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平无奇
时值正午。
刘远名讲述了一些宗门教条。
他说道:“规矩大家已懂,下面本门主就教授你们本门炼气培灵的功法。”
他展开身形。
“这套功法叫玄灵离火功,记住,本门功法,无批准,谁敢妄传他人,抄家灭族。追到天涯海角,本门几十万弟子也要将其击杀!”
一众弟子打个机灵。
一些抱着歪脑筋的弟子,想着交钱混入宗门,学个离火宗心法,就下山大卖几笔,发家致富。
此刻听刘师伯如此说,不由吓得背脊全是冷汗,打消这犯险念头。
只可惜那六万多两黄金打水漂了。
而说到功法。
则是每个宗门安身立命的根本。
为此武技,阵法,丹药,炼器等等知识,都管控得极为严格。
一旦外泄,必然遭到毁灭性打击。
甚至不少宗门就是因为派弟子混入其他宗门,卧底学得高深功法,再潜回宗门。结果被对方宗门得知,连夜杀到,一夜将其灭门灭族,血洗青峰。
甚至国与国也是如此,也会因为稀世法器,功法秘籍相互争夺,一言不合多国开战。
不过闫良等人此刻学的功法,都只是离火宗最最入门的人阶下下品功法。
不仅修炼慢,还易伤身。
只是想要学得更高阶功法,方得层层晋升,从实习杂役弟子,做到杂役弟子,进入外院,中院,内院等等。
随着级别晋升越高,能接触到的功法,丹药,秘籍就越精深。修炼自然也更快人一步。
……
随着一套功法演练完毕,刘远名道:“本门心法已传授完毕。你们谁只要一个月内觉醒灵胎,本门主便可保送其成为外院弟子!”
外院弟子!
众人交头接耳,脸露激动。
听说成了外院弟子,就是刘师伯见了都得叫声师兄。
而且外院弟子每月都能领取有助修行的丹药,能接触到更高深的地阶上品秘籍!
不单如此,据说还能接取宗门任务,用积分换取交换想要的宝物。
一众杂役实习弟子眼馋心跳,纷纷交头接耳。
“好了!”刘远名一声道。
场上立马肃静下来,刘远名鄙视的看了众人一眼:
“外院弟子!有这么好进吗?本门主看你们这些花钱才进入的杂役弟子,要有谁能一个月踏入炼气五层就不错了。”
的确如此,灵武修炼困难重重,十分吃天赋和机缘。
一个普通人光是从炼气修炼到炼气九层,那也有花费十年三十年的功夫。
更别说进入内院要至少觉醒灵胎,突破到培灵境修为了,光这就是很多人一辈子达不到的境界。
刘远名此刻翻动着名册,高声道:
“周昊是谁?”
这时一个容貌较为俊朗的少年走出,躬身行礼,“回师伯,我是周昊。”
刘远名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我看册上纪录你已经有炼气六段修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杂役实习弟子大师兄。”
炼气六层?
众人倒吸口凉气,想在场都是些炼气二三层的乐色,他居然拥有炼气六层修为?
不少男弟子投来羡慕嫉妒眼光,女弟子抛出媚眼。
就连闫良也不由握拳,有羡慕之色。
想自己落后太多,恨没有早点学到灵武。
“黄莉是谁?”刘远名翻动名册,又问。
众人见一位美丽少女走出,“回刘师伯,正是小女。”
刘门主看了她两眼,说道:“你姐姐黄琳师叔是咱们宗院的中院弟子,有破灵境中期修为。你不用做杂役,对了,见到你姐姐请代师伯向其问好。”
“谢师伯。我会的。”
啧啧!众人惊羡,关系户就是不一样!
刘远名又向后翻了翻名册,叫道:“闫良,闫良是谁?”
闫良一愣,怎么叫我?我平平无奇啊,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帅?走了出来:“回师伯,我是闫良。”
众人看去,有不少人认出他来。纷纷议论:原来他就是闫良?
“怎么,你认识?”
“他啊,就是那天赋不够,乱攀关系的小子!说什么乡下老爹和张师叔祖是友人?”
一些女弟子眼露恶心。
还有弟子讥讽道:“可不。你看他又穷又蠢,没什么天赋。昨日见就被赶出宗门,不知后来又怎混进来的?”
刘总管看向闫良,冷声道:“就你叫闫良?”摆着冷脸道:“我看册上纪录你连炼气境一段都没有?资质评价是下下等。”
闫良躬身回道:“师伯,我自小只练过微末武功,没接触过炼气。至于天赋,我听说勤能补拙。”
哈哈哈。
众人哄笑。
“好一个勤能补拙。”刘门主露出厌恶之色,“在咱们宗门只有天才和庸才之分,算了,我看你也交了钱,就负责这个月挑水劈柴吧。”
“怎么,你不乐意?”
闫良问道:“师伯,那练武呢?”
“练武?”刘远名沉下脸来,“咱们杂役门最后只收三名正式弟子,”他指了指周昊和黄莉,“他们二人已经内定,你在一众人里修为和天赋最低,还指望能留下么?”
他又接着道:“这样,你刚才也学到了本宗心法,但资质实在低劣,呆一年也不会有出息。勿要浪费时间,这就下山去吧。”
“下山?”
闫良一怔。
“怎么?”刘门主道,“你是愿意挑水了?”
“是,弟子愿听师伯安排。”闫良低下头,鼻头有些发酸。
他本以为来就能跟着师兄弟学习武灵,成为宗院弟子,却没想到入门第一日就被当众嘲讽。
他打小锦衣玉食,被公子少爷的称呼,受下人尊敬。母亲娇宠,父亲疼爱。
走到哪里不是倍受尊敬。
即便一年前被玄月宗吴叶绑走,对方至少幻灵境修为,也要严刑逼迫他交出“魔灵法咒”,那也是高人一等。
可如今来到离火宗,却是上来就被当众羞辱和耻笑。
如若不是他上辈子经历风风雨雨,就刚才那一番辱人言语,早就甩下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拂袖头也不回大步下山去了。
可现初,只能默默忍耐。相信只要靠努力,便只有一点希望,也要去争取名额。
暗想:你不让我练,我晚上不能练?
你们都瞧我不起,我非争口气给你看看。
最好连你这姓刘的什么狗屁门主也超越了!
拿了斧,挑了担自上山去。
心中不知如何一月后赢得实习弟子大比,成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