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学习的事
一字店中午的生意很好，滨海这种小城市里有钱人之多简直罄竹难书。不少貌似没什么正式工作又穿得很招摇的年轻人都聚集在店里，身边必有美女陪伴。苏亦凡和程水馨在楼下散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程水馨很熟稔地点餐，苏亦凡在旁边坐着，像个小白脸或者提款机。
苏亦凡点头：“第一次简单一点，我带你下去感受一下，你尽量让自己忘记是在游泳，来吧……”
程水馨点头：“那下午继续？我觉得挺上瘾的。”
“老师今天辛苦啦，我请你吧。”程水馨对苏亦凡还是很大方的，“想吃什么？”
讲一句懂一句，还能把自己之前查的关于潜水的知识拿出来提问……程水馨在认真学习的时候有一种其他女孩无法比拟的美，苏亦凡觉得自己更容易被这种美丽吸引。
拉起程水馨的手，苏亦凡带着她走到浅水区的边缘台阶处。没有比赛的游泳池没有赛道，两个泾渭分明的区域中间有警告牌和一条黄线隔着，水下台阶过了就是深水区。
“感觉不错。”程水馨接过苏亦凡递给自己的毛巾擦脸，笑着说，“身体全都被水包着的感觉真好。”
“你喜欢就好。”
烤肉拼的就是个食材，一字店的牛肉也确实是好，两个人吃得都很满足。中午人潮慢慢退去之后，店里变得安静一些，苏亦凡想起自己之前去广电中心吃的那个西餐厅，心中一动对程水馨说：“最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回头带你去试试。”
程水馨知道第一次入水时间不宜太长，她借着苏亦凡的力量抓住了梯子，慢慢爬上去。
程水馨一直挽着苏亦凡的手走到停车场才松开：“好，等你有空。”
偶尔看到这么乖的程水馨，苏亦凡觉得也不错。
对于程水馨这种文艺少女来说，苏亦凡的描述显然很合她胃口，她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逃出生天的感觉吗？”
苏亦凡自无异议，跟程水馨各自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奥体中心的更衣室大气磅礴，简直可以在里面打滚。苏亦凡换衣服的时候想象了一下对面女更衣室里的程水馨，觉得自己下面好像有点要抬头的意思，赶紧又想想数学公式。
程水馨看着苏亦凡，眨眨眼睛，把自己挖了一勺的山药泥递到苏亦凡嘴边，动作有点迟疑，但还是做出来了。
脱掉面罩，摘下氧气瓶，程水馨直接坐在泳池旁边的地上，呼吸略急促。
“我当然喜欢。”
换回了运动装的程水馨一头长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看上去简直都鲜嫩可口了。做为一个女孩子换衣服居然比苏亦凡还快这简直不科学，程水馨心情很好地又挽起苏亦凡的手：“好久没去吃一字店了，咱们去那？”
苏亦凡不好意思地笑笑，脑海中却浮现出楚若的身影了。
“感觉怎么样？”
苏亦凡下意识地说道：“有点贵吧？”
苏亦凡就算是现在还是愿意多看几眼程水馨的，都说想要看清一个女孩的美丽就带她去游泳。程水馨显然无惧这种传闻，她的容颜被水洗涤后显得更娇艳欲滴，身上滚动的水珠也让肌肤更像玉脂。许多调皮的水滴沾在胸口，迎着阳光发出点点光芒，就像身上挂了珠宝一般。
一字店是滨海市最贵的烤肉店没有之一。店头装潢就一个大大的汉字“一”，面积不大，最便宜的烤肉大概近八十元一盘，稍好一点的肉都要过两百，量还极小。相对于其他烤肉店二十元一盘的价格来说可谓是天价。
“嗯，我不怕。”程水馨对苏亦凡做了个翘大拇指的动作，“那我现在开始？”
做了太多水中训练的苏亦凡对水这种东西已经非常熟悉了，加上潜水学会的时间不算长，颇为熟练地拉着程水馨在水中缓缓游动。跟在后面的程水馨动作就稍微僵硬一点，像当初被吴萌拉着的苏亦凡。
认真示范了装备的穿戴步骤之后，苏亦凡主动帮程水馨试穿装备。
苏亦凡看着程水馨的眼睛帮她打气：“有我呢。”
程水馨能理解：“嗯，生活需要弹性……就像要偶尔旅行一样，离开原来的生活是为了看得更清楚，理解得更深。”
程水馨跟苏亦凡在一起的时候是真不装矜持，吃得几乎撑了，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山药羹苦笑道：“不要在吃饱的时候说这个话题吧？完全不会有兴趣……”
苏亦凡笑得很诚恳。
苏亦凡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下，才说道：“今天这种情况你应该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对抗消耗。”
