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坏人们
“上次那个歌，放到这个月底就停了吧。”苏亦凡算了下日子，“我觉得差不多了。”
苏亦凡略一犹豫：“我请吧，在门口等你。”
听说苏亦凡要请自己吃饭，黄迪心里居然有点高兴。起身去吧台结账的时候黄迪有点悲伤地想，自己这是不是犯贱啊？苏亦凡说请自己吃饭，自己居然会觉得高兴了……妈的这小子上次差点杀了自己好不好？
“我当什么问题呢，这好办啊。私家侦探哪个不是没下限的，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干。你说吧，什么事。”
“你说。”黄迪知道自己躲不开，而且苏亦凡一般也不为难自己，都是小事让自己帮忙。
第二天中午苏亦凡没跟姑娘们一起吃饭，而是去了滨海市最大的桑拿会馆万梦楼，直接上顶楼的vip包房找到了还在流着口水睡得一塌糊涂的黄迪。
“照片太多了，修不过来，晚一点给你。”
“得，我知道了……”黄迪知道眼前这位平时和善，真凶残起来简直不是人，“什么时候要？”
黄迪没敢说实话，他是觉得有时候摆着一张臭脸的苏亦凡挺让人不爽的，惹到人也正常。
夜景根本不是两个人的菜，苏亦凡拿着无敌兔又狂拍了至少近百来张杨冰冰之后才罢休。
“修好图我要拿去摄影论坛炫耀。”苏亦凡跟杨冰冰一边看回放一边说，“标题就写：器材是浮云，模特大过天。”
“讨厌！”
苏亦凡摇头：“当然不会。”
黄迪是什么人服务员当然清楚，相比之下这位少年是什么人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应该也惹不起。
“长得都太丑……”黄迪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转移话题，“就是要录音？”
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苏亦凡推开门闻了一下就退出来了，他还看到一条胳膊被大腿什么的压着黄迪。
杨冰冰嘿嘿笑：“你不会也想用来做桌面吧？”
“没事我找你干嘛？”苏亦凡一点都不客气地说，“我不进去了，到二楼大厅等你。”
苏亦凡笑：“别人看到的话得羡慕死我吧？”
“拿相机的时候我专门挑了张空白卡，不碍事的。”苏亦凡说，“我等你发给我。”
黄迪的宝马x5被苏亦凡一辆高尔夫领着，去了堪称暗黑料理的川香园吃川菜。刚睡醒的黄迪被辣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还是称赞苏亦凡品位了得。
黄迪一听赶紧打蛇随棍上：“得，那就中午一起吃一口吧。我结账，你门口等我。”
“不着急。”苏亦凡说，“时间多得是。”
“不用了，这件事我来吧。”苏亦凡说，“反正我也没出什么力，你专心工作，修好照片发给我。”
取回相机之后，杨冰冰看回放图片，脸上红扑扑的，还有点喜悦的小笑容。苏亦凡跟在杨冰冰身边，看着她的长发在风中被一次次吹起，淡淡的香气缭绕着呼吸，觉得真是心旷神怡的夜晚。
用脚踹了几下门，苏亦凡听见里面有人跳起来气急败坏地问：“谁啊？”
“你没兴趣？”黄迪更兴奋了，“那我试试行么？”
本来还气哄哄的黄迪一听是苏亦凡的声音，哎哟一声好像是从床上摔下来了。中间夹杂女人的惊呼声，黄迪低声的训斥声，一时间乱哄哄的。
“她们造谣的时候会认为自己过分吗？”苏亦凡反问道，他曾经在各种问题上吃过亏，心态比杨冰冰要冷一点，“你在她们还有救的年纪惩罚一下，等于是治病救人了。”
“什么内容最重要？”黄迪一看就是没少办这种事，还知道侧重点。
姑娘们被黄迪吼得好像都挺开心，苏亦凡不得不赞叹钱真是个好东西。
“尽快，随时跟我说进度。”苏亦凡起身准备走人，“靠，忙着来找你，中午饭还没吃。”
哎呀，真讨厌，自己对苏亦凡说讨厌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看了一眼那个站得远远的服务员，黄迪压低声音对苏亦凡说：“有事？”
几个女孩说实话长得都不错，黄迪看见眼睛都亮了：“有品位啊哥们……”
苏亦凡早就过了听讨厌知道不是真讨厌的阶段，听杨冰冰这么跟自己撒娇，心里还是满开心的。
最后送杨冰冰回家，苏亦凡又跑到夜间营业的电子器材店里买了一块储存卡给苏慎，让老爷子没发现自己已经把原来那块送人了。
杨冰冰咬嘴唇：“我总觉得好像挺过分的？”
苏亦凡耸肩：“没关系，要不你直接拿储存卡走？”
“什么？”黄迪以为自己没听清。
杨冰冰笑：“好，尽量早点修完发给你。”
“什么情况啊？”黄迪一边跟苏亦凡下楼一边拽裤子，刚才穿得太急，还摔了一下，拉链差点夹着蛋，“昨天你给我发短信那会，我喝大了……”
苏亦凡没说什么，到了二楼大厅，黄迪让服务员在角落里给两个人上了壶果茶，又问了一遍：“到底出什么事了？”
