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兵分两路
总之既然定下来吃什么，苏亦凡就开车带着蔡绮去接张瑶。两个人用一辆高尔夫和一辆保时捷继续上演一前一后的街头奇观，一路到了张瑶的录音室。
“早点下班吧。”苏亦凡挥挥手说，“回去好好休息。”
平平淡淡的一天过去了，除了中途韩芸为了稿子的事跑来公司一趟之外几乎没发生什么。楚若像是失踪了一样没有出现，苏亦凡则在困扰着关于杨家那些动荡的问题，工作没什么效率。
“去吧。”苏亦凡觉得自己没必要嘱咐程水馨什么了，他对她太放心了。
苏亦凡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不用担心她了。程水馨调整自己心态的能力比周围任何人都要强，她的心态一直都很消极，大概正是因为消极到了极致，在别人看来却是无比的积极。
自己无法摘下墨镜，不敢露出真面目……蔡绮有一种自己人生被限制住的屈辱感，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我知道，今天正好跟张瑶谈谈这件事。”苏亦凡起身，“你们去哪里？”
今日种种，都是昨日因缘。蔡绮知道这一点，又不是很想承认。
“去了，不过没在会场里。”
“好像没有……”
程水馨反倒有了兴趣，追问道：“怎么学会吞吞吐吐了？说嘛。”
程水馨这一次没有因为苏亦凡亲自己而显得羞涩，她等待苏亦凡的嘴唇离开自己脸颊，这才露出一丝微笑睁开双眼。
正是下班的时候，这里人倒是不少，苏亦凡让蔡绮留在大厅里等自己，他上楼去喊张瑶。
“正好带着会员卡，去那家吧，好久没去了。”
“没什么？”
“怎么？”苏亦凡感觉出蔡绮有话要说。
苏亦凡看了一眼蔡绮有点局促的表情，无声地笑了。
程水馨拉着杨冰冰提前五分钟早退，留下蔡绮一个人在王健滔的指挥下继续做文秘小妹。
程水馨表现出了轻微的退缩，但没有真的避开。
今天蔡绮这是看见程水馨和杨冰冰搞闺蜜大逛街去了，她才敢来约苏亦凡。
“真正的自由……”苏亦凡怎么可能忘记程水馨说过的每一句话，张口就来。
蔡绮稍微扭捏了一下，终于还是认真回答道：“法国菜……”
这个时间喝咖啡显然已经不太对劲了，程水馨看得出杨冰冰是有事想跟自己说，爽快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你陪小师妹吧，我们去逛街。”程水馨上下班模式切换极其迅速，直接跑到苏亦凡办公室里宣布。
蔡绮觉得自己丢人极了，只好说道：“烤肉吧。”
张瑶现在已经知道了大概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接自己，每次都是整理好自己的状态，不会再出现那种蹲在椅子上做音乐被苏亦凡撞破的尴尬。
中午苏亦凡陪韩芸吃了个没什么味道的工作餐，然后把接受采访的事又丢给王健滔，下午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设计《萌少女》后续的游戏内容。
游戏策划这种本应该群策群力的事在苏亦凡和张超看来实在是跟玩儿差不多……因为有着无数的成功经验和例子可以借鉴，而苏亦凡现在主要做的又是并不复杂的手机游戏。三消类游戏以简洁爽快为核心，系统也不用太过平衡，毕竟这种游戏运气还是很主要的。杨冰冰吃透了核心部分之后开始配合游戏内容设计形象，工作进度飞快。
程水馨没想到苏亦凡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张俏脸顿时涌起近似于甜蜜的笑容。
“你姐姐嘴就挺刁，还是说说喜欢吃什么吧。”
发现是苏亦凡来找自己，小师妹笑得好像比平时更开心一些。
蔡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有着富豪私生女应有的敏感，点点头道：“好，我一会打电话。”
蔡绮盯着苏亦凡，眼神有点复杂。
苏亦凡的这种真诚和关心，难道不是自己人生中最缺少的东西吗？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的时间，杨冰冰才过来邀请程水馨说：“要不要喝个咖啡？”
“我说过什么？”程水馨考验少年。
王健滔有点好奇地看了一眼苏亦凡，他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好像对蔡绮的态度一直不怎么好，这忽然要单独谈话是什么节奏？
“那退而求其次呢？”
蔡绮被一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少年训得不敢还口，她知道这少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放了自己一马。如果苏亦凡真心想报仇的话，自己可能都不会活着站在这里。
“想说什么？”程水馨眨眨眼问道。
苏亦凡看着程水馨，又沉默了几秒钟，才有点感慨地说道：“其实我刚才就在想，你跟我在一起做事，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
两个人真的是很久没有单独出门了，好像自从苏亦凡生日之后就各自有事，忙忙碌碌到现在，感觉时间真的就像被人用删除键按过一样，飞快而不着痕迹。
