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花麻拐
“咳咳~”
“好了小飞哥,快把那药拿开,臭死了!”
一恢复行动能力,花灵就迫不及待的把鼻前的药瓶推开,还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用手在鼻前快速的扇了好几下,眼睛都有些红了,眼角有眼泪在打转。
陈鸿飞看出她那湿润的眼眶不是因为瓶子里的解药难闻的原因,而是这小姑娘可能是被吓着了,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才假装一副解药难闻的模样。
“好啦,没事儿了!”
看出花灵小姑娘的小把戏的他哑然一笑,作怪的摸了摸她那有些散乱的头发,把头发弄的更乱了。
“来,你去给老洋人解毒,我出去照应你师兄。”
听着鹧鸪哨的枪声已经从屋内冲到了屋外,他把手里的解药递给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的花灵,说了一声就起身跟了上去。
亦步亦趋避开满地的狸子尸体来到屋外,陈鸿飞看到鹧鸪哨已经把外面的狸子也都解决了,只留了几具狸子尸体散落在各处。
“嘭嘭嘭!”
就在鹧鸪哨收起手里的双枪陈鸿飞也大松一口气觉得没有什么危险了之时,远处陈玉楼所住的房屋方向传来密集的开枪声。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觉察可能陈玉楼那边也遇上了大量的小狸子围攻了,便都默契的飞速朝枪声响起的方向奔去。
“花灵,陈小哥都把药给你了你干嘛这么慢吞吞的要等那么久才给我解毒啊?慢的跟猪一样!”
两人离开后没一会儿,屋内传来老洋人不满的声音。
原来是花灵本来就有些被吓着了结果陈鸿飞还不合时宜的来了个摸头杀,搞的心绪起伏跌宕的花灵花了不少的时间去平复心情,所以让只能听不能动的老洋人憋闷的等了好久。
“我乐意!”
“有药能解毒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那天看到陈总把头中毒,我为了提防在这老熊岭遇到类似的情况这两天配了这解药,你就这么坐一夜吧你。”
本就觉得心中异样有些不知所措的花灵听到老洋人一恢复过来就埋怨自己,一下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一边收拾起自己被陈鸿飞弄乱的药箱一边奚落道。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我去外面看看,你自己在这儿小心点儿。”
听到花灵的一顿奚落,正伸着懒腰活动筋骨的老洋人只得败退,直接拿起自己的弓箭就准备往外走,可走到一半他才忽然想起那只差点把自己师兄开了膛的狸子精。
当时他虽然不能动弹,但看的分明那只成了精的老狸子是被陈鸿飞一锏砸了出去的,不能动弹的他只看到那只狸子飞了出去,却不知道是死是活,之后就没见它出现。
想到这儿他又转身回来往当时那只狸子精飞过去的地方寻找起来。
果不其然,很快他在不远处的墙角草垛后面惊异的找到了那只狸子精的尸体,而且经他一番探查已经死的透透的了,那本来狰狞可怖的人脸直接被砸碎了,变回了狸子本来的模样。
看到这只差点要了他们搬山三人性命的狸子已经不可能在起来作妖,他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寻着密集枪声过来的鹧鸪哨和陈鸿飞来到陈玉楼的住处之时,竟看到门口地上七八个卸岭盗众正摸着夜色与二三十个小狸子缠斗着。
那些个如夜猫一般大的小狸子行动敏捷速度飞快,让四五个卸岭盗众不管怎么开枪都打不中,反而是几个拿着砍刀肉搏的能时不时砍死一只。
陈玉楼的房间里也灯影摇晃,噼里啪啦传出打斗的声音。
“嘭!嘭!嘭!”
鹧鸪哨一见到眼前众多狸子精的场景,二话不说举枪就射,以他高超的枪法倒是一打一个准儿。
看到鹧鸪哨举着双枪大发神威的样子,陈鸿飞没有给他添乱,而是又重新拿出了自己空间里的虎头锏,趁着没人从门口处射击的空隙就几步踏了进去。
陈鸿飞一踏进屋里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转头看去,只见火光摇曳的黑暗之中依稀间能看到有三个卸岭好手正举着冷兵器与一个矮小显瘦的黑影在贴身搏斗。
陈鸿飞记忆中原来床铺的位置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穿着白色对襟褂的人影,不用想就知道这是陈玉楼,看来他又一次幸运的被狸子尿毒倒了。
而床铺不远处的地上也躺着一个人,这满屋子的血腥气就是从他那儿传来的。
陈鸿飞一进门就知道那个与三个卸岭兄弟大打出手的就是一只能幻化人性的狸子精,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提着虎头锏加入了战圈。
一加入战斗陈鸿飞就发现自己高估自己的战斗力,他也就只会那么三板斧,依靠蛮力仗着自己手中武器无坚不摧的优势横扫竖劈或者奋力一砸。
可是已经与三人缠斗了一阵的狸子精速度太快,每每等他手中的虎头锏势大力沉的砸去那狸子精就已经早已跳换了位置,这么来回几下,反而差点误伤友军。
意识到自己这点儿能耐参加不了这场战斗以后,他立即退出几人的战圈,退到了陈玉楼的床边。
拿出手电筒向床上照去,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正是与那天丛林中一般睁着眼睛一动不能动的陈玉楼。
“陈总把头,你没事儿吧?”
发现床上的陈玉楼意识是清醒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四肢僵硬不得动弹,陈鸿飞立马上前将他扶起问道。
他有些后悔自己出门前为什么不把花灵的那瓶解药拿上,这样现在就能给这中了毒的陈玉楼解毒了。
被扶起的陈玉楼虽然四肢僵硬口不能言,眼神里却满是焦急与愤怒的死死盯着那个离床不远躺在地上的人影。
陈鸿飞也发现了他眼底那份焦急,跟随他的视线看向了地上的人影,他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手电筒随之转了过去。
之前因为屋里黑暗没看清楚,只知道地上躺着的应该是卸岭的某位弟兄,可现在再仔细这么一看,那人好像是一直跟在陈玉楼左右的花麻拐,而且他身上不知道哪儿受了伤,留了一地的鲜血,所以陈鸿飞才能闻到那么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