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幸运期过了

    唐宁当然不会那么无聊，他看着已经被收起来的千棘刺之枪道：“按照原先设想，最后一击应该是刺穿对方的心脏，同时破坏内部身体结构，令敌人彻底死亡，但是刚刚偏移了一下，虽然刺中要害，伤到了心脏，但是没有正中，所以才有了最后的临死一击。”

    唐宁看着渐渐冰冷的尸体，一言不发，马萨卡关心道：“喂，你该不会是在方才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想在我面前装风度，一直强撑着吧？”

    唐宁一方面必须尽快分离神格印记，以免追兵袭来，在真正强者面前，十万大山也不一定挡得住；另一方面，他又想尽可能的从中获取好处，增强自身实力，为应对未来的追杀做好准备。

    “看来，以后最多是用来解放真名，不能再长久战斗了，否则就不是帮助，而是自取灭亡。”

    可对上布莱克已经出现失误判定，对上其他运气更好的家伙，岂非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有了一次经验，唐宁这一回轻车熟路，只不过没有闲工夫来增加汲取的效率，只能匆匆进行，可是上一次汲取的量就差不多到了下位魔导士的极限，得到布莱克的血液魔力后，一下子突破了界限，到达了中位魔导士。

    布莱克支吾了几声，瞳孔渐渐昏暗，终究什么都没能来得及说出，撒手离开了人世。

    米迦勒不同，他的地位相当于大将军，如果对上光明信徒，权限压制效果最为明显。

    唐宁遗憾的收起魔枪，比起不能用的太虚和马猴烧酒，这东西是唯一能发挥威力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有效期。

    杀人，未必就要有恨。

    米迦勒作为天使长，在《死海文书》中，曾以天国副君、光之君主的身份率领天使军与暗之君主贝利尔的暗之军团决战，学会他的技能，对上神圣联盟的高手时会有很大帮助，比如对方召唤天使的时候，会有权限压制。

    想要给他审判，那就拿真本事来吧，生死无怨，对唐宁如此，对追杀者也是如此。

    布莱克眼中亮起神光，似乎还想说话，却见唐宁一摆手：“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无关对错，这是必然的。当然，对于已经没有资格做出选择的你而言，只是一句赘言罢了。”

    失去了枪兵属性，没有“战斗持续”状态，他只觉一阵剧烈的疲乏感袭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快分离掉神格印记，毕竟这东西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也能够让他有机会学习掌握米迦勒一脉的特殊魔法和武技。

    唐宁不想再使用千棘刺之枪，否则继续缩短幸运期，只怕将来连真名解放都用不了。他蹲下身，双手按在布莱克的尸体上，念动咒语，一道赤色魔法阵出现掌心，接着尸体上的血液化为血系魔力被汲取。

    彼此说不上多大仇恨，也许圣骑士对唐宁有仇恨，但唐宁并没有那样的仇恨，只是不想被杀，所以主动自卫罢了。

    当然，唐宁也没有推卸杀人这份罪的想法，不过承认罪，跟接受惩罚又是两码事，所以他能直面神圣联盟追杀自己的事，不会有任何抱怨，但是绝不会束手待毙。

    “放心，我自有方法。”

    在消灭危险的尾巴之后，唐宁还是选择躲入十万大山当中，毕竟他的身上还有神格印记，这东西就是一发信器，在没有分离之前，无论他进行何等伪装，混入人群当中一样会被认出来。

    乌利尔虽然也是大天使，掌管自然现象及天体的运行，以及地狱的审判，可他的地位就相当于幕僚顾问，星象预言师，对皇帝而言有着强大的话语权，可对下并没有太大执掌权。

    很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达到布莱克的程度，所以他也算不上运气差，不过若能将唐宁逼得不得不借助祸具的力量，敌人也绝非泛泛之辈，以这个为标准，布莱克确实只能算是中等运气的家伙。

    虽说圣耀骑士在职介上等同于大魔导师，可斗气在总量上还是远远不如魔法力的，真要换算的话差不多是三个位阶，布莱克可不是新晋级，起码也是中位圣耀骑士，差不多相当于中位魔导士，汲取三分之一的血液魔力，也就是下位魔导士。

    马萨卡恍然道：“是霉运诅咒开始起效了吧，这位大叔年龄不算小，这种年龄也只有这点成就，还给年轻人当副队长，说明他的运气也只是一般——对上一般运气者，你都会出现失误判定，看来是这场战斗用了太长时间，导致运气值急速下降，突破正常的临界点了。”

    本来还想替这些圣骑士安葬，不过远处听到了脚步，他不得不选择抽身离开。

    其中如何取舍，就只有他自己能决定了。

    尽管他及时挡下了布莱克的回光返照的一击，但那只是临场应变，并没有在计划中，明明是逆转因果的一击，按照道理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准确刺穿心脏才对，可是结果却出现了差错。

    获取了新的力量，唐宁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他用刚刚恢复的一点光系魔力施展了一个安魂术，将所有亡者的灵魂送入轮回转生，这样一来，神圣联盟就不可能在事后通过感应灵魂来获取他的情报。

    马萨卡紧张道：“喂喂，这个时候可不能昏倒啊，方才的战斗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久后肯定会有人过来探查情况，到时候轻松一刀就能将你给结果了。”

    真要出现战斗中被石头绊倒，那真是喊冤都没地方去。

    唐宁和霍克没有仇恨，和布莱克等人也没有，在今天之前素未谋面，他不是就一定非要杀掉霍克不可，只要是神格者，换其他人来，也是一样的结局。不过死的就不是他，而布莱克等人也不会死，霍克会被杀，布莱克等人会死，仅仅是运气不好而已。

    在刺穿心脏判定已经出来的前提下，会出现这种结果，只有一种可能。

    唐宁倒是没有再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而是道：“我是逼不得已的——这种拙劣的借口我不屑去说。我想做，又有能力去做，我便做了。对一件事是否正义的判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可是极端一点，难道坚持只有自己认为是正确的道路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