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
“韩局……吃点？”鹤楷拿出一点瓜子给韩可欣。
韩可欣摇摇头“不用了，这次过来就是来和你们一起讨论一下这个案子的。”
鹤楷看着韩可欣那种一切真相大白的样子就知道韩局暴露了“福柏，对于这个嫌疑人你有什么办法逼他出来？”
韩可欣也无从下手“实在不行，就按照苏荷和我在路上说的举办一个发布会逼他。”
“既然，韩局也同意了那就这么办吧。”萧然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好像现在他们就会来一样。
“别急啊，韩局这里还没有准备呢你倒准备起来了？”东辰把手心里的瓜子壳放进垃圾桶拿起纸巾擦拭着手指。
溯鹤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去又在后面跟了一句“过了这么久说不定陆天际已经召集了很多人，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么这么说是不是可以杀人了。”
“情况紧急的话确实可以…………呃？？”韩可欣回答着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
站在东辰边上的苏荷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对于生命的蔑视，“不对啊……苏荷以前不是这样的……”鹤楷回忆着厄里斯之前和他说的。
之前还被掐脖子的溯鹤也察觉到了不对“苏队以前没有对我这么暴力过，顶多给我头上来一下……这次掐得我有点透不过气。”
韩可欣和鹤楷都注意到了溯鹤的脖子上还有被苏荷掐过的痕迹，其他人都在怀疑时东辰也发现苏荷真的不对劲了。
“苏荷以前也说过这种话，但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真实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萧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面色铁青。
韩可欣眼神向下看思考了一会儿又突然大难临头般看向众人，这次她真的瞒不下去了“苏荷就是当年的卡俄斯，那起意外后他就失去了这段记忆，当时我们只注意到了他的失忆，都没注意到他有轻型的人格障碍。”
“也就是说……”
“他分裂出了一个不属于苏荷的人格。”
韩可欣说出来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韩可欣又推测起诱因“之前你们没看出来是因为你们没有调查这个案件，苏荷只是有一点轻微的人格障碍，而到现在这个案子又会死灰复燃苏荷内心深处的人格开始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了。”
东辰边听着边又看向了平静的苏荷“苏荷，晚上去不去做个心理测试？”
“做测试，为什么？”恢复正常后的苏荷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反正你去做就完事了！钱我出。”
韩可欣有点按捺不住了“你们现在就去做，晚上我们还要制定行动计划。”
其他人也附议都把苏荷和东辰推到了外面，韩可欣把两个人打发走之后又对剩余三人下达了一个死命令“苏荷现在有双重人格大家都清楚，计划还是会带上他但是一旦苏荷的人格发生了转换你们都可以以我的名义不让苏荷参与此次活动。”
“那为什么现在就不让他参与？”萧然两只手揉着太阳穴觉得韩可欣多此一举。
韩可欣细腻的皮肤上微微冒汗“这个人格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产生，也许直视它说不定可以恢复他的记忆，我愿意冒这个险。”
在黄昏之下苏荷和东辰走在去医院的路上，苏荷的黑色外衣已经脱去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
“怎么会想起来带我去医院做心理测试的？我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话不像是你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说出来的。”
苏荷“嗨”了一声“我还文质彬彬？我扭断&34;领袖&34;脖子时你倒是拍手叫好吗？”
东辰没有回应走的脚步变快了一些。
“到时候发布会结束我会把你们的藏身处给暴露出来，但你们不要去哪里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韩可欣和众人商讨着情况东辰此时也带着苏荷开门进来，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两人。
