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节:我有我的规矩!
秦枫只觉得胸前衣襟打湿一大片,只得轻轻搂住佳人的腰肢,柔声宽慰道。
“我道是什么事情……雅轩你去做齐国的镇国武圣,当是天大的好事情,你又何必……”
哪知扑在他怀里的佳人,那温润如香玉,教养极好的少女,竟是少有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韩雅轩摇着头说道:“以前,我虽是韩信世家的嫡女千金,但你作为燕国的镇国武圣,渑池盟主,还是稷下学宫的祭酒和武帝的传人,我与你做妾室,当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并不计较这些的……当时在道家小世界时,我真的以为我以后就会嫁给你了……”
“哪怕只是服侍你的饮食起居,为你烹茶煮茗,随你渡过漫长的岁月,看着你走到天外天,也是此生没有任何的遗憾的……”
韩雅轩忍不住抽泣道:“可明明准拟好的佳期,为何又要多生出这许多枝节来?”
“我以前的身份,与你做妾室,没有问题……”
“但我现在若做了齐国的镇国武圣,做你的妻室可能还算勉强,但若是做妾室……即便我不介意……”
“齐国多少的世家,多少拿着镜子,找我毛病的人,他们会愿意吗?”
韩雅轩哭得更加伤心,仿若是自己矛盾的心境寸寸崩解。
“即便我十全十美,他们都要挑出毛病来,何况是这样落人口实的事情?”
“韩信世家好不容易得到的镇国武圣之位,岂能因为我的原因而得而复失……”
她搂住秦枫的肩膀,哭声宛如崩掉的琴弦一般,悲恸而绝望。
“我真的……好痛苦,一边是自己的幸福,一边是家族的重担……”
韩雅轩泣不成声道:“我不舍得放弃自己的幸福,我也知道,你与攸月,与梦大掌柜,与姜夫子,也同样难以割舍……”
“我也知道,你为了她们,连武帝陛下的女儿都拒绝了……”
她说到这里,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望向秦枫。
暖暖红烛之下,似是终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我无能取代她们,成为你的妻室,我亦不能做你的妾室……”
她的声音带着因为抽泣的沙哑道:“秦枫,就让我今夜将自己交给你吧……”
“反正此生此世,我也没法跟你在一起了……”
“无能做你的妾室与你并肩立于天下,但我至少在你功成名就,傲啸天外天的时候……”
“知道我自己曾经与你,有过一段无愧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感情。”
她倚在秦枫的胸膛之上,不知是要掩饰自己羞红的双颊,还是感受到了秦枫同样开始剧烈的心跳。
“即便有千年以上的寿数,哪怕是天外天之上,只要你有一个霎那,可以想到我……”
“哪怕只有片刻,甚至一星半点的温存情意……雅轩,此生无悔。”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之内,竟是静得怕人,只有蜡泪滚落,滴在灯盏上的“哧哧”
之声和火苗跃动的轻响,犹自不绝。
半晌,秦枫方才搂着佳人的肩膀,轻轻拥入怀中,轻声笑道。
“你竟是在为这件事情苦恼吗?”
红着眼眶的韩雅轩不禁诧异道:“秦……秦枫,你……你,你是怎么想的?”
秦枫将佳人靠在怀里,轻轻抬起手来,在她的琼鼻上刮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事情难道会很苦恼吗?”
听得秦枫说起来如此云淡风轻,韩雅轩也是有些嗔怒道:“秦枫,小楼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你当真是好没良心啊……”
“人家与你剖白这许多,你却这般拿人家当笑话看!”
秦枫依旧笑着说道:“可真的确不是什么问题啊……”
“你还说!”
韩雅轩本来还是一副戚戚的模样,此时却是没来由地被秦枫撩得想要发火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秦枫又说道:“谁规定妻室就只能是三位的?”
“或者说,他规定的,我秦枫又为什么要遵守?”
秦枫说到这里,韩雅轩的目光蓦地就滞住了。
是啊,别人制定的规矩,秦枫为什么要去遵守?
谁规定只能有三个妻室,其他都是妾室呢?
如果韩雅轩是秦枫的妻室,那么即便她是齐国的镇国武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她还是担心道:“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这可是几千年来的规矩……”
“齐国本来反对的人就有不少……”
听得韩雅轩的担忧,秦枫不禁笑道:“几千年来的规矩,被打破的还少吗?”
“武帝之前,有圣裁武院吗?有三大学院吗?有镇国武圣一职吗?”
“为什么几千年来的规矩,我秦枫就一定要遵守?”
秦枫所说的话,字字句句,皆是散发着发自心底的自信和底气。
让人不由地想要依靠着他的肩膀,感觉可以应对一切的大风大浪那般。
“或者说,他们有什么本事,有什么实力,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秦枫为了这个规矩,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相守与共?”
韩雅轩听得秦枫的话,脸上的阴郁之色,顿时一扫而空,惊喜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如亲昵的小鹿一般倚在秦枫怀里,仿若不好意思,悄声说道:“相公,那……那我们……”
秦枫却是缓缓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来日方长,何必着急一时……”
“改天自然要昭告天下,让全天下人皆知你齐国武圣韩雅轩是我的妻室……”
“以最高的礼仪,风风光光地娶回秦枫世家里,再行交卺之礼……”
“方才能够不辜负,你对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听得秦枫的话,韩雅轩只觉得脸上发烧,轻咬贝齿,低声道:“你……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不是……嫌弃我么?”
秦枫慨然笑道:“天地为证!”
谁知这乖乖女竟是甜甜一笑,不由秦枫分说,就扯住他的衣襟,用力向下一扯。
裂帛声中,红锦鸳鸯长裙也宛若流水一般,轻轻褪下。
红锦之下,肤如凝脂。
床纬之外,月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