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去你从未到过的地方
苏亦凡诚实地回答说：“在于铮那方面来说肯定没问题，但如果说竞标……还得看于铮他们的公关力度。”
听到张超又去了网吧，苏亦凡心中有一点淡淡的失望，他原本以为张超已经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应该继续走下去。没想到这小子对游戏的沉迷还是没能摆脱掉，估计又是在dota。
“没问题。”苏亦凡说，“别学岛国人民讲英语的腔调就行。”
“那就这么说。”苏亦凡说，“七月底我让你跟王健滔他们一起去魔都，长长见识也好，宣传咱们的东西也好，别呆在家里闲着了。”
“那多没意思！”张超挥手道，“我就要这种对比，别人都玩游戏呢，老子写游戏策划，折腾死他们！”
“迟早的事。”苏亦凡说。
于铮笑了笑：“中旬，时间很短，就两天。”
张超脸上的兴奋表情终于淡了一点，坐下喝了一口冰镇的红牛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写这个策划的时候，我还看了一点关于公开竞标的消息，网上满山遍野的都是在说黑幕黑幕。”
虽然大家都是来网吧上网，要么打游戏要么看电影要么聊天，都没什么新鲜的。常薇的网吧却总是能独树一帜地让人眼前一亮，感觉来她网吧的女孩也比别的地方漂亮一点，男生也更帅一点。当然这里的消费档次也更高一点。
“早饭才吃过，还不饿。”苏亦凡跟着张超出去，“下午去买个旅行袋或者箱子吧，做好准备。”
“常薇姐。”苏亦凡嘴倒是甜，“我同学来上网，我来找他。”
张超刚答应了于铮，现在想这个问题还真有点挠头：“我不知道……如果说跟同学去玩，估计问题不大。”
对于自己名下的网吧，常薇没像其他连锁那样装修格局都一个味道，而是很别致地每一个网吧的设计风格都不太一样，甚至连电脑桌椅都不同。
苏亦凡本来想拒绝，常薇已经进了网吧去交代什么事，好像还拿了红包发工资给收银和网管。苏亦凡和张超站在门口，张超已经超级不淡定地凌乱了。
苏亦凡笑道：“还没来来得及谈就跟人打起来了，我现在打电话问问他。”
常薇看了一眼张超，貌不惊人的张超和她见多的太多网吧少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就又把目光转向苏亦凡这边。
联系了张超想要跟这厮见面，苏亦凡发现他居然在常薇的一家网吧里。
苏亦凡在旁边问道：“中旬还是下旬？下旬我找他还有事。”
要说做小姿态，没有人比于铮更适合，这么一哭丧脸，张超反倒不好意思拒绝了。当下犹犹豫豫地说：“那我就试试？咱们是不是要先彩排几遍？”
张超也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接触社会了。”
送走于铮之后，苏亦凡问张超：“家里撒谎这件事能不能搞定？”
“找人。”苏亦凡记得张超跟自己说了他在哪个包房，“六号vip。”
苏亦凡问道：“你干嘛不跟我说，去我秘密基地写不就行了？”
“行，我还没去过魔都呢。”张超也略兴奋，“听说那边有一小时消费40元的女仆网吧。”
两个人正说话间，于铮赶到了，比他说的十五分钟还快了一点。
这种参差感让常薇的网吧经常有些固定的老主顾，比如喜欢在外面呼朋唤友打游戏的，比如对包房隔音要求高的，又比如喜欢看漂亮收银小妹的……
苏亦凡已经想到是什么了，也看着张超，期待他的回答。
苏亦凡要是知道收银小妹的心理活动估计能跳过吧台掐死她。
张超对着两个熟悉的人说这些还行，一想到要在正式场合跟人讲很久，还真是有点哆嗦：“我行吗？”
岛国人民的英语永远是世界流行笑话，几个人都一起笑出声。
于铮倒是认真：“所有费用肯定都是报销的，还有五千块辛苦费，别嫌少。”
放下点电话，苏亦凡看张超给自己打开的文档。网吧的显示器真大，一次居然能显示两页word文档……
“你真行……”苏亦凡觉得自己错怪张超了，心里还有点愧疚，“居然在网吧里写东西？”
“公款吃喝不？晚上有其他招待没有？”苏亦凡笑着问道，“不满意咱们这大牌可不愿意去。”
苏亦凡点点头：“是啊，刚认识不久……”
苏亦凡看向没开口的张超：“行了，说句话吧大牌。”
“显示器大，机器快，键盘也爽。”张超兴奋得直搓手，“妈的，我想配这么一台啊，我爸知道肯定得杀了我。”
收银小妹指了指楼上：“二楼，往里走。”
张超哈哈大笑：“看多点游戏解说视频你也行。”
“刚认识不久就请你吃饭？”张超不信，“那是女神你知不知道？不是她开的网吧，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来这上网？”
“行啊，这主播级别了？”