“怎么样？是双重人格吗？”韩可欣看着东辰手上的报告问起情况。
东辰还没回答苏荷先点了点头“想不到一个人民警察还会有心理疾病，太可笑了。”
“没什么可笑的，我们出生入死见过的东西太多了，心中有点小感冒又怎么样呢？”萧然走上前用双手的手背揉着苏荷柔软的脸颊给他点安慰。
韩可欣还是对苏荷说出丑话“苏荷，你现在的情况先按时服药我们的计划是在三天后实行，期间我们会观察你的情况如果不行只能委屈你不让你参加这次行动，甚至会给你安排例行休假。”
“我自己努力控制住……”苏荷也不知道另一个人格会什么时候唤醒只能先听韩可欣的。
韩可欣“嗯”了一声就详细地部署了计划。
“三天之后，我会带记者来展开发布会，到时候会把一个地址公之于众但是你们不要进去随后等到那群人进去后我们实施抓捕甚至就地正法，同时信息一旦公布出去你们身边常备手枪和刀具，东辰、苏荷一组，溯鹤、萧然一组，我和鹤楷一组。一旦有什么情况我们的电话保持畅通的。”韩可欣拿起手机就与武器库的警员联系起来。
“那刀怎么办？我们没有刀啊！只有菜刀……”萧然看着苏荷厨房里的刀最后拿起一把水果刀挥舞起来。
东辰的脸上没有任何担忧从房间里把苏荷的拐杖给拿了出来“苏荷，我觉得你就不要准备了。”
说着东辰把苏荷的拐杖拿起来一只手放在秃鹫的头上&34;咔嚓&34;一声一把亮闪闪的刀被拔了出来，紧接着东辰又在拐杖底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又是&34;咔嚓&34;一声又是一把刀刃伸了出来，原本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拐杖在此时就真的像一只秃鹫随时对猎物发起进攻。
“那我呢？我的刀呢？”萧然放下刀嫉妒的眼神看着东辰。
东辰身子往后倾了倾“你技术这么好空手也没事的，大不了苏荷把上面的刀拔出来下面给你用得了！”
萧然被东辰奇怪的想法给整无语了“草……”
走的走，留的留所有人都回了各自的家一晃三天过去了，在发布会当天早上四人集结在警局鹤楷也穿上了笔挺的警服。
“有必要穿这么正式吗？”鹤楷很少穿警服，警服所带来的摩擦感让他的敏感部位很难受。
“我们身为人民的警察在人民面前可不能太随意，你就委屈一下吧。”韩可欣穿了很多次警服早就习惯了摩擦感。
剩余的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响，在他们的裤腰带处都配了手枪和一把佩刀，唯独苏荷拄着拐杖很惹眼，“都准备一下一会儿就准备出来了。”韩可欣给所有人整理了一下领带就让大家准备。
“现在我们有请云宁市公安局的韩可欣局长上来发表演讲！”
随着主持人的发言在场所有媒体都将镜头对准了韩可欣，场下掌声雷鸣。
“为了提高我们云宁市整体的结案率及减少冤案的发生，我们决定了以下三位包括我在内的几位核心调查人员。”韩可欣边说边示意让萧然、鹤楷、苏荷上来。
“他们是怎么敢？”在一所公寓楼中分裂派的手下看着电视里的消息都很疑惑。
陆天际撇开刘海看了看电视“我之前说过，他们来一次我们就杀他们一次，直到他们再也不敢这么做为止，你去让下面的人不要带炸弹了全都准备步枪，他们现在还待在警局直播已结束立刻去杀了他们。”
陆天际看着电视上韩可欣和苏荷的脸用手枪对准了他们……
发布会简单地结束后站在台下的东辰憋不住了“韩局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全部信息了还要这代号有什么用？”
韩可欣并没有正面回答东辰的问题引用了一个句子“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事就让过去的人解决。”
“嗷！对了苏荷现在暂时没什么问题他可以参加此次活动，你看好他。”韩可欣又转过头允许了苏荷参加这个行动。
萧然在警局大厅里瞎晃悠走了一层楼了还没看到溯鹤就跑下来问韩局“溯鹤人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溯鹤啊！你站到窗外就看得到了。”韩可欣指了指窗户外让萧然去窗边看看。
萧然走到窗边在不远处的一所公寓的窗户里看到了一个闪光点“你又让溯鹤去架点了？”
“有问题吗？我们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溯鹤在那个范围里可以看到我们所有人，一有情况就可以马上通知我们。”韩可欣又向窗户外挥挥手，给溯鹤打招呼。萧然揣着手琢磨着什么时候把身上这警服换掉，刚要和韩局说时就看见一个红点落在了韩可欣的胸口。
“当心！”
“哗啦啦”的一声子弹击中玻璃，发出来的声音惊动了整个警局，萧然离韩可欣不远看到红点后立刻将她扑倒。
