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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去留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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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师兄你再仔细看看……”闫良看着考核师兄手上的信封,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

    原来他考核天赋不够,呈出父亲给的书信,结果考核师兄看后,信是空的。

    被赶了出来。

    他仰天长叹。

    想到父亲的叮嘱,叫他好好保管书信。

    想到母亲,就要因为自己而死。

    他悲从中来,不由放声仰天大哭。

    另一方面。

    钱如命将书信递给张曜阳。

    张耀阳看了看信后,看了两眼钱如命,说道:“你父亲阎浅龙可好?没想到你这么大了,当年和你父亲相识时也才二十出头。”

    钱如命跪下磕个头道:“谢师伯关心,家父家母都好。”

    张耀阳点头道:“嗯,我看你已经觉醒灵武,到达培灵境后期修为了,按规矩是要先从外院弟子做起,你直接入内院吧。到丹鼎阁报到,为师是丹鼎阁的门主。”

    “多谢师父!”钱如命又磕了两个头。

    他心中欢喜,没想到“义父”的信这么好使。

    原来昨日他到《福来》客栈,见一乡下少年解开包袱付钱时,瞥见包袱中有一封信函。

    信封上写有张耀阳三字。

    张耀阳那可是离火宗拥有相灵境修为的门主。于是半夜从闫良身上摸走信函,妙手空空,把信取了,只留一空壳信封。

    闫良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做了个美梦,直到此,他入门无望,身上又没钱买通,被驱赶出宗门。

    他独坐石阶前仰天哭泣。

    不一时,“兄弟,你哭什么?”钱如命穿上新派发的内院弟子衣服自大门走了出来。

    闫良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钱如命故作一惊,拍大腿怒道:“好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李红袖可不干人事!”

    “什么?”闫良惊问。

    钱如命拉着他手道:“兄弟,你忒好心了,你不知,你的信定是被李红袖盗走了!不然她何故半夜消失,而且我刚才看到她直接入选了内院核心弟子了,一定是冒名顶替了你!”

    闫良咬牙,说道:“不错,我爹的书信中并未写过我名字。只聊聊交代关照吾后。”

    “这不就对了,”钱如命故作说道,“你父亲连你是男是女都没交代,自然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这叫这叫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兄弟,你现在怎么办?我劝你还是回家的好。”

    闫良摇头:“不,我要去找她理论。”说着要踏入宗门。

    钱如命忙在后拉住他道:“兄弟,去不得啊。”

    “怎么去不得?”

    钱如命做了个抹脖子手势,故作关心道:“兄弟你想,她冒名你,你去揭发了,她不杀了你?你说你是她对手吗?连我都不是,她可是破灵境修为。”

    闫良陷入纠结。他亲眼见过李红袖一剑就杀了位凝气境五层高手。

    “省兄弟,”闫良拉着钱如命手道:“你得帮我个忙。”

    钱如命一口答应道:“好,除了借钱,我什么忙都帮!”

    “省兄弟,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知道我要向你借钱。”

    钱如命十分为难道:“兄弟,你也知道,谈钱伤感情,你我纯洁的感情就不要被世俗的金钱污浊了,好嘛?”

    “你俩来的好早。”这时李红袖自悠长的台阶下走来,看向闫良二人。

    二人同时一惊,闫良惊的是偷信人主动来了。钱如命惊的是,自己马上要被拆穿了。以李红袖的性格,自己嫁祸她,如若知道,必一剑杀了自己。

    两人同时道:“你!”

    闫良面色一冷,指着李红袖道:“是你偷了我的信!”

    “什么?”李红袖面色微微一沉,看向旁边钱如命,纤手放在剑柄上。

    钱如命急忙捂住闫良的嘴,冲李红袖说道:“我义父说你不辞而别,偷……偷走了他的心,他……他刚才说很想你,以为再见不到你了,怪你不辞而别。”

    随即在闫良耳边压低声道:“你不要命了。”

    李红袖狐疑了下,脸上微微发红,看向闫良。

    闫良想,我肩负杀吴叶复仇和救母使命,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点了点头道:“李姑娘,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李红袖松开了剑柄,问道:“那掌柜没跟你说吗?真该一剑杀了他。”

    随即又道:“你这么念我?其实我们也就萍水相逢一场,都是生命中的过客,你也勿虚挂在心上。”说着大步走了上去。

    心想,我一生如履薄冰,浮沉飘摇,可未曾有过谁挂念过我的。她微微扭头,浅笑一下道:“阿良大哥,你不入宗吗?”

    闫良本对她愤恨无比,可看到她这一浅笑嫣嫣,右边有个梨涡,美丽动人。再糟糕的心情也如云开雾散,又如见到了万朵玫瑰绽放。

    心中暖意澎湃。

    “我……”他愣了下,随即道:“李姑娘,你能借我点钱吗?”

    李红袖看到钱如命穿着内院宗门衣服,又看到阿良大哥脸上未干泪痕,忽然明白了什么。

    横了钱如命一眼,从身上掏出一叠金票,走过来递交阿良大哥手上,说道:“叫我红袖就好。”

    转身离去。

    钱如命看着一叠叠金票,艳羡的口水直流,啧啧称赞道:“好阔绰的女子,不知李红袖缺不缺干儿子,义父?”他看向闫良。

    “唉,义父,你别走啊,等等我,那么多钱我可以同你花的,你一个人肯定花不完,信我。”

    ……

    夜。

    夜如水,闫良的心也如水中的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信真的是她偷的吗?”闫良一个人坐在水潭绿草边,一颗石子丢入水潭,荡起阵阵涟漪。

    如果真的是她偷的,她为何又帮我,还叫我称呼她红袖就好,她又为什么叫我阿良大哥?

    他的心在咚咚跳,比以往跳的都要急,都要快。

    他心神难安。

    夜深,回屋。

    小屋是宗院分配的简易草屋。

    他交了钱后,负责人告知,他现在是杂役实习弟子。

    为期一个月考核。

    一个月后杂役实习弟子会参加一场大比。

    这期共五十来人,只留三人。胜出者留下。

    闫良躺在茅草铺就的硬床板上,思绪起伏,久久不能入睡。

    我究竟能不能一个月后留下来?

    心里忐忑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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