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尽快处理
姜雪晴却没有听到云氏后面说的话。
她有些忐忑的想,如果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轨迹。
绿竹成了她爹的通房。
那么温言初呢?
他还能像上一世那样考上状元,进入内阁成为首辅,让她过上人人艳羡的富贵生活吗?
云氏说了半天却发现姜雪晴在发呆,她还以为是她说的话吓到了女儿。
随即又安慰道:“你祖母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在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孙女,只是那个老太婆这次手伸的太长了。”
言语间,眼眸中竟然闪过一抹淡淡的杀意。
姜雪晴看着自己的母亲。
那样的眼神她在熟悉不过。
七年前,母亲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当时还是她嫡母的陆倚云。
可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就因为难产血崩,在床上苟延残喘了月余便死了。
尽管那些事情,云氏从来没有和当时还只是个孩子的姜雪晴说过什么,可小小的她就是冥冥中有种预感。
嫡母就是自己娘亲杀死的。
“娘,父亲这件事,会不会是姜望舒做的?”姜雪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她不信这世间有这么多的巧合。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绿竹都没有死。
母亲也从来没有对祖母动过杀心。
可为什么这一世,变化会这么大?
云氏虽然对女儿提出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但还是将手下人的调查结果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姜雪晴。
“这次的事情倒是和三丫头没关系,就是你祖母搞的事情。”云氏一边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以前看她不闻不问的,还真以为她是个慈眉善目的好婆婆呢,现在在看,也不过如此。”
“自己儿子都多大人了,还想着给儿子房里塞人,真是不知羞耻!”
其实云氏一开始也怀疑过姜望舒,只是调查了许多遍,和姜望舒都没有关系。
就是绿竹那个小贱人不知道从哪买通了关系,故意勾引。
可姜雪晴还是皱眉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一次的缘故,她这一世虽然也鲁莽,但很多事情也学会静下心来,细细思考。
云氏无奈的叹气,扶着姜雪晴坐下。
“娘本来想将你高嫁,后半辈子最起码衣食无忧,但是你现在自己选择了温言初,好歹咱们姜家还能护住你,你也别委屈了自己。”
“就算他温言初真的中了状元,也没资格在你面前给你脸色看,你也别太百依百顺,你的背后可是姜家。”
“至于你父亲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云氏见女儿还是闷闷不乐,不由得摇头轻叹,自己这个女儿在看人待物的方面,可真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自己。
“别哭丧着脸了,这不马上要会试了,我找你父亲给温言初要了一个进入国子监的名额。”
果然,姜雪晴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的忧虑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真的吗!”姜雪晴一脸的喜悦,“相公真的可以去国子监吗?”
要知道国子监,那可都是皇亲贵胄,世家子弟才能去的。
里面仅有的几个寒门“监生”也都是由当地的名人大儒引荐而来。
像是温言初这种人,压根连国子监的门槛都够不到。
她想开了。
就算别人的人生轨迹改变又能怎么样。
不管别人怎么变。
只要温言初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成为状元,靠着她爹的扶持和温言初上一世所展现出来的能力。
进入内阁是迟早的事情。
姜雪晴很快就从怀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想明白以后,连带着对祖母要给自己父亲纳妾的事情都觉得不那么刺眼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昨晚的事情让她狠狠丢了面子。
姜雪晴本来就不是什么和善的人,等她回过神来,想到绿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昨天勾引姜升荣,立马就想到了。
绿竹这个贱人,就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母亲,既然那个贱人那么喜欢爬男人的床,等她进了府门,便给她多找几个男人好好伺候她……”
虽说良妾不能随意打杀。
可要是这妾室不守妇道,暗中与人私通。
那么就算打死。
不但不会有人追究,还会有人说做得好。
云氏听着,也觉得女儿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她一开始想的是将绿竹迎入姜府,到时候,怎么磋磨对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但是现在一听女儿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这种小贱人,还是尽快处理了好。
毕竟她可不想试探姜升荣对自己还剩下多少情感。
另一边的姜望舒则是坐着马车出了姜府。
她是去万宝楼找一串手串的。
这串珠子,听说是西域的高僧用十八颗不同的宝石,配上一颗高僧坐化后的舍利,又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供奉,这才制作而成。
听闻,宁远侯夫人虽然不吃斋念佛,但是却独独对这些独特的手串情有独钟。
不管是白玉翡翠的,还是琥珀玛瑙。
亦或者是珍奇木料车的珠子。
侯夫人都略有收藏。
前世,许多人都不知道这珠子的价值。
最后是被姜雪晴捡漏,嫁过去的时候,便将这串珠子也带了过去。
最后误打误撞,将那珠子送给了对方。
为着这串珠子的情意,没少在人前护着姜雪晴。
姜望舒虽然不指望侯夫人能在侯府护着自己。
但毕竟是自己未来婆婆。
她以后不管怎么说,也是要在对方手里讨生活的。
要是能哄的对方高兴,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马车刚驶出百米。
突然一个急停,姜望舒被春桃急忙拉住,才不至于摔倒。
春桃当即就怒了,车帘都没有挑开,骂声就已经传了出去。
“王叔,你这马车怎么驾的,差点摔着小姐,小姐要是磕着碰着,你能负责嘛!”
“哎呦,我的春桃姑娘,这可不关老夫的事情,您快出来瞧瞧吧”
听着这老头欲言又止的模样,春桃也来了脾气。
直接挑开了车帘钻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绿竹在马车前直挺挺的跪着,那马蹄和她就差半米的距离,要不是车夫停的快,此刻的马蹄早就碾在绿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了。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绿竹吗,听说您现在可是攀上了老爷,成了半个主子呢,干嘛在这跪着啊,整的像是我们小姐欺负了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