在滨海市为数众多的网吧里，常薇的网吧可以算得上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常薇做为网吧老板基本上已经不出现了，苏亦凡也没打电话告诉常薇，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穿过一群在鏖战游戏的玩家，走到六号vip包房门口敲门。
苏亦凡笑了：“没有内幕的竞标都不是大项目。”
张超对这个倒是有心理准备，也不觉得意外：“那我用不用再去看看那些品牌发布会，e3主题讲演什么的？”
结了账两个人正往外走，一身干练白骨精打扮的常薇正拿着车钥匙要进门，看见苏亦凡就是一愣。
大约十分钟左右，口若悬河地说完，张超问苏亦凡：“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成？”
难道这小子也就热血了三分钟，又回到了每天游戏的节奏？
“来都来了，正好中午，你等我一下，咱们一起吃饭。”
张超对这件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挫！”
原来张超居然没在玩游戏，正用网吧里配置高得不行的四核电脑在写东西。
苏亦凡嗤道：“瞧你那点出息，去勾搭几个show girl好不好？”
门口收银小妹看苏亦凡和张超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估计是在想三个男人在一个只有一台电脑的包房里那么久能干什么，后来走掉一个，剩下两个看起来有说有笑地下楼结账，又是为什么……
听完了详细解说后，于铮问张超：“我觉得问题不大，但还有个事想问问你行不行？”
总之常薇的网吧的确是滨海网吧里的高端品牌，尤其是对苏亦凡这种平时都去小破网吧包夜的穷逼小宅男来说。
于铮说：“只要化妆团队到位，多大年纪都能给你打扮出来，最重要是专业，而且要自信有趣，你觉得怎么样？”
苏亦凡摇头：“不，不是几遍，是几十遍。”
张超一点都不笨，对着貌似为难的于铮说：“竞标解说？我这样人家看了也不信吧？”
嗯，有时间得问问自己父母的罗曼史，估计跟那个有关。
张超也很兴奋，指着屏幕给苏亦凡解释各种细节，苏亦凡是他周围唯一能听懂这些专业术语的人，这种同类的感觉真好。
于铮听得很认真，在关键的时候还会提问，表现出了对张超的尊重，也表现出了他并不是想玩票的心态。这一点上于铮的做得非常完美，就连张超都觉得自己跟于铮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苏？”
张超最近有钱了，跟苏亦凡喊了好几次自己要换电脑，终于还是没舍得出手。主要是不能跟家里具体解释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否则以张超父母的习惯，这笔钱必须也必然交公。
于铮赶紧做苦脸：“大哥你认真点……我这个项目过千万了……”
“你是游戏公司的资深策划！”苏亦凡给张超安排职位，“我这几天帮你做名片，回头公司抬头就写轻灵触动，去忽悠几个电话号码回来没问题吧？”
苏亦凡无语：“我听说过很多人喜欢去魔都或者世界之窗度假，说是自己放假的时候看别人忙心情特爽，你这心态也差不多。”
于铮拿了文档就匆匆走了，估计是还有好多准备工作要做，并跟张超约了最近一两天要去指导一下怎么做成漂亮的幻灯片的问题。张超对这种事也有兴趣，一口答应下来。
张超只能说：“我尽量……”
效率人士就是效率人士，于铮到了之后跟苏亦凡先寒暄了一两句，随后就开始认真听张超给自己讲整个构思。这次张超要面对人对游戏策划本身没有多少经验，也不是个游戏老鸟，他的讲解就细致了很多，而且居然还能在说系统等问题的时候插几句笑话，让苏亦凡对张超刮目相看。
“说不得大师段位太高，我可不能比。”张超把文稿都存自己邮箱，然后起身拿卡结账，“中午吃什么？我请你。”
“我艹，你认识常姐？”
到了网吧，门口有漂亮的收银小妹对苏亦凡微笑：“上网吗？”
“说你行你就行。”苏亦凡说，“多大个事儿，去试试吧。”
苏亦凡在心里无奈了一下，心说你们的女神好像已经有主了，要不要告诉张超真相呢？
说起这张超就羡慕苏亦凡，他说苏慎是他见过父亲里最开明的一个。苏亦凡也这么认为，他有时候会偷偷猜测，是不死自己父亲年轻的时候遭遇过很多长辈不理解自己的苦逼事儿，现在才能变得这么开明？
张超开门很快，苏亦凡进去就惊了一下。
于铮的自律性真的很强，现在才上午十点不到，苏亦凡打电话过去他也没睡懒觉，听到苏亦凡的通知后说自己十五分钟后赶到。
张超点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上次给于铮弄的那个玩意我又丰富了一下，他有什么反馈没？”
“做不到就别回来了。”苏亦凡笑骂道，“还有以后别这么骚包了，网吧里写东西，你以为自己是小师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