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莫施恩之谜
“怎会不知，下个月洪武堂那帮家伙，便要入洞试练了。我晋阶之前，一直央求师父答应我去。但是师傅却说我不是战斗型的料，就建议我苦修。所以很遗憾，我没去成。”肖剑面带遗憾之色，却让黄昆看着迷惑。
“乖徒弟，不用看了，没错，老夫便是你的那刚行完大礼的莫老头，怎么样，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帅多了（原本不该说帅的，但是为了活跃气氛嘛，大家不要介意）。”
听着肖剑贪婪的声音，黄昆赶紧打断，又提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道：“听你一说果然好处多多，但是会不会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啊。”
“哎，老夫我自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我教你的炼丹术，你肯定保密不久。一旦被追问起来，不就麻烦了。”
“哎，那你有所不知啊。要说猩熊洞凶险，那确实是我们内门弟子多数试练中比较凶险的一个。但是富贵险中求啊，这二阶猩熊兽的熊胆是‘凝神丹’的元材之一，也是我们黄昆山的特产。”
“记着给我截留几颗妖兽胆啊，嘿嘿。”
“你知道这个试练？”黄昆顺口问道。
“这还不算，你知道参加试练的都是什么人吗？”
“可是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黄昆有点转不过来劲了。
“鼎炉中有个储物袋，里面有新单方和一种法术法诀，等到了你练到了天神决的第三重，就可以练了。这种法术威力异常，还是那句话，练成了以后只做保命之用，不要轻易施展，不然你会有麻烦的。”
“那你什么时候抽空回来，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听说过。”黄昆答道。说起来黄昆跟这个杨天鸣还是有渊源的，恐怕就是因为这个杨天鸣，自己才被禁足在望林坡的。不过自己后来因祸得福罢了。
黄昆虽然还不是太明白：“老头！”
按下云头，五个洞口依旧敞开。五方药园还是郁郁葱葱，但是这莫施恩真的就不在了吗。黄昆赶紧从莫施恩炼丹的洞口一一找起，好像期望离山仅仅是莫施恩给自己开的玩笑。只是从右至左找了个遍，才闷闷地走出洞府，自嘲地说了一句：人去楼空，我这是找个什么劲呢。
“没有什么可是的，这才是老夫的本来面目。这影子是老夫的一丝分神，将来你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就清楚了。好了，不给你瞎扯了，接下来老夫说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对你将来用处大了。”
太多的疑惑充满了黄昆的大脑，如果自己完全相信莫施恩，只管按他说的做，应该不会有问题。虽然不敢真相信莫老怪比黄昆山上这些老怪们厉害，估计应该不会比自己新认的师父白一水差多少吧。这样一个老怪物应该不会对自己一个区区聚气期弟子有所图吧。
慢慢地此道虚幻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这虚影发出的声音，和莫施恩一般无二，只是只是这道虚影幻出的人形看起来明显年轻了许多，面容虽像，但是却不见了枯枝般的皱纹；背也不驼了，那头发竟变成了通红之色。要说这是莫施恩，只能说是年轻版的莫施恩。
“那自然有用，你带回来了，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黄昆话还没说完，莫施恩那虚影却随着笑声慢慢消失了。
“那就对了，杨师叔可是不足六十岁就问鼎金丹大道的。此人就是从试练一路走来，后又得到三大长老的点拨，才迅速结丹的。等结了丹，就是老祖级的人物了。”
“既然师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离开我们黄昆山呢，以后我就会住在这里修行了，咱爷俩可以常在一块了啊。”
莫非这家伙知道什么，黄昆听肖剑的口气，恐怕他早已听说这个试练了吧。
在紫竹林里转了几天，黄昆便又回到洞府，打算在那个试练来之前好好把自己各种所学再温炼一遍。然而，莫施恩，天神决，定神丹，法力调元之术。这几个念头却时不时地浮出在自己脑海中，使黄昆一直不能静心修炼。
“呵呵，师师父。您不是说寿元将尽了吗，怎么都是骗人的吧，还有你的修为恐怕不只是凝神吧。”黄昆挠头一笑，这才改口问道。
“嘿嘿，这就对了嘛。不过，那个啥。”
“还老头？”
“怎么样，怎么样？师傅跟你说什么了。”黄昆刚一出来，肖剑便猥琐地围了上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哎，好吧，那可是用性命换的。”
“我不会回来了，我会去很远的地方了。不过只要你我有缘，我们就会有见面的机会。”
不知不觉间，黄昆又来到了莫施恩炼丹用的洞府中。看着那炉子默默无语，有时候萍水相逢却能让人终生难忘。
“你不是说它是‘凝神丹’的元材吗，你要来有用？”
黄昆其实并不是不愿跪拜莫施恩，只是觉得老头子有时候为老不尊的样子，让自己尊重不起来。再加上黄昆前世的观念让自己接受不了动不动便跪拜的破规矩。
