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约
“也不用，翟羽飞估计很警惕。”杨冰冰说，“我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我在手机上设个快捷短信，有事就一键发送。”
王琴想了想，决定放弃这个教训学生的好机会，继续讲课。
两人并肩走下楼，尾随在两人背后的目光比杨冰冰去三班的时候更多。
“不知道。”杨冰冰说，“晚上我本打算让你陪我去买ps3，现在看来大概要先去看看他说什么了。我觉得不会有什么新意。”
“我真没想好，不过现在有点眉目了。班长先跟我们说说别的班都有什么行动吧？”
“这是什么？”苏亦凡认出了那个图标，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
程水馨于是回眸又笑了笑。
苏亦凡有点无语：“你捐一张画就可以了吧？”
苏亦凡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以后还是我来找你吧，我现在知道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了。”
“什么？”苏亦凡彻底震惊了，“你有ps3？”
“卡迪亚的手镯。”妮尔说，“拿去卖掉。”
杨冰冰笑了一下扭过去头，不给苏亦凡看自己的眼睛。
“真难得你会来找我。”
苏亦凡扶额：“这么说你是主意已定，没法更改了？”
杨冰冰笑笑没说话。
“那我跟着你。”
苏亦凡抬头看了李沛然一眼：“什么时候换的笔记本？”
“好了，我相信你。”杨冰冰阻止苏亦凡说下去，“我捐了一台ps3。”
李沛然不懂这种东西的价值，还好奇打听：“连环画能卖多少钱？”
苏亦凡勉强接受了这种方式，仍是有些啰嗦：“找人多的地方见面。”
有些放了东西还洋洋得意的立刻惭愧——看看人家程大才女的手笔，自己那千把块的东西真没啥好说的。
“昨天……”李沛然顺口答了半句才感觉到不对，“啊，不说这个，组长打算捐什么？”
大家手笔都这么大，苏亦凡觉得自己也得有点表示。义卖小组第二次全体会议在一阵“有钱人真多给有钱人跪了”的唏嘘声中落下帷幕。苏亦凡其实很好奇杨冰冰捐了什么，正想着要不要下课去问问，坐在他旁边的妮尔伸手递过来一个盒子。
苏亦凡微窘：“没事不能找你吗？”
“还是想看看他的表演。”杨冰冰有点不好意思，“我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前八卦了。”
“我的画卖给你是最值钱的。”杨冰冰笑着说，“反正你有时间陪我去买ps3就好啦。”
李沛然在本职工作上还算尽心，他很不满苏亦凡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组长的思路说了一下自己了解的其他班级情况。
不仅是李沛然，其他同学也震惊了。
“终于忍不住了吗？”苏亦凡摸头。
相比之下，林露捐出的毛绒玩具狗肯定是最先销售光的捐赠品。来参加义卖活动的男性们看到这东西肯定两眼放光——又能表现自己的爱心，又能讨好女朋友，绝对的一举两得。
苏亦凡挠挠头：“我想了一个周末也么想好……再给我点时间？”
苏亦凡无奈道：“要不你捐几件衣服鞋子什么的吧，如果是外国牌子的，我觉得会卖得很好。”
“公园本身就有收藏品交易的旧货摊位，咱们如果去卖的话影响了他们生意，这些人过来看热闹，一定能卖得出去。”程水馨做事一向有把握，“唯一的问题就是价钱高低了。”
……
风好大，少女心里这么想。
苏亦凡这一瞬间真有跳起来骂李沛然几句的冲动了。
四班有人捐了一套迪斯尼典藏版的玩偶，全套搜集下来大概要八千多。
两人的动作特明显，被王琴看到了。
“我尽量。”杨冰冰说，“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站在二班门口，苏亦凡才知道杨冰冰每次来的时候要忍受多少目光和议论。
苏亦凡这次终于崩溃了：“你疯了？你父亲知道会不会被你气死？”
苏亦凡觉得自己没法理解这种思维：“买一台ps3，为了捐出去？”
“我答应过杨夫人要好好照顾你。”苏亦凡说了一句特别老土的话，但很真挚，“我要说到做到。”
“没关系，我不在乎。”杨冰冰说，“不过被人注视着说话感觉是不怎么好，下楼去？”
一班有人捐了辆运动自行车……市价大概两万多的那种，还送全套护具，据说捐赠原因也是淘汰。
苏亦凡听了很无语，自己这是穿越到了《流星花园》所在的位面吗？
苏亦凡不同意：“这不一样。杜莱克还活着，签名要多少有多少，这套书是绝版收藏品，你卖了就再也买不回来了。”
“你真的不是为了打探情报才来的吗？”
在心里考虑了一下现在跳起来打李沛然的后果，苏亦凡决定继续不动声色。
杨冰冰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应付得来。”
苏亦凡做了个ok的手势，程水馨回眸一笑。
