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公主他要踹了这个驸马25
萧景晨像是感觉心脏被捏住,凌迟,闷闷地痛感传来。
伸手揽住了裴清宁,嗓子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她的责任。
一开始便成了她肩上的重担,她不能抛下,也不能卸下。
她的身后,是千千万万个裴清宁。
裴清宁红着眼眶,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害怕。
萧景晨叹了一声,能感受他单薄的肩膀不停的抽搐颤抖着,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到了她心里去。
“清宁……”
“别说……”
萧景晨刚开口,裴清宁隐隐带着哭腔的话就打断了她。
他不是不知道,这一战她非去不可。
萧景晨闭了闭眼,揽着裴清宁的腰身又紧了一点。
她有她的责任。
苏木拿着信刚进门,就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立马低垂下了头。
萧景晨立马注意到了门口的苏木,拍了拍裴清宁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苏木来了。”
裴清宁眼睫轻颤,用巾帕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红着眼望了萧景晨一眼,方才转身。
萧景晨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嘴角微动,什么话都没有说。
南越不是小国,其下更是有好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这一战,分外艰难。
裴清宁接过书信,冲苏木使了个眼神,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苏木立刻退下,还将院子的门给锁上了。
裴清宁抽出书信,看了几眼,便将怀里的火折子抽出来,将信点燃了。
萧景晨走近,眸光带笑,“兄长说什么了?”
裴清宁眼眶红肿,扯了扯嘴角,“说是我父皇的决断,兄长愿意用自己的积蓄来为边境将军改善环境。”
萧景晨挑眉,知晓三皇子此举是收买人心,但没有戳破,笑道:“兄长有心了。”
裴清宁眉头轻蹙,眼尾沾着淡淡的水雾,“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但我的不同,我的便是你的。”
萧景晨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颊,“好。”
裴清宁看着她,语调平淡了下去,“你再无其他事情了吧?”
“没了。”萧景晨张开双手,直视着他,“剩下的时间是夫人你的了。”
裴清宁恼怒的瞥了她一眼,但还是诚实的朝她走了过去。
一下午的时间,萧景晨都在陪裴清宁。
裴清宁也没有去想其他事情,专心的陪在萧景晨身边,做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教萧景晨写字,虽然她的字也不丑。
虽无趣却充实。
晚上的时候,裴清宁都舍不得合眼,困意来袭,却还是抵不住。
次日早上。
裴清宁还是头一次没去萧江氏的屋里用早膳,唤了早膳在自己屋里吃。、
下人都在一旁候着。
萧景晨看着这满桌菜肴,眉梢微挑,“怎么准备这么多菜啊?”
裴清宁微微讶异,“你平时不都是吃这么多的吗?”
萧景晨:“我有吗?”
裴清宁真诚的点点头,声音清朗,“有。”
每次她见他不都是吃一大堆的,还说没有。
萧景晨:“……”
行吧,他开心就好。
萧景晨夹起一碟小菜,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啊?”
“听说是顾泽新研制的菜色,说是叫凉拌海带丝,说是用餐前吃点,会胃口大开。”裴清宁笑着开口。
萧景晨刚放到嘴巴里的海带丝僵住,幽怨的看着他,“你跟他走的这么近干嘛?”
裴清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我还要跟他一起做生意呢,你这般是在说什么?”
萧景晨愤愤的嚼了几口海带丝,说道:“海带丝不错,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不准跟他走太近。”
裴清宁唇角扯了扯,“萧景晨,你别忘了,顾泽是你带过来的,关我什么事情?”
不知情的瞧她这模样,还以为他才是……
猛然间,裴清宁又想起了那道古怪声音。
好像很久就不曾听见那道古怪的声音了?
裴清宁表情一滞,很快便收敛住了表情,说道:“我收拾了一点东西给你,等下你带上。”
“什么东西?”萧景晨自然的开口问道。
裴清宁笑道:“都是一些保存时间较长的东西,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还有一些是顾泽带给你的,你到时候可以看看。”
萧景晨听到他再次提起这个名字,醋意来袭,“清宁对他的事情倒是清楚的很。”
阴阳怪气的语调,裴清宁一下便懂了,似笑非笑的怼了回去,“有吗?”
萧景晨的科口吻满是醋意,盯着他,“反正这段时间除了生意往来上的事情,你不准跟他有过多交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暗中拨两个暗卫跟着你。”
裴清宁倒是欣然同意了,“好啊,拨四个吧。”
“行。”萧景晨更是干脆利落的同意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正午的时间,也正是大军要行路的时间。
这会,有人来催了。
裴清宁压下心底的不舍,望着萧景晨,终是开了口,“走吧,我送你。”
“好。”萧景晨应下,牵着了裴清宁的手。
“清宁,你不要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嗯,我相信你。”
大门口,萧江氏捏着巾帕候在门口,看向萧胥的眼中满是担忧。
萧胥穿着一身战甲,双鬓花白的年纪,却是精神的很。
看见萧景晨的一瞬间,萧江氏眼中泪水更盛。
裴清宁也满是不舍,眼里氤氲着水雾,望着萧景晨坐上马的一瞬间,眼泪滑落。
车马瞬间远去。
萧江氏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情绪,拉过裴清宁,眼泪涟涟,“清宁,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
她说的是孩子,而不是儿子。
裴清宁唇瓣颤动,扶住了萧江氏,声音轻轻,“母亲,景晨会没事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萧江氏脸上都是泪痕,“我就是害怕有什么万一啊。”
“母亲,先回去吧。”裴清宁扶着萧江氏回到了屋子里。
萧江氏也知道外面人多口杂,并没有说话。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她早已应该习惯,可提心吊胆的事情她怎么会习惯呢?
她始终是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