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中亚明珠
“人肉味？你太能想了吧。如此浓郁的肉味儿，就算是人肉味，那得死多少人呢。”
“没错，这的确是肉味儿。”
“好象是肉味儿，烧焦的肉味儿。”
两军交战，把一方烧死，这种解释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却是眼下最好的解释了。
“呃。”张说和陈玄礼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无奈的摇摇头，杨思勖真是个狠人呐，竟然连古太白也弄死了。
“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这真是肉味儿。”
这些异族闻着令人作呕的肉味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说着说着，就说到唐朝与阿拉伯帝国的战争上来了。
“哦。”他们恍然，也是这理。
“传令：大军改道，从怛罗斯五十里外绕过。”张说大声下令。
就算是这样，这焦臭味儿也是让将士们难受得很。
这些人涌将前去，迎接唐军。容他们见识了让军壮而盛的军阵后，大为震惊，对唐军是又敬又畏。
要是换个人，很可能留下古太白，毕竟古太白是阿拉伯帝国的良将，留下他可以眩耀。而杨思勖倒好，直接烧死。
“被先锋大将扔进火里烧死了。”斥候禀报道。
怛罗斯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会是很好的中转站，重建是必然的。不过，那要等到大火熄灭之后去了。
“烧死一支军队？这可能么？”
正是因为如此考虑，李隆基这才决定用火攻，一鼓而下怛罗斯。
“是呀。想想当年，太宗皇上为了是否出兵大食，召集群臣商议了好多天，最终还是放弃出兵。如今，我们秉承太宗皇上遗愿，出兵大食，一定能够击破大食。”
快速拿下怛罗斯，对唐朝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唐朝可以快速进军，打优素福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如此快速拿下怛罗斯，一定会出乎优素福的意料，他来不及反应，唐军就能打来。
可是，因为怛罗斯是一座坚城，用正常的打法，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下来的。对于唐军来说，不利久战不决，而要速战速决，越早打下怛罗斯，对唐朝越是有利。
“陛下英明，终于命令大军进攻，我们一定要勇往直前！杀得大食狗胆寒。”
命令一传下，大军改道，从怛罗斯五十里外通过。
“也有理。会是哪一方胜利了呢？是大食人胜了吧。”
将士们脸上泛着喜色，士气高昂，说的都是这次进军之事，相互勉励，一定要击破大食，完成唐太宗的遗愿。
正说着，一阵风吹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儿。
“古太白呢？”对于古太白这人，虽是敌人，张说还是欣赏的。
“有道理，有道理。大食人在城里，虽然可以据城而守，可怛罗斯无异于一座圈，把他们关在里面。若唐军有办法的话，要烧死他们并不是那么难。”
“没错。以太宗皇上之英明神武，若是能够出兵大食的话，一定能够击破大食。只是当时的道路不通，西突厥把持西域，大食之军不可能通过西突厥境内，太宗皇上不得不以路途遥远为由，拒绝出兵。”
“太好了。”陈玄礼也是兴奋不已，右手紧握成拳，狠狠一晃动。
“隆隆。”一队队唐军正在快速推进，蹄声如雷，惊天动地。
张说骑在骏马上，正在赶路。闻到这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儿，不由得大喜，笑道：“杨思勖得手了，怛罗斯完了。”
“谁说是西域诸国？你真是的，连唐人与大食人即将开战的消息也忘了。依我说，一定是这两方大战造成的。”
“我这象是肉味儿呢，怎会有如此浓郁的肉味儿。”
“不，是唐军胜了。”
就这样，十万先锋大军，在杨思勖的率领下，没有丝毫停留，兼程疾赶，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到了撒马尔罕城下。
唐朝在中亚的影响很大，这里的异族知道唐军的号令严明，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不与唐朝为敌，就不会有事儿。
唐朝和阿拉伯帝国都是庞然大物，他们才有如此雄厚的实力，弄出如此动静。
果然，只见一队斥候飞奔而来，向张说禀报，道：“禀大帅，先锋大将送来军报，怛罗斯已经化为一片火海，无一活口。”
“呕。”不少兵士直皱眉头，更有人肠胃不适应，开始呕吐。
……
“呵呵。数十年了，我们终于进军大食了，可以击破大食了。”
