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明真相
“越是差不多，越说明问题更严重。”苏亦凡说，“金慎鸿大概觉得自己的破绽暴露得太多了，故意泄个比较轻的底给咱们看。”
虽然是同性相斥，苏亦凡相信韩芸还是能获得庄诗涵好感的。
“陪我坐一会，就当我占你便宜吧。”
苏亦凡没吭声，他也觉得认识韩芸还不错。这个女记者一开始给自己的感觉并不怎么好，随着时间增长，两人接触多了才会发现，原来韩芸骨子里仍是个有点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苏亦凡脸上倒是没有任何意外，他反倒觉得这个猜测实在太小儿科了，甚至太过顺利。
程水馨呵呵：“老板召唤，当然得迅速一点。”
“……”
韩芸正经起来还是比较有职业素养的，她花了点时间了解庄诗涵，然后才要走了庄诗涵的联系方式。
“行啊。”韩芸一点都没犹豫地表示同意，“你晚上还有事吧？”
苏亦凡想起身逃走，韩芸把他拽住了。
苏亦凡看见程水馨觉得略惊讶：“这么快？”
这也是苏亦凡对韩芸一直以来帮助自己的一次回报——对拘泥于一个城市内各种报道的女记者来说，接触一下即将成为新一代当红女星的庄诗涵，对韩芸的职业生涯帮助也很大。
苏亦凡这次和程水馨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彼此的想法了。
卢风对此表示理解，但仍坚持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在同样出产强大创意的情况下，更优秀高效的团队才是贵公司最需要的。我们的经验很丰富，而且也不会比国内的游戏开发团队代价更大。”
那想象非常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苏亦凡伸手把桌子上的柠檬冰水一口气喝光，又扔了几个冰块在嘴里嚼着，这股直达脑仁的冰冷才让他觉得清醒理智了一些。
那边的卢风反正是开了头，居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程水馨这时候只能在网络上表达自己的震惊。
这种程度的挑衅当然是苏亦凡以败北而告终，不过韩芸还是主动地盈盈起身，坐到了苏亦凡这边，就像上次她喝多了过来两人挤一个沙发那次一样。
卢风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觉得真的唬不过程水馨了，稍微停顿了一会，一个字一个字输入道：“金慎鸿是来自韩国的商业间谍，我不希望与他继续共事。”
或者大家都略微有些理想，也就是在这滚滚红尘的现实里相遇了，才会彼此格外珍惜。
韩芸的红唇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位置，幽暗的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让人有一口吃掉的冲动。
程水馨打了一串省略号，然后什么都没说。
“卢风估计也是在跟人商量，反应速度不快。”
韩芸看见苏亦凡往嘴里丢冰块，这才坐得端正一些，表情也没刚才那么狐狸精。
“喝什么？”苏亦凡殷勤地起身，“今天这算加班了，得加工资吧？”
刚才卢风强调过的那些优势在程水馨看来都不算什么，她列举了很多目前轻灵触动所拥有的优势，譬如技术独家权，譬如在手机游戏领域的几乎独占鳌头。萌少女的威力到现在才真正慢慢发挥，尤其是经过了跟微水晶一次互喷之后，很多原本对手机游戏领域毫无兴趣的目光也转移过来了。
程水馨正在线上，看见苏亦凡冒头立刻发来消息：“回家了？”
两个人就这么挨着，气氛古怪但又充满了暧昧地坐在一起，互相的呼吸慢慢同步。
程水馨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然后看到这个女孩就那么直接走到苏亦凡面前，低头，微笑。
苏亦凡对着屏幕也笑：“在你家楼下的星巴克。”
卢风现在所说的情况倒是略劲爆，而且很符合国家之间勾心斗角的风格：既悄无声息，又不会撕破脸皮。最终就是看谁的手段高明，谁更会利用天时地利人和。
孙忠管不住自己眼神地多看了韩芸几眼，心说这样极品的妞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个少年在一起，他可是知道韩芸身份的。
苏亦凡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了一会，然后心有灵犀地抬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他瞧见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孩拎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星巴克。
星巴克的灯光下，程水馨认真的表情显得格外动人，光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一圈简直耀眼的轮廓，让苏亦凡忍不住盯着看她而忘了去瞧电脑屏幕。