“那我出去啦？”
“那好，问问你父亲，我想借这几个人用一段时间，不白用。”
苏亦凡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蔡绮胸前那对雄伟，心说难道这就是吃肉的好处？
“我知道。”程水馨笑道，“就算是为了过段时间的巴菲特午餐，我也得加油啊。我可不想到了美国还要担心人身安全。”
苏亦凡看着程水馨，有点欲言又止地犹豫。
苏亦凡叹了口气：“她家里事情多，你多担待一点。”
苏亦凡跟蔡绮也不客气，开口就是重点：“你姐姐那几个保镖现在还跟着她吗？”
苏亦凡不赞同蔡绮的态度：“全天下没有父母是真心希望自己儿女不好的父母，你多跟他沟通沟通……算了，我没什么立场说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所以你觉得我会怕什么？”程水馨坦然道，“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并没那么重要，如果真有利益冲突了，恐怕我也不会是首选目标。”
蔡绮看着苏亦凡，过了半晌，咬着嘴唇问道：“我……我能跟你一起吃个晚饭吗？”
在这种矛盾的烦躁心情中被围观着，蔡绮终于看到了下楼来的苏亦凡和张瑶，竟然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看见亲友的解脱感。
蔡绮摘下墨镜，脸上的恐怖伤痕又暴露出来。
苏亦凡想一想，自己如果有机会多接触一下蔡绮，看看能不能化解她跟蔡琰之间的矛盾倒也不坏，于是问道：“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对这种目光，以前蔡绮只是觉得轻蔑，现在却带着一股烦躁和反感。
这一吻很轻，就像两个人现在的年纪，又像他们刚刚开始的人生。
“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事嘛。”程水馨眯起眼睛笑，“还真是心里藏不住事。”
“杨冰冰生日宴那天他们去了吗？”
“女生逛街，你就不用关心了吧？”程水馨呵呵一笑，“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苏亦凡从办公室出来，看着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对蔡绮招招手说：“你来一下。”
蔡绮对苏亦凡表现得自是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苏亦凡点头：“记得。”
苏亦凡习惯性地揉了揉张瑶的头，带着她下楼。
“状态还行，就是总想帮你做点什么，太好强了。”程水馨说起小师妹也是一脸笑容，“张瑶的歌现在很红了，不过我觉得暂时保持神秘感吧，她还不太适合面对那种被关注的生活。”
“当然担心过啊。”程水馨站在苏亦凡面前，两个人的目光前所未有地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在少年的目光中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满足感，“可是我也想过了，无非都是一辈子，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不是更好吗？你记得咱们去蹦极那一次吗？”
“还能怎么样？觉得我是耻辱，又不好意思虎毒食子。”
程水馨保持了几分精力在自己的时间线应用上，测试版中的功能很简洁，主要是用来互相浏览大家各自的历史。程水馨对分享和评论尤为重视，照搬了豆瓣上的一些模式，希望力争能让时间树软件的互动部分变得更活泼一些。
苏亦凡一听说是杨冰冰主动找程水馨，已经大概明白了她想做什么，摇摇头说：“没什么，杨冰冰会跟你聊的。”
蔡绮大概很久之前就想单独跟自己吃饭了，苏亦凡倒是没自恋到认为蔡绮会看上自己，而是蔡绮明白自己脸上的伤如果想要恢复，苏亦凡比程水馨和蔡琰是个更好的突破口。
“蔡亚东现在跟你关系怎么样？”苏亦凡见蔡绮这么上道，也不好意思说完事儿就赶人家出去，随口问了句八卦。
苏亦凡点头：“我先去接张瑶吧，她最近还好？”
苏亦凡顿时败了：“滨海有做得好的地方吗？”
明眸皓齿的程水馨就在自己面前，苏亦凡忍不住上前一步，吻了她一下。
反观杨冰冰就不一样了，这姑娘自从确定了要去苏亦凡家借住几天之后状态反倒大大地神勇，一天下来居然把苏亦凡交给自己的策划消化得七七八八，还修改了几个细节。
戴着墨镜遮住了自己大部分容颜的蔡绮一个人站在楼下，已经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没有了，因为合约还没到期，现在都在闲着。”
“我吃什么都行。”
蔡绮本来挺扭捏的，她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也算个小公主，从来没这么恬不知耻地主动约过男生，尤其还是比自己小不少的男生。正在想苏亦凡会用什么方式拒绝自己，没想到苏亦凡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