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发丘传人
“这样啊,这年头当兵的确实比土匪恶霸还可恶。”
听到他被人追的理由,女孩也感同身受般的皱着琼鼻愤愤的说道。
“哪个当兵的又得罪我们花灵了?”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年轻人的声音。
陈鸿飞转头寻声看去只见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一头卷发看着似是个外国人般的青年,身上也与花灵一般做道人打扮,手里似是还提着些什么东西,一见到他就知道这人是老洋人了。
“要你管!”
听到那声音,花灵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谁,顿了顿娇嗔道。
老洋人身后跟着走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深邃的眼神远远看了看陈鸿飞没管师弟师妹的吵嘴,把手里已然不知在哪儿就自己处理干净的兔子顺手递给了老洋人,走过来冲陈鸿飞关心的问到。
“小兄弟,你醒了?”
“感谢三位的救命之恩,还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陈鸿飞看着这三个与影视剧中的形象不尽相同但也大差不差的人愣了几秒,看到鹧鸪哨走过来跟自己说话,他连忙起身抱拳感谢,然后装作不认识三人般问起了鹧鸪哨的名字。
他可不敢装什么高人,别人没自我介绍呢就一副我早已知道你是谁的姿态,这个年代行走江湖的可没一个善茬。
人就算再善良再正义,也经不住突然冒出来一个你对他很陌生,他却对你了如指掌的人。
“小兄弟不必在意,都是举手之劳,在下鹧鸪哨,这两个是我的师弟老洋人,还有师妹花灵。”
鹧鸪哨也不疑有他,鹰眼高鼻的俊郎脸庞上露出温和的笑抱了抱拳,又顺口问道。
“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他叫陈鸿飞,是被一伙军痞一路追到我们发现他的地方的…………”
陈鸿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旁正一边小声和老洋人斗着嘴,一边把两人打来的猎物用木枝架起往火上烤着的花灵,听到鹧鸪哨的问话,调皮的抢先回答道。
“哦,原来是陈小兄弟。”
鹧鸪哨笑了笑,抬手示意陈鸿飞坐下,然后自己也跟着帮花灵烤起肉来,还不时转头与陈鸿飞说上几句。
谈话过程中,陈鸿飞也没有敢说出些什么惊人之语,尽可能忘掉前世有关于这三人的记忆,努力扮演好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的见识。
尽管他对这三人的底细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可是没有个合适的时机,自己大言不惭的说出些神棍般的话,不仅会让人看轻,说多了还会让鹧鸪哨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
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自己很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不假,也很想跟他们搞好关系,但凡事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上来把自己所有底都露给别人那并不是真诚,而是傻。
所以几人就这么一边不咸不淡的聊着,一边烤肉。
活泼的花灵还时不时会与他说上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见闻。
只有老洋人只跟陈鸿飞简单说了几句就没怎么多关注他,可能是几人行走江湖多年,遇到像他这样落难被他们所救的人多了,稀松平常了,反正天一亮背负使命的他们又将独自踏上旅程。
他把手里的活丢给花灵,熟练的拉过身后的竹篓,拿出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在喂食里面的东西。
陈鸿飞好奇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两只穿山甲,而竹篓边上则挂着两把金属伞,一想应该就是金刚伞了,看到这一幕他知道自己所等的时机来了。
“你们难道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搬山道人吗?”
坐会火堆边看着老洋人喂食穿山甲的的陈鸿飞装作沉思了会儿,假装想起什么事儿一般惊奇的问到。
“哦?小兄弟还听说过我们?”
鹧鸪哨摆弄着烤肉的手微微一顿,他也不否认,只是不经意般转头打量了一眼陈鸿飞。
“我也只是偶尔在家中长辈留下的笔记中零星看到过一些关于搬山道人的记录,里面有提到过金刚伞,在看几位这一身道人打扮,所以我猜你们是搬山道人。”
陈鸿飞指了指老洋人身旁的金刚伞,简单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便没有多说,怕自己言多必失,只是给自己找了合理的知道搬山道人名号的理由。
“哦?难道陈小兄弟的祖上也是江湖中人?”
听到陈鸿飞的解释,鹧鸪哨似是起了兴趣,翻了翻手中的烤肉继续问道。
“可能是吧,自我记事起家中已然没落,父母又去世的早,我也只是在祖辈遗留的笔记中知道祖上曾经是发丘天官什么的。”
陈鸿飞似是什么都不懂般,说出自己在心里早已编好的身份剧本道出。
他知道,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是盗墓贼的世界中,有个好的背景出身是跟这些盗墓界的大人物结交的必要条件。
但他所知道的盗墓四派中搬山道人自不必说,已经在自己面前了无法冒充,卸岭一派也鼎鼎有名,不是自己这个小人物能借用名号的,而摸金一脉也有传人在世,冒充了万一哪天别人找上门来对峙就得不偿失了。
只有发丘天官这一脉是空白的,不会有真正的传人出来找自己麻烦,自己也不说是发丘一脉的传人,只说是后人,因家道中落没能传承下来发丘天官的本领,合情合理。
一听说自己祖上是发丘天官,鹧鸪哨立马起身冲陈鸿飞抱了抱拳说出了一段陈鸿飞不怎么能听懂的绿林中的隐语行话。
“鹧鸪哨大哥你这是何意?”
陈鸿飞虽然知道鹧鸪哨这是在用江湖绿林中的隐语跟自己盘道呢,可他哪儿知道发丘天官的隐语行话什么的啊,只好装作什么都不懂,赶忙起身疑惑的问道。
“陈小兄弟不懂?”
鹧鸪哨见陈鸿飞不像作假,似是真的不懂这江湖上的行话,有些不解的问到。
“鹧鸪哨大哥可能误会了,我祖上确实没留下任何传承给我,知道祖上曾经是发丘天官也都是我在笔记中发现的,所以确实不懂江湖上的这些规矩。”
陈鸿飞故作无奈的解释着,听到他这话,鹧鸪哨这才坐了回去,继续跟他聊起了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