“好吧，我直接说好了。”苏亦凡投降似地举手，“这次义卖你捐了什么，我有点好奇。”
大家陆陆续续拿来了自己要捐赠的东西，千奇百怪什么都有。程水馨果然如所说的那样带来了一套书，苏亦凡仔看了一下差点把正在喝的水喷出来。
苏亦凡对这种事倒是没有犹豫：“这没问题。”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亦凡真忍不住了，跑到二班教室门口等杨冰冰出来。
杨冰冰正在跟同班的一个女生说着什么，看到有人指门口给自己看，这才转身望见站在门口的苏亦凡。
相比之下，程水馨的连环画看似不起眼，却绝对有着让人震撼的逆转效果。
“我才没有！”妮尔不满地嘟囔道，“这是我的个人物品，不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苏亦凡对这种事一点都不马虎：“最好还是让杨夫人给你安排几个专业人士跟着，有什么情况也好应付。我觉得用这个人得用最坏的打算去应付。”
一早上乱糟糟的忙完，苏亦凡在上课时递给程水馨一个小纸条。
林露本来对程水馨印象一般，尤其是那天程水馨说要捐一套书之后更有点鄙视这个才女的抠门。现在看到程水馨居然捐出这么一套书，不禁由衷地佩服道：“程水馨你捐的东西太贵重了，而且在公园拍卖的话恐怕也卖不出去吧？”
妮尔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接受了苏亦凡的意见。
程水馨潇洒地摇头：“我不知道，大概能卖一万多？”
“网络招标的事要尽快了。”
程水馨又说道：“这是为了感谢苏亦凡上次让我拿到杜韦克的签名。那个签名现在欧洲拍卖市场已经卖到快三万欧元了，说起来还是我赚。”
今天是整个义卖小组的第二次会议，最后一个成员还没人来报名。李沛然已经捐了一个航模，看到程水馨这么拼，咬咬牙说道：“我再捐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
平淡无奇的周一，让人苦闷的周一，绝望的周一，让人不想起床的周一。
高二三班和高二二班听上去好像应该离得很近，实际上是在两个不同的教学楼里。这是苏亦凡第一次主动去找杨冰冰，在这之前他都是与杨冰冰电话联系，要么就是杨冰冰主动到教室门口来找他。
“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了吧。”
程水馨带来了一整套一九六零年代的《三国演义》的连环画，这个现在市场估价应该要以万元记了。
现在李沛然想让苏亦凡捐掉自己的苹果笔记本，这嘴脸也太难看了点。
“这是好事。”苏亦凡说，“也是天性。”
“我发誓……”苏亦凡一贯地表现出自己的认真。
“当然没有。”杨冰冰说，“打算去买一台。”
“有吗？”妮尔一脸不觉得的样子太让人想抽她了，哪怕她那么漂亮可爱。
李沛然的笔记本是上高中前夕买的，到现在快两年算的上正常淘汰。而且从李沛然之前的言行来看，苏亦凡估计这小子最近买的就是苹果超薄笔记本。
“那好，我晚上看他说什么。”杨冰冰说，“如果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是啊。”杨冰冰理所当然地说，“我倒是想捐自己一年的零花钱，可那也太不实际了……如果只是捐一台ps3的话，应该不会有人觉得太便宜，也不会有人觉得太昂贵吧？”
七班有人捐了一台ibm的旧型服务器……
在如今的一高中里，每个班都有那么三两个土豪或半土豪的学生。自从那天晚上大家都知道消息了之后，这次义卖会还真就有点斗富的意思。
苏亦凡叹了口气，他知道杨冰冰还是跟自己母亲隔阂很大，也就不再多说。
“我也想卖杜韦克的签名画。”程水馨笑着说，“可惜识货的人太少，至少要拿到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才卖得出去。”
这算是真正的大手笔了，关键是笔记本电脑对学生来说极有用。不管是学习还是娱乐都需要这东西。
……
程水馨的考虑显然很现实，捐赠的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当场能卖出去。如果卖不出去，价值再高也没有意义。
李沛然说捐电脑也不是头脑一热，瞄了一眼苏亦凡放在书桌上的air：“要不也捐点实用的？”
“……”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今天翟羽飞来约我出去，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谈。”
程水馨回道：“先拿到引擎授权，其余的事我来做。”
杨冰冰敛去脸上的笑容，表情转为严肃。
“有什么事想问我？”
苏亦凡无语：“不行，这个太贵重了。”
仿佛整个二班的学生都在看着自己一样，苏亦凡觉得浑身不自在。想起杨冰冰每次都主动来找自己，他觉得很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