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愈发精进
这样的市场模式之下，其实苏亦凡都不是很确定自己推广这么一款手机游戏是否能够收获足够的期待，他就当让张超去见见世面了。
岑少华倒是很上道：“听说之前还有什么两个摄影师为了一个美女打起来的，还有管宣传的游戏公司负责人潜规则……”
被苏亦凡盯着吃东西也不是第一次了，杨冰冰小口小口喝光了牛奶，接过苏亦凡递来的纸巾擦嘴。苏亦凡这才发动汽车。
程水馨帮杨冰冰一起声讨苏亦凡：“黑心资本家真过分。”
能在意这种细节的人很多，愿意为自己而这么做的恐怕也不少。可只有苏亦凡做出来让杨冰冰觉得既不刻意也不难接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了一眼苏亦凡，心说这还真是个合格的投食者。
到公司杨冰冰发现程水馨正在会议室等自己，工作中的程水馨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她盯着看文件的表情相当让人看了就不太敢靠近。
虽然只是个小细节，杨冰冰仍是觉得心中一阵温暖。
苏亦凡看着略躲闪自己目光的蔡琰，大概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程水馨的忧虑蔡琰一定看出来了，这姑娘也是在避嫌。
杨冰冰无奈地看了一眼苏亦凡：“还不是被某人叫醒的。”
抬头看到杨冰冰，程水馨身上那股气场顿时冰雪消融：“时差倒过来了？”
苏亦凡的车就停在别墅小门的一侧，苏亦凡把一盒鲜奶递给杨冰冰：“没吃早餐吧？先凑合一下。”
任人唯亲这是天朝文化自古以来的典型，程水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其实如果蔡琰一直在这边，可以用她，这点钱她也不放在眼里。我就是担心她做这么低级的工作会不乐意。”
“好。”苏亦凡自是满口答应。
苏亦凡刚才正在想之前杨冰冰跟自己说过的某个游戏创意，被程水馨推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我去把那个倒时差的喊过来，咱们开个会吧。”
“就在你家门口。”
三个人在会议室里坐好，程水馨把自己身边的笔记本电脑推到杨冰冰的面前。
“……你在哪儿？”
“千头万绪，太多了。”程水馨说，“公司财务部分还是得专门找人负责，我一个人真心忙不过来。”
杨冰冰用差不多是最快的速度洗漱，把一头长发扎成一条马尾，稍做收拾，换上一条自己还算满意的白色长裙后，这才小跑着出了家门。
两人从机场的停车场出来，匆匆赶回公司，公司里的几个人还在埋头工作。王娟尤其努力地在搜集关于游戏展的各种八卦，准备随时爆出巨大噱头吸引目光。
第二天早上苏亦凡去送行，飞魔的路程其实不长，但安排酒店入住还有去会长布置等工作零零碎碎也足够麻烦。一行人中以蔡琰为核心，这位姑娘这几天好像察觉到了程水馨对自己的颇多关注，基本上没有什么刻意表现自己的地方，跟苏亦凡的话也没之前那么多。
苏亦凡的电话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了，杨冰冰揉揉眼睛接听，声音慵懒得让人听了心都要一层层酥到极致。
现在的苏亦凡倒是不会在意这些，还专门走到蔡琰面前，略郑重地说：“一路平安，辛苦你了。”
杨冰冰有些惊讶地看着程水馨，她觉得这个好朋友兼同学在专业领域愈发的精进了。
蔡琰走了，程水馨理论上工作压力更大了，但心理其实比之前还要跟这么个大家族的天之骄女斗智斗勇的时候轻松得多。
苏亦凡笑：“买的时候让人加热了一下。”
“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做？”
“喂？”
这一次互动娱乐成就展规模声势浩大，几乎大到喧宾夺主的地步。当然在天朝一直是这样，比如运动会开幕式比正式比赛用心百倍，比如车展基本是去看人，也比如现在说的是游戏展，真正抢眼的都是各种美女。
杨冰冰上了车还对着镜子看一看，自己仪容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这才放心接过牛奶。
苏亦凡看得汗了一下：“真厉害！”现在就连他都想知道一下王娟为什么会有这么强悍的八卦能力了。
专业八卦和道听途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王娟甚至瞬间用搜索引擎找到了那个摄影师为了妹子打架的新闻和图片，以证明自己的说法才比较正确。
苏亦凡点头赞同：“这个我已经想过了，目前没有太好的人选，我回头问问我爸。”
程水馨知道苏亦凡又是在做行动派了，也不阻拦，看着苏亦凡快步离开公司。
蔡琰撑起一张笑脸，微微颔首：“放心吧，我一定做到最好。”