“至于唐军是如何做到烧死怛罗斯里的大食军队，我不知道。可我可以肯定，这必然是唐军胜了。至于原委，很简单的。你们想想呀，要想烧死对方，唯有对方无处可逃，若是能逃走的话，要烧死也是烧不了多少。”
“走，迎接唐军去。”
“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除了这两方，谁有如此实力弄出这么多的肉呢？”
“没错。唐军号令严明，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远非大食人所能比。投唐军，准没错。”
“没错了，肯定是唐军。”
怛罗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唐军想要绕过怛罗斯，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派军围住，也是有极大的风险，因为城里有十万阿拉伯帝国的精锐，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间杀出来。一旦给他们杀出来，就会切断唐军的前进道路，唐军的补给就会成为大问题。
“隆隆。”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蹄声响起。
唐军不拿他们一针一线，不拿他们一物，这是多好的军队，他们对唐军的好感油然而生。
而阿拉伯帝国则不同，他们所到之处，一片血雨腥风，只要不信奉真主，就是异教徒，都该死，不管你是不是与阿拉伯帝国作对。
“是唐军！是唐军！”
“肉味儿？不可能吧。如此浓郁的焦臭味儿，这得多少肉啊。”
“两军交战？你这才叫能想，你也不想想，西域诸国，谁有如此雄厚的国力，拿得出如此多的肉呢。”
是以，怛罗斯必须拿下，这是绕不过去的坎。
唐太宗拒绝救援波斯帝国一事，不仅是唐太宗的遗憾，也是唐人的遗憾，每当提起这事儿唐人就会惋惜不已。以至于，这成了唐人的心病，如今，李隆基下旨出兵大食，将士们的热情要想不高都不成。
“这是甚？怎会如此之臭？”
这些异族寻声望去，只见一支大军快速涌来，旗帜遮天蔽日，气势惊天，一派整肃。
“不对，这不是烤肉味儿，这应该是人肉味。”
如今的怛罗斯化为一片火海，即使唐军去了，也是没用。而且，这臭味太浓了，让人受不了，还是远远避开为宜。
让他们放心的是，唐军果然没有杀人，直接前进，连他们的犒劳之物都没有收。这让这些异族既是惊讶，又是欢喜。
这些异话一瞧，就判断出这是唐军了。一是唐军的旗号，二是唐军是朝西前进的。
如今，从这浓得化不开的尸臭味儿就可以判断出杨思勖得手了。
“这是甚味儿？好臭，好臭。”
“好！”虽然早就料到这种结果，当得到证实时，张说仍是忍不住一阵激动，大声叫好。
将士们闻着这浓得化不开的焦臭味儿，惊讶不已，猜测多端。可是，任凭他们如何猜测，也是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怛罗斯一片火海，你怎么进去？再说了，如此焦臭，靠得太近，谁受得了？”陈玄礼没好气的白了这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一眼。
“你疯啦，你敢去迎接唐军，你就不怕唐军把你给杀了？”
“这你就放心啦。唐军号令严明，只要不与大唐为敌，唐军是不用动你的。可不象大食人，不敢你与不与大食为敌，都是异教徒，都得信奉他们的真主。”
怛罗斯的尸臭不仅飘到东面的唐军这里来了，也飘到西面的异族那里。
“没错。”陈玄礼也是欢喜，脸上泛着笑容，道：“怛罗斯位置极为重要，大唐就是想要绕过也不可能，唯有进攻一途。若是按照正常的打法，需要费很多时间，这对大唐不利。陛下这主意一出，怛罗斯一鼓作气而下。只要拿下了怛罗斯，撒马尔罕的大门就敞开了。”
“你真能想的，这会是烤焦的么？你也不想想，如此多的肉，就是大富大贵之家也未必拿得出。这一定是……两军交战的结果。”
“唐军胜了？不太可能吧？大食人占着怛罗斯呢，那是一座雄城，易守难攻呀。”
“除了这种解释，你还能有甚说法，这可是如此浓郁的肉味儿，谁会有事没事把如此之多的肉烤焦糊呢？”
“大人，不进怛罗斯了？”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
这些异族中不乏聪明人，竟然给他们猜到了。
“有一个问题，你没有想过。谁会有事无事的，烤这么多的肉，还是烤焦了呢。是以，只能是两军已经交战了，把另一方给烧死了。”
“高宗皇上时，邢国公灭掉西突厥，道路打通了，大唐可以进军了。可是，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了，以至于进军大食这事延误至今。”
“如此浓郁的肉味儿，这得多少肉啊。谁如此败家，把这么多肉烤焦了？”
“要是大食人胜了，一定是朝东去，不会朝西去。这支军队朝西而来，必然是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