韩可欣两只手撑着地站起身“什么情况？刚搞完他们就来了？”
在耳机的另一头溯鹤也报告了现在的情况“韩局，在远处我看到了三辆越野车开了过来，我觉得他们来者不善。”
“废话！我在这里都被狙击了他们还善吗！”
“那你知道狙击你的人的位置吗？”溯鹤拉动枪栓头靠在枪托上看着瞄准镜。
韩可欣也不敢轻易露头只能问萧然怎么办，“听着刚刚的枪声是从西面传来的，溯鹤！你去看看西面有没有！”萧然捂着耳机与溯鹤对话。
顺着萧然的指示溯鹤也在西面的大楼寻找起来，与此同时听到枪声和溯鹤的警告的东辰也叫苏荷贴着墙不要靠近玻璃“苏荷，这次他们好像真的发怒了，刚发不完没多久他们就来了。”
“是啊，他们也看到了卡俄斯和福柏两个人还活着，甚至比之前活得还要好你说能不气吗？”苏荷蹲在地上回应着东辰。
东辰看着蹲在地上的苏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你是卡俄斯了？”
苏荷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清澈“得亏韩局在回来的路上旁敲侧击了我一下，要不然我依然还是失忆着。
“那你的双重人格……？”
“这我也没办法，不过记忆恢复了也许会好很多。”
在一同从警局回家的路上韩可欣给苏荷看了被萧然藏起来的照片。
“苏荷，案发现场的那几张照片你看了吗？”
“没有，被萧然收了起来说太刺激了。”苏荷两只手插在黑色风衣中快步往前走。
韩可欣从手机中找出来了那几张图片给苏荷“我觉得你也该看看了。”
苏荷拿着手机看着图片，图片中乌瑞亚身首异处头颅的断裂处还有几根血管在吱吱冒血，半张脸也被炸没了。接着就是厄里斯他也离爆炸中心较近四肢全被炸断整张脸被烧得焦黑。
“乌瑞亚……厄里斯……乌瑞亚……厄里斯……”苏荷一遍又一遍念着他们的名字眼前的图片。
苏荷的眼前一下子雾蒙蒙地紧接着回到了一个仓库中……
“哟！卡俄斯回来啦！”乌瑞亚从椅子上起身跑过来一把抱住苏荷。
厄里斯端着水杯从茶水室中走出来看到苏荷满脸嫌弃“浑身脏兮兮地你还抱他！恶心！”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苏荷看着两人一脸惊讶，他摸了摸乌瑞亚的脸触感很真实。
“我们是核心人员不待在这里还能上哪里去？不过你确实不属于这里。”乌瑞亚站在苏荷面前把他领到门口。
苏荷很奇怪“我是做错了什么吗？要把我踢出去。”
“当然不是，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
“替我们报仇。”
“什……什么？乌瑞亚你说清楚，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苏荷抓住乌瑞亚的手腕不想放松。
此时卡车的轰鸣声也随之而来。
乌瑞亚镇定地看着窗外装满硝化甘油的卡车对苏荷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回头看看，不是有很多人吗？不差我们这两个……时间不多了，走吧。”乌瑞亚用力掰开苏荷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用力把他甩出门外。
苏荷往后看去自己的身后一片白光，又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的乌瑞亚和厄里斯他们好像都不在意后面的卡车都对着自己挥挥手露出来最灿烂的微笑。
苏荷被白光晃得睁不开眼，再次睁开眼时又回到了现实。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再也不想脑海里浮现出你们死亡的画面……”苏荷闭上双眼泪水顺着睫毛流过。
韩可欣用大拇指抹去苏荷眼边的泪水“不要刻意去掩盖事实去遗忘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卡俄斯。”
两人站在街道上，苏荷的脑海中的空缺也在此时被填补上&34;卡俄斯&34;这个名字也如同&34;隐士&34;一般刻写在苏荷的心中。
“难怪我看你回来时眼角怎么还有泪痕，可喜可贺啊！”东辰边看着左右两边走廊边给苏荷祝贺。
“现在可不是祝贺的时候，保持警戒。”苏荷拿出拐杖剑伺机而动。
溯鹤不光在寻找对面的狙击手同时也在观察着越野车的动向“他们现在已经下车了，看样子估计有十几人。现在朝着门口走去了。”
萧然和韩可欣处于大厅也就是陆天际他们第一个会进去的地方。
“韩局快叫增援啊！”
“我能怎么办？刚刚试过了他们好像把我们的网络给切断了，我们蓝牙耳机用的是独立的网络因此不会受影响。”
“这算不算危害公共安全啊！”萧然拿出枪检查了一下弹夹问韩可欣。
