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夫火葬场17
余冉注视着他,慢悠悠的用手挡着嘴唇,轻轻咳了两声。
陶景宥顿时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自己气的半死,脸色稍有缓和,“不准再做这些动作,不然别怪我翻脸。”
“好吧。”余冉颇为遗憾的应了句。
陶景宥瞧了眼她,眸光转冷,很快如常。
余冉视线落在他身上,无奈的叹了声,目光从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陶景宥尽量忽视着她的视线,往旁边看去。
他没能如意忘了余冉,她就再以强势的姿态闯入他的世界中,同样的,他心里那根刺,刺的他生疼。
也刺的余冉满手鲜血。
喧闹的早市,充满了人情味。
陶景宥指着一处,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余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是一处糍粑小摊,正用糍粑磨现打现卖,热闹的围满了一圈人,“买糍粑的,要吃吗?”
“…算了。”陶景宥嘴角的笑容短暂的凝滞了一下,很快,便冷下了脸色。
刚才,第一念头,竟是余冉不喜这些糯叽叽的东西。
余冉轻笑了一声,拉着陶景宥往人群里挤去,“我突然有点想吃了,买一个吧。”
“你又不喜欢吃。”陶景宥下意识的反驳她。
余冉顿住了脚步,爱意从眼底漫了出来,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
桃桃竟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
陶景宥却是臊的脸都红了几分,眉眼溢上几缕不耐烦,“你到底还想不想买?”
“想。”余冉牵着陶景宥就往里挤,嘴角的弧度深了两分。
两人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一个热腾腾的糍粑,余冉分了一半给陶景宥,自己咬了一口,便收起了袋子。
陶景宥咬了几口,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漫了上来,挑眉嘀咕道:“还可以嘛。”
这条早市,凡是陶景宥多看两眼的东西,余冉都会买上一点,用尽各种借口让陶景宥试上一点。
陶景宥没一会就填饱肚子了,手里还提着很多小袋子。
尽是两人一早的战利品,全是些吃食。
余冉嘴角挂着笑,眸色温柔,“要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吗?”
“去吃火锅吧?”陶景宥眼眸一挑,突然有了主意。
余冉自然是同意了。
火锅店。
陶景宥微微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专挑贵的点了许多,甚至还开了几桌让随行摄影工作人员一起吃。
“余总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没有吧?”
余冉笑了笑,很是纵容,“下次带上总导演一起吧。”
“……”陶景宥。
当初吃他的,喝他的,现在就这么大方!
骨汤火锅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牛肉片涮起的香味,还飘忽着几片菌子。
陶景宥重重的嚼了几下肉片,像是在咬余冉似的,当初的记忆仿佛回荡在耳边。
余冉炙热的目光一直如影随形。
陶景宥放下筷子,擦了下嘴巴,对上余冉的眼眸,道:“余冉,过去的一切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以后就只做个朋友吧。”
余冉低垂了下眼睫,慢条斯理的将肉片涮好,吃了一片,才了然开口,“桃桃,你了解我的,我不会同意的。”
“我了解你吗”陶景宥嘲讽的冷笑了一声。
他何曾了解过她?
余冉直视着他的眼,叹了一声,“桃桃,以前是我骗了你,我知道,可是对于你,我没办法做朋友。”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当年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跟你解释清楚,能不能再重新考虑一下我?”
陶景宥望向了窗外的景色,淡声开口,“不做朋友,不也可以是陌生人吗?”
“不可能。”余冉眸色转冷。
陶景宥双手环起,形成一种防御姿态,“余冉,你知道我的,我不会回头的,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了,而你,明知故犯。”
余冉脸色微微一变,声音都低了不少,“当初我是遭人算计才会受伤的,我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想跟你解释的,桃桃。”
“这个我理解,之后呢?我们确定关系也好几个月了吧?余冉,你有想过告诉我真相吗?”陶景宥失望的看着她。
“你没有。”
余冉苦涩一笑,“对不起……”
陶景宥喉间一哽,瞥开了眼,“余冉,我没办法跟你再在一起了,我不信你这个人了。”
“……对不起,桃桃,我真是无心的,我只是想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跟你说的。”余冉苍白的辩解了一句。
“结束?”陶景宥逼问着她,“余冉,我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不是你随时可以丢下的物件,也不是你权衡利弊之后考量过后的商品。”
“当时有很多人盯上我,我不能让你也置于危险当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遇到了危险,那我该怎么办?”余冉。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是否愿意躲在你的身后?想过我是否接受你受伤?”陶景宥。
“你没有,余冉,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考虑,实则件件都将我一点点推开你的世界。”
“我的意见在你那里一点都不重要,我又不是你给一个糖果便会跟着你走的阿猫阿狗,余冉,你看错我了。”
陶景宥站了起来,目视她,眸光坦荡。
“余冉,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谈,也请你不要老是来打扰我,既然你刚刚选择了,那就当好一个陌生人,不要再让我感到烦恼。”
“我陶家虽然不如你余家,但也不是怂的,惹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
余冉也站了起来,声音淡淡,却无比坚定,“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
“随你,反正别烦到我就行。”陶景宥只觉得心中的怨气都抒发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当初这段感情中,看起来吃亏的是余冉,实际吃亏的却是他。
他们两个,只能算互不亏欠。
余冉注视他的身影,心脏像是被攥在掌中怒,慢慢挤压揉搓,酿出酸楚血浆。
无望在蔓延,于沉静中崩裂。
她的桃桃啊,要恨死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