若是说平时学校的那些社团活动和学生会干部打搅是程水馨能力范围内的小问题，现在明显要对收入和前途负责的工作压力就大上许多。不管是苏亦凡还是程水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看过了那么多关于各种行业模式和细节的资料仍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两个人心中都在担心着《萌少女》这奇迹般的收入只是昙花一现。加上身边又多出一个明显在商业领域启程极早的蔡琰，程水馨内心的压力可想而知。
做为全亚洲几乎是碾压般地位的第一美女展，展会上的游戏本身宣传并不见的有多出色，反倒是因为美女云集而渐渐打响了名气，不得不说一种讽刺。众所周知国内是不审批传统游戏主机和游戏的，手机游戏、网页游戏和网络游戏反倒可以通过审查。因此这三种游戏模式已经彻底垄断了整个游戏行业，各大公司为了争夺玩家资源就差喊地推们在网吧门口真人pk了。在这些游戏公司眼中玩家几乎成了他们公司的产品，而利润则通过不断压榨这些产品获得。
不是每个人都有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机会，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少年时代就能跳出自己的思维定式，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苏亦凡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同样也希望自己的朋友都能拥有。
来送行的人不多，只有苏亦凡和程水馨。杨冰冰跟蔡琰不熟，也跟张超没有太多交情，现在还躲在家里重新调时差。在这种分别和相聚之地，再多的欢笑悲伤都只能被证明无论发生什么明天的太阳依然照常升起。好在只是短暂分别，大家心中并无惆怅，反倒是淡淡的新奇和刺|激让张超的表情显得略兴奋。
“起床了起床了。”苏亦凡今天对杨冰冰倒是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表现，“有事找你商量。”
“在苏亦凡说他想要讨论的问题之前，我们先来研究一下，美术跟音乐的对接你怎么看？”
杨冰冰的确还在倒时差，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在国内睡得更安心，美国那边的住处哪怕是还原了自己卧室的每一个细节，她依然睡得不怎么香甜。
送走了蔡琰，程水馨感觉好像轻松一点似的，看得苏亦凡有点心疼。
阳光很好，照在脸上有点暖洋洋的温热，程水馨扭头看苏亦凡，笑着问道：“回公司？”
咦，自己以前好像不是这么小心翼翼的，现在到底是在小心什么？
蔡琰走了之后公司一下子空了不少，程水馨在公司坐镇虽然显得单薄，至少威慑力还在。林兮和邵阳照常来上班，试着完成程水馨给他们安排的工作，寻找风格合适的原创音乐素材。
张超个没心没肺的昨天刚说了要戒游戏，今天还不忘拎了个装psp的袋子在手腕上挂着。
苏亦凡想了想觉得也是，蔡琰倒是一个极好的选择：“那等她回来我跟她谈谈？”
苏亦凡对这种两女夹攻表现得很淡定，笑着没有说话。
“热的？”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杨冰冰用清醒又冷静的声音对苏亦凡说：“你在车里等我一会。”
于铮和小晴手牵手站在一边，小晴的行李箱大到要托运，可见姑娘和姑娘都是不一样的。杨冰冰去美国不过一个小箱子，哪有小晴现在这般来得夸张？
微妙的气氛在几个人当中没有太多停留，国内出口大厅里苏亦凡也没什么可以叮嘱大家的了。无论王健滔也好，于铮也好，还是带队的蔡琰都不是没出过门的小孩子，只能让大家多照顾张超。
这种念头在杨冰冰的心中一闪而过，她沿着边线撕开牛奶盒，喝了一小口。
程水馨笑：“你去谈的话，就一定没问题了。”
程水馨见苏亦凡在公司里坐着发呆，知道他一定还在想别的问题，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你要是有事就去忙，这里有我足够了。”
王娟平时虽然略拘谨，跟人说话倒还算流畅：“打人那个是时尚杂志圈的人，跟游戏没关系。”
杨冰冰一个激灵在床上坐直了身体，一头长发随着这个大幅度的动作都扬起来。
人来人往的车水马龙依旧，送别总会带来一丝怅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目送一行人过安检口，苏亦凡和程水馨退回到拥挤的人群之后，走出机场大厅。
钱小亮不太懂：“现在除了走光还有什么可以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