韩可欣顾不得多说也拿出了武器“根据《云宁市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 可以使用武器！”
此时陆天际已经开始了扫荡命令手下开始对整个大楼进行扫荡，好在今天是发布会所有的警员全都不在警局也就是说除了他们六人其他人都不在。
韩可欣侧过脑袋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等待着时机，而萧然则先发制人趁他们不注意先开枪。
几声枪响过后韩可欣起来发现敌人全被萧然击毙“趁增援没到先去找苏荷他们！”萧然躲在接待台后与躲在墙角的韩可欣说。
萧然一只脚已经要迈出来了但看到地面上的红点又不敢动了“不是！溯鹤你找到没有？”
“你有本事再让他开个枪！”溯鹤只是锁定了大楼并不知道具体位置。
萧然东看看西看看找到了一顶警员的帽子就抓着帽檐微微从接待台探出。
而在远处的狙击手看到有脑袋探出果断开了一枪。&34;砰！&34;的一声萧然拿着的帽子应声而裂，而溯鹤也看到了狙击枪开枪的火焰立刻调整瞄准镜，随后又是&34;砰&34;的一声。
“敌方狙击手已经击毙。”溯鹤盯着那人许久看到没了动静和头部的鲜血才断定了死亡。
萧然也立刻拉着韩可欣跑上了二楼看到了躲在墙边的苏荷等人“狙击手已经击毙了，现在想办法清除这些杂鱼！”萧然又换了一个弹夹。
等到陆天际进入一楼时看到的只有自己手下的尸体气得对这些尸体开了几枪“我要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
这个叫声传进了二楼众人的耳朵中
苏荷抿了抿嘴唇“这下好了陆天际彻底怒了……”
“不要和他们正面进攻了，走廊狭窄敌众我寡，用手悄悄勒晕他们吧。”萧然拿出刀那是一把军用的匕首印在萧然上阵阵寒光。
东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连韩可欣看了都浑身一颤的东西“三棱军刺，不知阁下如何应对……”
“处理完这件事，这把刀我没收了！”韩可欣不知道东辰会拿出这种禁用武器但情况紧急韩可欣只能口头警告。
“溯鹤，你负责告诉他们的位置，我们直接做掉他们。”韩可欣凭着溯鹤视野开阔让他当起了摄像头。
所有人拿出武器后都藏在了墙角处听着溯鹤的指令敌人来一个他们就勒晕对自己有威胁就直接处决，顿时走廊里没了脚步声看到自己的下属有去无回陆天际更生气了“叫两个壮汉和我一起上去！”随后两个壮汉走在陆天际后面跟着上楼。
“你也该付出代价了，陆天际。”刚上楼苏荷就在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他并没有对敌人做出什么致命伤害只是用拐杖让他们进入&34;梦乡&34;。
卡俄斯还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是愤怒还是平静“在为过去的他们忏悔过吗？有为他们上供吗？有半夜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吗？”
一连的发问让陆天际难以置信眼前瘦弱的苏荷就是当年的卡俄斯，“你变了，变得更加弱不禁风了。”陆天际咧嘴一笑，苏荷比起之前确实瘦弱了不少，但饱经风霜的他已经褪去了之前的沉默多了许多沉稳。
看到了以前的罪魁祸首苏荷的另一副人格已经苏醒“对于你而言，我渴望砍下你的头颅去祭奠他们。”
“妈的，上！全都给我上！”陆天际指着苏荷命令两人攻击苏荷。苏荷举起拐杖朝着他们冲去。
一位壮汉想打中卡俄斯的面颊却被他下蹲用拐杖击中肝部而解决，另一个人想禽抱卡俄斯跑来时卡俄斯侧身闪躲用拐杖底部的刀刃划伤大腿。
被击中肝部的壮汉又起身想攻击就被卡俄斯一脚踹到墙上拔出拐杖头部的刀刃刺入下颚直达脑室当场没了意识，卡俄斯转身又看向了另外一位壮汉，另外一名壮汉想要逃走刚跑到楼梯口卡俄斯就将拐杖剑当成飞镖扔中后脑勺。
还在观察东辰一行人的溯鹤将镜头看向了苏荷，在苏荷的那一层的玻璃上已经被涂满了鲜血，两位壮汉都被苏荷刺中头部殒命于此，“东辰！快点！苏荷好像变了一个人！”溯鹤立刻通过耳机报告了这个情况。
“赶紧过去，我们这里处理好了东辰你和他待得最久你也许可以让他变回正常！”韩可欣边拿着绳子控制嫌疑人边叫东辰去控制住苏荷。
而在苏荷所在地楼层中地上已经流满了两位壮汉的血，像极了当时灭门案的惨状，陆天际没了人手就只好一个人冲过去。
苏荷的脸上沾满了血，白色的衬衫也在此刻染成了血衣。陆天际冲过来无疑是给苏荷送人头苏荷用拐杖打掉了陆天际手上的枪，用脚踹向了他的膝盖。此刻陆天际完全被苏荷控制膝盖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跪在苏荷面前，此刻苏荷拿出了手枪进行了来迟的审判“陆天际，死了之后替我向乌瑞亚和厄里斯问好！”
“苏荷！”东辰跑到苏荷所在的楼层用尽全力喊出了名字。
