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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越欠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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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日,趁静雨师父他们下山去添置庵堂里需要的东西,云拾月托他们买了不少丝线和丝绢。

    此后的十几天,她一直待在房里绣扇面,庵堂里有姑子来见了,觉得有趣嚷着要跟云拾月学,她也觉得一个人绣太过无趣,便在每日姑子们晨课结束后教他们一些绣花的小技巧。

    其中素明和素银出家前曾学过刺绣,这几日又跟着云拾月学了不少新花样,慢慢的也能自己照着画册去绣,倒是帮了云拾月的大忙。

    五月初五这一天,云拾月起了个大早,想着吃完早饭去一趟京都城,为疏鱼庵的姑子们添些夏衣,聊表自己的谢意。

    吃过早饭,云拾月简单换了见青色素罗裙,长发用一支镶嵌了白玉珠子的银簪挽了一部分,余下的全都散在肩后,整个人看上去清雅又不失隽秀。

    “慧心,过来我帮你束发!”话刚出口,云拾月怔住了。

    自她病好之后,似乎再也没见过慧心。

    云拾月慌忙放下木梳,提着裙子跑到俞妈房门口,她正一针一线缝着手里的虎头帽。

    “四小姐,怎么了?”俞妈放下手里的针线,眼神不住地往云拾月身后瞟,还以为后面有什么人在追她。

    云拾月问:“慧心呢?”

    俞妈眼神左右躲闪,扯了扯嘴角:“被夫人叫回去了!”

    “什么?”云拾月的一颗心揪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俞妈顿了顿,说道:“夫人手下的婆子来找人时,四小姐你还昏迷不醒。”

    云拾月:“之后为什么不说?她被带回去,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

    俞妈垂头看着地面,说道:“慧心的卖身契在夫人手里,奴婢就是告诉你了,你又能如何?”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主子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只能做什么,担不担心的,又有什么用。”

    云拾月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藏在床垫底下的几张银票拿出来塞进衣襟里。

    出来时俞妈挡在门口,跪在地上苦口婆心说着:“奴婢求您不要去!”

    “慧心就是因为没将四小姐那日下山去玉华楼的事告诉夫人,夫人这才将她叫回去。奴婢托人打听过,夫人已经将慧心卖了,若你再去府上闹,惹火了夫人,碍于将军她不敢对四小姐怎么样,却能让慧心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云拾月紧紧攥着拳头,沉默了片刻,将俞妈从地上搀扶起来:“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将慧心带回来。”

    她一路驾着牛车来到京都城,这座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人来人往,商贩吆喝声不断。

    云拾月第一个念头便是去定远侯府见言鹤之,若有他出面威逼利诱,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从杨氏的嘴里问出慧心的下落。

    又或是绑走云紫月,也照样能逼她母亲说实话。

    这些,她一个人做不到,但相信言鹤之一定可以。

    来到定远侯府,却被门房小厮告知,言鹤之去了西郊大营,要过个四五日才回来。

    云拾月一下子没了主意,六神无主地走在街道上。

    这时,大队身着黑色玄甲的士兵从街道的那边走来,为首的男子同样身披玄甲,手里握着长/枪,一身英姿飒爽。

    正是巡防营统领穆淮。

    云拾月慌忙从牛车上跳下来,绕开人群迎面跑过去,还未走近便有士兵注意到她:“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莫不是看上咱们穆统领年轻英俊,要当街拦您的马吧?”

    “胡说什么呢?”穆淮面上毫无波澜,策马时却勒了勒缰绳,迫使身下的马儿走得慢些。

    待那妙人儿离得近了,穆淮抬手揉了揉眼睛,急忙勒住缰绳跳下马朝那女子奔去。

    方才说话的士兵忍不住大笑起来:“快看呐!咱们穆统领急了!”

    再走得近些,大家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全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倒不是觊觎她的美貌,而是后悔方才拿她和穆淮开了玩笑。

    这些话要是传到他们主帅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劳烦你带我去西郊大营见言侯爷,我有急事找他!”云拾月说着,细密的汗珠子从她额头渗出来。

    穆淮转身唤来一名士兵,吩咐几句,那士兵立即策马出城去了。

    “西郊大营是长云军的驻扎地,寻常人轻易不能靠近,”又安抚云拾月,“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请侯爷了。”

    “谢谢你,”见穆淮没有置之不理,云拾月总算是有了一些盼头,“我的这件事,你也能帮忙,还请穆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穆淮将云拾月带到人少些的巷子里询问:“四小姐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云拾月便与穆淮说了慧心的事,也将自己的法子同他说了,穆淮思索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云将军府内。

    下人在屋外禀报:“夫人,晚饭好了!”

    杨氏放下手里的账本,刚起身便被人从背后用蘸了迷|药的布捂住口鼻,挣扎了一会儿便昏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盆冷水迎头浇下来,杨氏才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不远处的方桌上放着烛台,借着微弱的烛光能看到桌边还坐着两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能回家去取,求你们放了我!”哭求的声音从杨氏背后传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女儿云紫月。

    “紫月,是你吗?”

    听到杨氏的声音,云紫月哭得更伤心了:“娘,怎么连你也被他们抓了?完蛋了,这下谁还能来救我!”