杨冰冰刚才听了前半句几乎要低头叹气了，后半句又让她抬头捶了苏亦凡一下。
“滚……”苏亦凡骂道，“你以为我是你啊？”
说完又趁杨冰冰还未表示出低落飞快地说道：“我用来做手机桌面。”
在学校门口，苏亦凡看到很一个人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校门的程水馨，很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鄙夷的神色溢于言表。
“没几个钱，我帮你给了吧。”黄迪这次倒不是为了装逼，他知道找个私家侦探的钱可能还没自己刚才上那几个妞贵，“说说，你想弄谁？是不是又有人惹到你了？”
“算了，你别对在校的女学生下手。”苏亦凡虽然不喜欢那几个女孩，也知道她们这种又憧憬强者帅哥又虚荣的年纪肯定特别容易被黄迪得手，还是不希望经过自己手有什么让她们抱憾终身的事，“正经点，这里的姑娘不够你玩啊？”
要是别人劝说不定杨冰冰还会迟疑，苏亦凡的话效果明显更好一些。杨冰冰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那行，我去找人。”
“录音就行了。”苏亦凡说，“有录像也行，这个看着办。”
苏亦凡说：“有什么不好的，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说起这个黄迪也挺兴奋：“那歌是不错啊，你认识歌手？有没有签名照给我弄一个？现在整个滨海都在赌歌手身份呢，我太喜欢那歌了。”
“你帮我找个私家侦探。”苏亦凡知道这方面是自己弱项，他找黄迪绝对是因为这孙子平时肯定没少干阴人的事，“那种比较没有下限的，录音，窃听，偷|拍什么都在行的那种。”
“那就谈个正经恋爱。”苏亦凡说，“去注册个世纪佳缘钻石vip。”
“小姑娘平时说的八卦，谁谁谁不好谁谁谁最讨厌这种。”
苏亦凡有一点无语，他没想到张瑶收获的粉丝里居然有这位阔少一个。
黄迪一听是这个领域的问题，立刻就笑了。
“讨厌。”
苏亦凡自己吃了两碗饭，对着喝啤酒慢悠悠吃鸡脖子的黄迪说：“还有件事。”
杨冰冰笑着虚打了苏亦凡一下。
对这场面苏亦凡一点都不意外。他昨天临睡前问的黄迪地址，这厮看来当时正在嗨，回了之后没也没在意。
“最近还是太忙了。”杨冰冰苦恼，“赵雨桐经常联系我，我又跟董妍她们浪费了好几天时间——对了，你说董妍那件事咱们那么做好吗？”
苏亦凡回了个：“抓耳挠腮等。”看杨冰冰的头像半天没动，知道她可能是休息了，也早早锻炼洗澡睡觉。
“费用怎么样？”
上次苏亦凡找黄迪办事，黄迪回去跟自己大哥说了一声，黄乐居然赞赏黄迪做得好。这让一直示大哥为偶像的黄迪有些飘飘然，因为苏亦凡使唤自己带来的憋屈感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我用重复一遍吗？”苏亦凡看黄迪，眼神略凶残。
万梦楼的服务员是跟着苏亦凡一起来的，看到黄少在里面那么狼狈的反应，很有眼色地后退了几步，站得远远的。
“你爸不会生气吧？”杨冰冰还真想拿，她担心的是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睡前上网，苏亦凡收到了杨冰冰发来的qq留言。
杨冰冰都懒得打苏亦凡了，看着镜头里飞扬漂亮的自己，其实也有点小得意：“你真觉得好看啊？”
“这馆子不错啊。”黄迪平时那股谁都看不上的劲儿还是没褪干净，“就是卫生差了点。”
昨天晚上看来这货没少折腾。
杨冰冰咯咯笑。
女孩子问这种话是永远问不够的，苏亦凡也愿意回答：“你再问我就录个答案给你，你问一次我放一次。”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黄迪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对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吼道，“都老实呆着，我一会回来！”
两个坏人商量好了私家侦探的事之后，苏亦凡独自回学校。
黄迪委屈：“都他妈看钱份儿上跟我玩，没意思啊。”
“我们学校的几个女生。”苏亦凡翻出昨天晚上在学校网站上下载并打印的照片和姓名学号等资料给黄迪，“这么几个人，要录她们私下聚会聊天的内容。”
“客房服务。”苏亦凡在门口说，“黄少早上好啊。”
房间门再打开的时候，除了里面穿着情趣内衣吊带丝|袜的几个年轻小美女还略衣衫不整之外，黄迪已经穿戴整齐。
“你觉得怎么样？”杨冰冰看合影看了有一会，才意识到苏亦凡就在自己身边，手指飞快地按电源键关机。
苏亦凡很无语：“我就长得那么那么招恨吗？”
“照片给我吧。”杨冰冰建议，“我回去修一下再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