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翻译家小姐vs白切黑厂长13
突然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似的,疼得厉害!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谢屿喃喃自语道。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直觉都格外信任,而此刻这种莫名的刺痛感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
——回家!
没有丝毫犹豫,这是谢屿在当上厂长之后第一次早退。
尽管只是提前了一个小时。
在路上他不由心存侥幸,或许真的没有事。
只是自己多想了。
终于到家门口了,他的心情有些急切和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后,赶忙伸手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并轻声呼唤道:“大小姐……”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期待与侥幸。
但院内没有人。
整个院子也安静的可怕。
夏季的天黑的特别慢,现在也只是有些暗沉罢了。
还没有黑。
房间的灯都还没有开。
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到他的鼻端,一股焦糊的味道。
他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疾步走进厨房。
他定睛一看,便看到了那一堆黑乎乎、面目全非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火盆之中。
这些东西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本应有的形状和特征。
但通过气味,谢屿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是那些手帕。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侥幸心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现实无情地击碎了。
仿佛那脆弱的玻璃一般,不堪一击。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失落和绝望。
原本以为可以逃避,可以心存侥幸,但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还是被发现了!
那我该拿你该怎么办才好啊,我的大小姐!
谢屿上楼,站在云清晏的房间门口。
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
谢屿打开门,果真没人。
他走进去,打量着房间。
她走了,收拾的很干净。
突然间,他的目光被书桌上一个不起眼的信封吸引住了。
那封信静静地躺在那里,是大小姐留给他的。
他拖动着步子走了过去,拿起信封。
信封的表面没有任何标记或字迹,但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很熟悉。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
但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
“谢屿,你混蛋,你变态。”
没想到开头就挨骂,他轻笑一声,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砸在信封了。
她不要自己了。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那些东西我已经烧了。
不管你要做什么,劝你迷途知返,不然大家都闹得不好看,我要回京市了。”
可喜欢这种事,没有什么迷途知返呀,大小姐。
“当然,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
但好处我都受到了,那些钱就留你了,还有你送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也放到你的房间了。”
明明就是我心甘情愿的真情流露。
大小姐怎么还污蔑人!
“还有就是我走了,不要找我,咱们再也不见。”
最后一句再也不见着实刺痛谢屿的心。
大小姐,当真是好狠的心。
但想想自己做的事,又觉得情有可原。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大小姐写这封信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
谢屿如行尸走肉般走到自己的房间。
他重重地躺倒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大小姐的身影,还有那些被烧焦的手帕。
“为什么”他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难道真的不可能吗”
“可是大小姐,外面也不安全啊!”
对,外面不安全。
他从小就知道,喜欢的东西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父亲教给自己占有与伪装。
母亲教会自己尊重与追求。
可自己明明都做了,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他的眼睛闭了闭,最后睁开眼睛,眼中浮现出坚定。
抱歉呀,大小姐,恐怕不能如你的意了。
他将手放到脸上,低声笑了笑。
随后,起身。
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随后走了出来,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猜大小姐今天晚上不会离开这个县。
至于回京市十有八九是骗自己的,她不会那么蠢,在这个关键时刻,回去挡枪。
而且
这里的发车时间一般只有早晨。
这也是他没有那么着急的原因。
这里有三家宾馆,一家招待所。
她有极大可能去的是离家最远而且看起来最贵的东方宾馆。
悲伤过后的谢屿开始认真的分析。
走那么远的路她的脚肯定很痛。
谢屿几乎是奔跑着去东方宾馆。
“先生”
“找你们老板来,说是谢屿找他。”谢屿没有等她说完就开口打断。
前台见他着急,而且一身气度不凡。
心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去找老板。
不一会, 老板匆匆赶来,“哟,什么风把谢厂长吹来了。”
“少废话,想一下你们今天有没有一个小姑娘入住。大概一米七左右,长得很漂亮,穿的应该是粉色的裙子。”谢屿直接说明来意。
老板谄媚地笑着,眼神示意前台。
前台立马想着,现在住宾馆的人本来就不多。
而且长的漂亮的
突然灵光一闪,今天下午不就有一位吗。
确实很漂亮,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只不过穿的不是裙子。
“今天下午有一位,还提着一个手提箱,其他条件都符合,不过她没有穿裙子。”
“姓什么?”谢屿此时已经有了八九分确定。
前台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姓云。”
他们丝毫没有保护顾客信息的感觉。
毕竟这个是私人宾馆,老板还想卖谢屿一个人情。
至于谢屿想做什么不关他的事呀!
“嗯给我开间房,就在她隔壁。”谢屿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嘞,马上给您安排。”
老板亲自带着谢屿来到 202,“谢厂长,有事您随时叫我。”
“知道了,出去吧。”谢屿冷漠地回应。
他坐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要不要现在就去找她?还是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