新换的泳池水很清澈，加了添加剂显得碧波荡漾，浅蓝色的感觉很像海水。程水馨看着苏亦凡的眼睛，双脚挪到台阶边缘处，用力点点头。
在浅水区的水中站得笔直的程水馨还有点紧张，隔着面罩对苏亦凡笑：“会害怕……”
多简单的是三个字，居然真的让程水馨瞬间安静下来。
苏亦凡拉着程水馨向前一步，两个人潜入水中。
苏亦凡说：“我其实更喜欢朝着水面上浮的那个过程，就好像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
程水馨用小调羹挖着山药泥，问苏亦凡说：“如果我跟你学会了，以后想要在开放水域潜水，还得去拿个潜水证吧？”
苏亦凡点头：“也有点……就像飞机着陆，轮船靠岸。反正是那种脱离了不可控，一下回到自己熟悉生活里的感觉。”
程水馨起身跟着苏亦凡一起过去拿东西，顺便两个人就在行李旁边的躺椅上坐下了。
苏亦凡把饮料递给程水馨：“小口喝，等一会调整好呼吸我们再下水。”
“好日子不嫌多，只是很多人没能力过好日子。”
“好，我陪你去。”苏亦凡回答得更痛快。
苏亦凡不得不承认的是，哪怕是穿上了比基尼泳装，程水馨仍是那个聪明的才女，她的反应速度和学习能力永远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自己这个讲课的偶尔被她胸前雪白吸引断了句子，程水馨也不嗔怪自己，只是眨着眼睛等自己回神。这让苏亦凡觉得很不好意思，无意间讲解就认真专心了很多。
程水馨当然知道苏亦凡还在看着自己，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苏亦凡的目光，转而把注意力更集中在学潜水上。
当初吴萌就是这怎么教自己的。
其实程水馨隐约感觉到了，苏亦凡在暑假期间的安排会很忙，最初她曾经打算过想要拉着苏亦凡出去旅游的心思就此淡了。毕竟程水馨是个干脆利落的女孩，她觉得如果苏亦凡有重要的事要忙，自己至少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既然暑假的大好时光可以用来做别的，程水馨已经在想考试后怎么安排这段难得的休息时光了。
已经习惯了比基尼的程水馨笑道：“那我们去烤肉？”
如果说自己是个没有进攻性的男生，那楚若就是一个进攻性十足的女生。两次主动吻自己都强势而森然，跟她平时面对自己时表现出的弱势完全不同。
对程水馨来说忘记游泳的感觉还真挺难，一入水整个人就要往上漂，还是苏亦凡拉着她才慢慢下潜，两个人一起进入到水中。
第二次下水的时候，程水馨已经不怎么用苏亦凡跟着自己了。苏亦凡在后面慢慢游，看美人鱼一样的程水馨，心里觉得很享受。
程水馨也不扭捏，坐在游泳池旁边让苏亦凡给自己戴面罩装呼吸管，同时还不忘问苏亦凡各种注意事项，真的是有股认真学习的范儿。
程水馨今天果然很听老师的，点头乖乖嗯了一声。
苏亦凡点头：“这个好办，其实现在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确实不多了。”
游泳池当然不会有那种海南的水下风光，两个人也纯粹是为了学习而努力，认真地游了一会之后，苏亦凡拉着程水馨找到深水区边缘的梯子，扶着她的手让她去抓。
两个人向来默契不错，省却了好多麻烦。苏亦凡自己已经是有潜水资格证的人了，程水馨打算下水，他也换了装备在一旁陪着。
在水中程水馨的身体显得更加雪白柔嫩，苏亦凡尽量让自己不触碰程水馨的身体，只是在她两条手臂上慢慢用力，很照顾女孩的感受。
不过那家店苏亦凡倒是去过两次，跟苏慎和顾影一起，他也觉得味道很好。
两个人折腾了一上午，纵然是精力充沛的程水馨也觉得有些累了，苏亦凡就提议先吃午饭。
苏亦凡看着程水馨上去了，自己才跟着爬上去。
其实苏亦凡有时候也不是很懂女孩的心，他不知道平时睿智从容的程水馨为什么总会在自己面前表现一点小姑娘情怀，也不懂楚若干嘛要对自己那么弱势。这些问题对苏亦凡来说太高深了，他的经历还没丰富到能够看透这些现象的程度。
苏亦凡起身，去给程水馨拿运动饮料：“以前我看恐怖片的时候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好日子太多，受点刺|激才知道好日子多可贵。”
“不用想了，就当我感谢老师的辛苦教育吧。”程水馨今天是真开心，“下一次我要去开放水域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