韩芸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哪怕是苏亦凡笑着让自己说人话正经点，她看苏亦凡的眼神还是水汪汪的。
“好了，我得回家了。”
苏亦凡也起身：“我送你吧。”
“正常的商业行为下没有那么多道德枷锁。”卢风的措辞相当准确，回答也很得体，“这种案例全世界都比比皆是，即使是谴责也很无力。”
送韩芸回去之后，苏亦凡直接驱车到了程水馨家附近的星巴克。
目送苏亦凡带着韩芸离开的孙忠心里长出一口气，他巴不得这位祖宗早点离开，每次免单他都乐意……不过苏亦凡还是很有原则地付了钱，这才带着韩芸走出酒吧。
“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呢。”
程水馨太容易感觉到苏亦凡炙热的目光了，扭头笑了一下，不是很害羞却充满了让人不能直视的娇态。
“一点小事，好解决。”
韩芸反应迅速：“你要是真想扑，我肯定不叫。”
苏亦凡看着韩芸：“姐姐……你知道这里是包房吧？”
程水馨伸手去摸咖啡，喝了一口。
苏亦凡稍微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可能？”
韩芸偏过头，靠在苏亦凡肩膀上。
程水馨也是被这个说法略微震住了，但她不含糊地反问道：“你说出这么重要的事，不怕金慎鸿对你报复吗？”
这是程水馨一贯的风格，苏亦凡倒也算熟悉。于是苏亦凡从听程水馨转播跟卢风的对话变成了直播。
“好啦，说正事，认真点。”
“犯得着吗？一个卢风，这么斗智斗勇的。”
苏亦凡点了东西回来，很自然地坐在程水馨身边，刚洗了澡的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给人感觉很舒服。
一个微笑，让世界都明亮几分。
这个金慎鸿……还真的很有趣呢……
程水馨朝苏亦凡眨眼笑了一下：“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这个时候星巴克里的人还是很多，正在狂推夏季新品的店员很热情。苏亦凡找了地方坐下，然后拉出笔记本电脑接上无线网。
程水馨一团云一样在苏亦凡身边坐下，笑着把笔记本电脑拉开，无线网已经自动识别到了星巴克的信号上。
程水馨飞快地打字：“那也不值得让我们承担道德上被谴责的风险。”
“嗯？”
“让我见识了好多不一样的风景……如果是我自己去看见那些东西，可能要付出很多代价。”韩芸的声音很低，再没了刚才那种夺魂般的诱惑，“有些时候想想，这算是我的幸运吧？”
“……恕我直言，贵团队的优势的确不是很明显。”程水馨认真地打字给卢风总结道，“以目前手机游戏市场的容量来说，过于精致的画面只会让游戏准入门槛变得很高，从而拒绝大量用户。在这种前提下，再优秀的游戏也无法获得很大成功。与其说是需要一个技术团队，我们现在更期待的是创意团队。”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嘛。”
可以说现在的轻灵触动绝对有资格当傲慢的一方，压根不需要这个以外包工作为主的韩国团队。
“韩国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就预见了邻国的崛起，他们安排了大量的儿童进入天朝，伴随这个时代而成长。金慎鸿不是唯一的棋子。”
卢风的回答很妙：“金慎鸿如果对我报复，更会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金慎鸿实际上是韩国三星电子战略事业情报部安排在天朝的重要间谍之一——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到现在，金慎鸿接受典型的天朝教育，在天朝的环境下长大，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抹掉他做为韩国人的特质，融入到这边的社会当中去。”
于是苏亦凡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看着程水馨跟卢风继续聊东聊西。
韩芸的身躯在这空调温度适宜的房间里显得滚烫，苏亦凡觉得自己四肢僵硬之余还有一股想要搂住这妙曼姐姐的冲动。目光垂落，又瞧见肉色丝|袜在灯光下闪着光，像两道男人永远无法逾越的溪流。
苏亦凡不得不承认，韩芸起腻的模样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最近开始慢慢适应了偶尔跟女孩子亲热的他忍不住想象，如果把韩芸这样的尤|物按倒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程水馨依然态度顽固：“但您的理由依然不够充分，并不一定是我们公司。我想知道是什么促使您希望离开原公司。”
两个人就这么坐过了大约三首小野丽莎的时间，韩芸有点不舍地抓着苏亦凡肩膀站起来。
程水馨本来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也停住了，扭头看向苏亦凡。
“好啦，不跟你闹了……知道你真的是对每个人都好嘛，表达一下欢喜。”
“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