这老头走的太快，黄昆又满肚子的疑问却没有答案。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来黄昆山主要是什么目的呢。还有为什么不让自己轻易施展他所说的法术呢，还说“会有麻烦”，“没人救得了自己”，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恐怕是从哪个大派偷来的法术吧，这样一来倒也说得过去。以这老头猥琐的性格，加上如此深藏不漏，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然而想一想，白一水虽为自己真正名义上的师父，自己还没从他那里学到过什么，但是一来二去，却也不知道跪了多少次。然而这个莫老头虽然不起眼，却也真教了不少东西给自己，说起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只可惜自己甚至没有正式地叫一声，更别提跪拜大礼了。
正当黄昆准备站起时，然而极为骇人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熟悉之极的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了起来。黄昆头一蒙赶紧四处寻找，然而这洞中哪有什么人影，只是鼎炉上却怪异地忽闪忽闪，慢慢闪出一道虚影来。
“这就能让你舍了性命去冒险？”黄昆鄙视道。
“得了吧。”
“要想成就修仙大道，生死之关，你必须破除。如果过不了这个心魔关，你还是不要走修仙之路了。”就像师父白一水那样，肖剑恢复了肃然的表情，“每次试练确实会有几位弟子送命，但是凡是顺利度过的都会在以后的道路上走远一些。但是话说话来了，据说试练时，会被分为几人一组，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性命之忧的。那妖兽虽然是第二阶的，但是它们根本未开灵智，只会一些天生的法术。其实我们聚气期十层的弟子，三两个联起手来，它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首先老夫之前教你的那个天神决的功能不仅仅是为了炼丹，他还有其他用处，不过现在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你照着练就是了。但是这天神决只有五重，当你有一天练圆满了，以后就要看你的悟性而自己研究着练了。定神丹你也会炼了，不过大多你们这里没有的元材都已用完了，但是不用担心，我已给你找好了替代品，你照着新单方配就是了。”
“什么寿元将尽，自然是骗人的。你看老夫这么年轻哪里会是寿元将尽的人了。至于修为吗，嘿嘿，自然比你们这山上的笨蛋们高了，不过，你也不用知道那么多。权当是我老人家的秘密吧。”虚影带着丝坏笑道。
默默地黄昆在那蒲团上，冲那鼎炉跪了下去。或许这一跪才是黄昆穿越以来，最心甘情愿的一跪吧。
告别了肖剑，黄昆没在紫竹林逗留太久，很快飞到望林坡。这个去处被师父指定给了自己，算是黄昆唯一觉得靠谱的事情。毕竟五年了，多少也有点感情了，而且这里元气还不错，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哈哈哈，小子好好修炼吧，看你是有前途的，不要让我失望，我要走了。啊，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些紫竹会很有用的，你要好好研究啊，我还顺便移走了几百棵。哈哈哈！”
“你这么一说，我心中才有点底了。下个月就去试试吧。”黄昆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道。
是啊，五年多的时间，莫老毫不保留地教自己。没有莫老的法力调元之术，这次不可能赢了秦志方。没有莫老的天神决和定神丹，自己也不可能有那么充足的法力，练就了九元覆雨剑法的第一元。
“那个啥？”
“哎，别这么急着走啊，我还！”
“师父，你这么不知不觉地就走了。本想还您这个跪拜礼，可惜您没福气，如今我算是补给您了，如果您在天有知，可不要说我黄昆没有信用啊。”嘴里喃喃地说着，又默默地磕了三个头。
“啊，对不起了，本来我是不想施展的！”
“不都是像我这样，聚气十层为突破聚气期的弟子吗？”
“哈哈哈，你这小子，虽然说话还是这么不靠谱，不过也对老夫的胃口。如今还算你有些良心，老夫没看错人啊，哈哈哈。”
“哪有这样简单，如果顺利完成试练，那将来可是要作为我们黄昆门重点的培养对象的。以后和其他四大门派打交道，或者作为我们黄昆门高层执事，以后甚至会得到三大长老的亲自点拨，总之好处多多。你听说过我们黄昆门的新晋师叔杨天鸣吧？”
要说黄昆和肖剑是朋友，还不如说是交易的关系。两人是从私下交易认识的，后来黄昆成为正式弟子，虽然两人也渐渐摆脱了纯利益关系，但是毋庸置疑，利益关系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呵呵，怎么样？”黄昆苦笑了一下，却也脚步不停地向林中深处走去，“你说那个‘猩熊洞’可怕吗？”
黄昆实在想不明白，只好蒙蒙地点了点头。
“这个老子不怪你，年轻人气盛，要是我像你这般，也不回保守太久的。哈哈哈。不过什么可以施展，什么不可以施展，什么该什么时候施展，你小子可要心中有个数，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知道这老头为何对自己这么好呢。如果说自己真的有前途，能在修仙一路走得更远那还说得过去。但是本门的门人在老头子嘴里都成了笨蛋，如果不是在自夸，那就厉害了。而自己再自负聪明了得，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比那些传说中的元婴老怪还厉害。
“不会吧。”肖剑一听，顿时变了脸色，“难道师父要安排你去试练？”
“你在哄我吧，我听说那猩熊兽凶猛异常，吃人不吐骨头，你还求着师傅要求去？”
“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