建店之初翻字典随机选择的，美国人的任性妄为也可见一斑。
杨冰冰仔细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点点头表示赞同程水馨的看法。
易趣上拍卖上的钱没有实际付款，而是在今天进入这家牛排店的同时要被转入到慈善基金会的账上，这个操作由杨冰冰来完成。
两个女孩在巴菲特一左一右站好，分别摆出了剪刀手的姿势。
天价午餐的时间并不公开，所以今天这家牛排店门口也不会有很多媒体记者蹲守。杨冰冰和程水馨下了车，在李恩旗的陪伴下进入餐厅。
程水馨现在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孩了，看着一连串零的美元转账操作还是觉得有点晕。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已经快要八十岁的老人。
程水馨对巴菲特甜甜一笑，倒是先拉了身边的杨冰冰一把，让她先开口说话。
杨冰冰对程水馨此时表现出的自信感觉挺佩服，毕竟哪怕是从她的角度来说，要见的那个年近八旬老人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大约也就是一个学期之前，程水馨还觉得在一个房地产商面前有压迫感，此时竟已是完全放松了。
程水馨陪着杨冰冰完成了支付，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笑着说：“这算是先付账？跟快餐似的。”
“谢谢。”程水馨为了今天还专门恶补了一段时间英文，她认为找个翻译来让自己跟巴菲特聊天实在太煞风景了，“那个……在开始午餐之前，我们能提一个要求吗？”
正襟危坐的股神，剪刀手的两个漂亮女孩，画面略诡异，画风也不太相符。就这么喀嚓一声，照片拍成了。
“看来两位漂亮的女孩还没到饮酒的年纪。”巴菲特脸上依然挂着长辈式的笑容，“果汁？”
从开拍午餐之初，据说为了获得巴菲特午餐的承办权，这家餐厅还曾经向格莱德基金会捐赠一万美元。
程水馨笑着点头：“为什么不呢？我觉得电子娱乐是下一个时代的可口可乐，每个人都需要它，大家都成瘾，而且无法摆脱。”
车队的行进速度比预计的还快，没多久就到了牛排店门口。
关于巴菲特午餐的验证机制程水馨想过很多种，却没想到这种验证方法简单粗暴到了这种程度。
拍立得的照片直接就出来了，程水馨摆出甜甜笑容，又让巴菲特签名。
两个人落座，李恩旗和安妮坐在旁边的一桌上，看着这边，目光都没什么波澜。
“我们能拍几张合影吗？”
这也是巴菲特在去年拍卖之后定下的规矩，不再谈论个股。那次跟亚洲某位投资人午餐经历实在不算是愉快，那个人利用午餐的机会向巴菲特推荐了自己的股票，从而获得了差不多两千多万美元的股价收益，这让巴菲特对那些看起来有钱又傻乎乎的亚洲投资人有了更深认识。如今面前的两个亚裔美女虽然漂亮又年轻，巴菲特更不敢掉以轻心。
等待没有太久，做为巴菲特午餐的主要角色，那位享誉世界的股神来的也不算太晚。这位对世界任何角落gdp都有相当强大影响力的老人身穿正装，身边只跟了一个年纪已经不小的助理，步履轻盈地走近史密斯·沃伦斯基牛排店，并和迎上来的老板握手寒暄。
杨冰冰吐了下舌头：“你打算向巴菲特推荐投资项目？”
“嘿，有人已经告诉我这次午餐将与两位美丽的女孩共度，现在看来金融领域的人也偶尔会说实话。”
“还没。”程水馨笑道，“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他，是否要投资电子娱乐领域。”
程水馨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这辈子估计再也没什么机会见巴菲特，又连着拍了好几张。中途还换了拍立得，跟杨冰冰改了两次姿势。
巴菲特微笑，很有风度：“只要不是问我某一支股票的未来趋势就行。”
程水馨把一块口香糖吐在纸巾上，对杨冰冰说：“为什么不说？花了这么多钱，是为了在他面前谨小慎微吗？”
正因为这样，程水馨的各种要求都得到了满足，她大概是巴菲特午餐拍卖史上第一个要求各种奇怪合影的人，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了。
车子还在路上的时候，程水馨看着车窗外的目光已经在发光了。刚到美国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那时候随便看看车窗外的那些建筑，程水馨表现得还挺淡定。
“那是巴菲特。”杨冰冰让自己也尽量轻松地笑起来，“你真说得出口？”
巴菲特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整个人就像大多数媒体上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和蔼，而且充满活力。
车队从杨家宅邸出发，其实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目的地。
诞生于上世纪七零年代的史密斯·沃伦斯基牛排馆如今已是一个著名连锁。餐厅的外部装潢在亚裔们看来更像是家咖啡厅而非正规的餐厅。偏偏大量的金融业精英们喜欢聚集在这里高谈阔论。如今随着巴菲特午餐的不断价格攀升，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一种标志，近似于金融领域的一处朝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