    “别嚎了!”坐在桌边的男人一掌拍在桌面上,“嘭”地一声吓得云紫月急忙收住声音,只敢小声抽抽。

    “不知两位抓我们母女来究竟想做什么?”杨氏心中仔细回想着,近日自己好像并未和什么人结仇,怎么会遭此横祸。

    桌边坐着的另一人将一条腿踩在长凳上,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刀锋透着寒光的匕首,轻轻一挥,便削去了一个桌角。

    “我们兄弟受人之托,向夫人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你若是实话实说,我立刻就放了你们母女,你若是有所隐瞒,那我就用这刀在你女儿的脸上刻字雕花。”

    看着那人持匕首朝自己走来,云紫月吓得大叫:“你别过来,快走开……娘,快救我!”

    “你别乱来,要问什么你问就是,千万别伤害我女儿!”杨氏撇过头想看一眼云紫月,奈何身上的绳子绑得太紧,让她无法动弹。

    “慧心被你卖去哪儿了?”那人问。

    杨氏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问话人的模样,可惜他一张脸全被黑巾挡住,只留下一双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

    她问:“让你来问话的人是谁?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银子。”

    “啊!”背后传来云紫月惊惧的叫嚷声,“你不要碰我……把刀拿开!”

    “别别别!我说,我现在就说!”意识到那拿刀的人已经没有耐心,杨氏只得如实交代,“邺城浮光阁,我把她卖到了邺城浮光阁!”

    问出了结果,这两人有用蘸了迷|药的手帕分别捂住她们母女的口鼻,待两人全都昏迷后,这两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才扯下蒙住脸的布巾,从屋里出来。

    屋檐下,云拾月与穆淮并肩站着,她问:“穆将军可知道邺城的浮光阁是什么地方?”

    穆淮皱着眉头似是有难言之隐,忽而听到远处有人纵马而来。

    不多时,一身黑色铁甲束身的男子骑马从院门口进来,马儿走到云拾月身边停下,待那人翻身下马,云拾月才认出他来。

    言鹤之取下头盔,穆淮忙过去接住,然后叫着两个手下退到院子的角落里去了。

    “你能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言鹤之看了一眼云拾月身上单薄的青衫,又瞧了瞧旁边的另一间屋子,走过去推开门,“外面太冷,我们进去说。”

    云拾月站在原地,朝言鹤之欠了欠身:“谢谢你肯帮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来找你!”

    “我知道,”言鹤之。

    随后,他朝穆淮所在的方向招招手,穆淮即刻屁颠屁颠跑过来,问:“侯爷有什么吩咐?”

    “回去找十五个身手好的人,让他们今夜出发,明日去邺城驿站与我汇合,”言鹤之看向云拾月,又说道,“我先让他们先送你回去,你在疏鱼庵等我五日,我一定亲自将慧心给你带回来!”

    还不等云拾月张嘴,穆淮就抢先一步说道:“邺城现在的情况,侯爷你不能去!你和云四小姐回去等我,我去!”

    言鹤之看着穆淮,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直接拽着他的胳膊走到墙角边,咬牙问道:“你是不是傻?”

    穆淮一脸懵:“侯爷,怎么好好的你又骂我!”

    言鹤之抬起巴掌,迟疑了一刻,慢慢放在穆淮脸上轻轻拍了拍,问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娶个女人进侯府?”

    “想,当然想!”穆淮连连点头,“进京前老侯爷特意嘱咐过我,若今年侯爷你还不娶妻,就要让我也跟着打一辈子的光棍。”

    言鹤之睨了一眼屋檐下孤身站着的云拾月,又问:“那你觉得这邺城是你去,还是让我陪云四小姐去?”

    “这……”穆淮顿了顿,这才恍然大悟,却又皱起眉头,“只是如今邺城匪患未除,不如等明日禀明了陛下,侯爷再带兵与云四小姐一起出城。”

    “不行,”言鹤之扯着穆淮又走远几步,“你可还记得早上从邺城回来的探子说了什么?”

    穆淮偷偷瞄了一眼云拾月,她似乎也在往这边看,穆淮也拉着言鹤之朝后退了退,说道:“侯爷是担心慧心已经……”

    话还没说完,言鹤之连忙用手捂住穆淮的嘴,穆淮侧脸过去,这才看见云拾月正朝她们走来。

    她恭敬地向言鹤之行礼:“今日之事二位已经帮了我大忙,去邺城就不劳烦侯爷与穆将军了,只是还得向侯爷借一匹脚程快一些的马。”

    “好!”言鹤之一口答应,“你等我一会儿。”

    言鹤之拽着穆淮出了院子,不一会儿又进来了,身上的铁甲早已卸去,只有一身黑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柄雕刻着龙纹的长剑,怀里还抱着一件狐裘大氅。

    他走过来将大氅披在云拾月身上,又吹了个口哨将方才所骑的枣红大马唤过来。

    云拾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大氅,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穿了,之前在定远侯府擅自穿了他的衣袍,至今还未还回去。

    如今再算上今日的,欠他的是越来越多了。

    忽然,言鹤之近身过来,不由分说便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把她放在马背上,不等她坐稳,言鹤之自己也翻身上了马背。

    双手从背后环过来拉住缰绳,身下的马儿立刻朝院外走去。

    “你……”云拾月回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精致得就像是人为雕刻的一般,触人心弦。

    言鹤之扯了扯唇角,笑意吟吟:“你放心,这次我不是平白帮你,正好我到邺城有事,带你一起去不过是顺路而已,你可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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