东辰的喊声像一把钥匙将苏荷另一副人格给关了进去，恢复正常的苏荷看着眼前的血路和跪在自己面前陆天际双手不断颤抖。
“苏荷，我现在命令你扔掉手枪和拐杖，举起双手朝我走来！”东辰迫不得已举起手枪对准了苏荷。
东辰举着枪不敢有任何懈怠“韩局、萧然快点过来，苏荷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苏荷没有违抗命令扔掉了手枪和拐杖举着双手朝东辰走来，“东辰，这是怎么了……”苏荷一步一步走到东辰面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等一切这里处理好了再说，你先委屈一下把手铐先戴上。”东辰拿出手铐给苏荷戴上。
萧然和韩可欣跑上楼时也被吓住了“这……这怕不是开膛手来过了一样……”韩可欣捏着鼻子阻止血腥味涌入自己的鼻腔。
特警和医护人员在溯鹤的带领下来到现场来都被眼前的惨状吓退，溯鹤好说歹说才敢进去，苏荷被韩可欣和东辰护送去了医院，没有人知道苏荷将会面对什么……
两周后，陆天际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判无期徒刑，苏荷因为身份特殊省局长黄羽过来插了一脚，苏荷被戴着手铐坐在会议室门口，听着他们的争吵声无助地低下了头。
“一个警察滥杀无辜这成何体统？”省级警局的黄羽在会议室内拍着桌子叫嚣着。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撤职，关进大牢关到死为止！”
“你他妈再说一遍！给你脸了是吧？妈了个逼的！”东辰受够了黄羽对苏荷的辱骂一拍桌子指着黄羽的鼻子骂。
黄羽仗着自己是省级的人就更嚣张了“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小逼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信不信把你狗头打爆掉！”东辰气得差点站到桌子上。
“好了够了！”韩可欣也被吵得暴躁起来怒吼了一声。
“你是不知道苏荷有心理疾病是吗？”韩可欣拿出苏荷的检查报告扔在黄羽面前，其他的人也凑了过去看了看。
虽然有心理报告的支撑但黄羽依然不肯松口“有这堆破纸有什么用？滥杀无辜就是滥杀无辜！”
萧然看到韩可欣的证据对他也没用就动用了国家的法律“就算苏荷是精神病患者，那他犯罪了也应该判无罪，你一个省级局长敢越过国家的法律？”
“还有，在这个事件中我们都开枪杀了人，你他妈有本事把我们全抓进去全都撤职啊！”韩可欣把自己局长的身份给搭了进去
面对巨大压力黄羽也只能盯着他们“就算我可以不让他进监狱但这个职他必须退！”黄羽只妥协了一半。
“那么有我在这里担保，这诚意够了吗？”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他的声音，推开门是魏禾走了进来。
有厅长的加持在座的各位都没了声响，“苏荷确实这次因为心理疾病犯了错，但是功大于过我以我的人格和尊严为担保保下苏荷这个缉毒警察的身份！”魏禾站在门口，苏荷就坐在边上。
“好啊！联起伙来对付我！我这次就饶过你！”黄羽灰着脸走了。
“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魏禾看着其他与黄羽一起来的人，此时都没了声响。
“既然这样就这么定了，韩可欣你去安排一下苏荷的休假去把这个心理疾病好好调理一下，我等着他继续为缉毒事业做贡献。”
韩可欣高兴地站起来给魏禾道一声谢谢“谢谢魏厅的赦免，我会安排好的。”
魏禾挥了挥手让大家都散了“好了，大伙都散了吧！”
等到大家都散了就只剩下了萧然、东辰、韩可欣和坐在外面的苏荷。
“萧然，你挺聪明的嘛！怎么会把魏厅给叫过来的？”
萧然自豪地抬起头“那是当然的！毕竟我是魏厅的得力干将，他一般出席会议都是我在边上保护他的，一有什么事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解决的！”
“在我家瓜子没白吃！”东辰笑着拍拍萧然的肩膀，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调侃。
苏荷的手铐被东辰摘了下来，几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苏荷从来没感觉这么温暖过。
过了几天，几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两座的坟墓前。苏荷将白菊花放在面前抚摸着墓碑“安心地去吧……他已经坠入了地狱……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