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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便宜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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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舅拿出一个很专业的相机咔嚓咔嚓的照着,我看着眼前这个便宜舅舅心里一阵苦想,怎么才能知道他遇见什么事了呢?再说了,他到底是哪冒出来的大舅舅呢?

    我操了,我那便宜大舅舅不一棍子削死我的。

    要说这立杆分男左女右,我妈一看这大门右边立的大幡顿时慌了神,趿拉个鞋就跑去了。

    我压抑的说道:咋啦?排骨不合你胃口呀,一口也不吃,随手就扔了。

    幡乃帝、后大丧之时告知天下而所用之物。

    后来慢慢的被民间和汉人简化,凡有丧事者,门前竖起一大杆子,杆子要高过房脊,上面用烧纸穿成一串从竿尖一直拖到地上,只要看见谁家挑起这杆子就证明这家有丧事了。

    丧礼通称为大幡,此即招魂引路的旗帜。据说,这是满族牧民的遗风,在草原上,如果看到哪座帐篷前立起了大幡,就知道哪家死了人,大家就都来吊唁,帮助料理丧事。后来成了满人普遍的丧仪,据《黑龙江风俗琐记》载俗有丧,树木杆于庭,上挂长幡,以示远近。

    小董一激动更是不停的挤眉弄眼的,含糊的说道,不啊信你啊就去瞅瞅。

    老百姓俗话讲,这个人有没有人味,这‘人味’其实就是代表着人活着本身就有自己的气味,如果这味道没了,那么这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我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这董彪子的姐姐正是我的三舅妈,所以俺辈分我还真得问他叫舅舅呢。

    黄尖尖摇头晃脑的说道:通常如果只是单纯的保家仙或者遇见接触的话普通人身上是留不住野仙的气味的,就算你是出马弟子你也只有野仙上身的时候才会出现动物的气味。

    我妈听后一惊说道:小董别瞎说哈,胡晓梅俺们同学刚才上山我还见她匆忙回家呢,这才多大会功夫就死了。

    我问道:黄尖尖,你可别忽悠我啊,胡家和柳家也不一定是害人吧,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坏事呢?

    等大家拍完照片,姥爷便招呼我爸和我那便宜大舅舅一起去园子里收拾菜地,姥姥在妈妈的搀扶下进了屋子,我也紧跟着进了屋子,上了炕我就问姥姥道:姥姥,哪来这么个大舅舅?

    我妈也不拒绝,说道:晓南,大舅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礼节单中谓之丹旒,是立于乾清宫外的。

    一家人都招呼着我这大舅一起吃东西,黄尖尖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于是我抹了抹嘴说道:我吃饱了,出去玩去了,那便宜大舅说道:别跑远了,一会回来咱们一家人照两张照片,我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

    我妈下地趿拉个谢就像门口跑去,这老胡家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小他家的小女儿就跟我妈是同学,两人天天一起上学放学,一起上山打草喂猪虽然很多年不联系了,但情分还在。

    我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了一遍也没这么个人,我姥姥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大舅也不是这样的呀。

    黄尖尖一看见排骨立刻眉开眼笑的接了过去也不见它吃,只见它放在鼻子底下细细的闻着,过了片刻发出满足的声音啪的扔掉了手里的排骨。

    黄尖尖老脸笑的很是灿烂说道:以后有好东西经常孝敬我老人家点,你们不是讲究什么尊老爱幼嘛。

    我抬头一看是他来了,于是笑呵呵的说道:董彪子咋地,想我啦?

    一家人拍照无非就是老人在前面坐着,我蹲在老人的前面,父母站着老人的后面。

    姥姥又问道:小董呀来大娘这有事?

    我心想我咋告诉呀,难道一溜风的跑过去就喊,大舅舅你最近时运不好?

    正说着,就听见我妈那大嗓门又喊了起来,晓南又跑哪去了?赶紧给我滚回来,你大舅要给咱们照相了。

    我妈这时也说道:大哥这几年看来混的不错呀,看人家那大照相机。

    黄尖尖老脸一红,好似想起什么一样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兄弟,咱说正事,你那个大舅舅好像有点不对劲呀。

    姥姥瞪了我一眼说道:别没大没小的,什么董彪子董彪子的,按辈分你得叫小舅呢。

    我答应一声转身跑了下去,反正黄尖尖要跟我回家的我也没跟它打招呼。

    我抗议到,你又不是老人,你丫这岁数在你们修道的里面还算小孩呢。

    话说我妈跑出去一看,老胡家大门右侧高高的竖起的大幡明确的回答了我妈胡晓梅看来真的死了。

    姥姥笑了笑说道:这可是你的亲大舅,是你姥爷第一个老婆生的孩子,这孩子命苦,十几岁的时候便没了母亲,后来养父也去世了他就接了他养父的班去了林业局工作,那时候小我看他可怜,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姥爷的亲儿子,所以我没事就给他送些煎饼和咸菜之类的,日子久了也就处出感情了,这孩子每年都会来住几天,你不常在这所以没见过。

    刚才上山的时候我妈就看见她个背影急匆匆的就进了她家门,我妈一想毕竟这么多年不见了虽然情分还在,可见面还真不知道说啥,就想着等要走的时候过去拜访一下就得,谁想到这么一会既然说她死了。

    董彪子好似一下想起什么一样,急忙说道,隔啊壁老老胡家小啊小妹啊死了。

    通常大幡高达三、四丈。这是杠房与彩子局两家的买卖。因为用的是杠房的大件设备和绣片,但还须经彩子局进行加工装饰。幡的颜色、形式不尽相同,其颜色是根据丧家和亡人所在的旗别来决定的。

    我鄙视它一眼说道:我才不捡你的狗剩。

    “彪”在东北的语言里表示傻的意思,也可以说成是缺心眼或者精神病的统称。

    我一头雾水的收下这一百块钱,心里纳闷,哪来这么个大舅。

    出门路过厨房的时候我顺手在锅里捞了一大块排骨拿着跑了出去,黄尖尖在前面走一直没停,我也就只能跟着它身后,等到了之前的那片李子树林黄尖尖停下了脚步,我递上去一块排骨说道:想吃就吃呗,还跑这么远。

    黄尖尖嘻嘻的笑着说道:谢谢啦小兄弟,这排骨不错,不过我没有本体,吃不了东西,我闻过就相当于吃啦,这块排骨已经没有味道了,不信你捡起来尝尝。

    黄尖尖抄着手说道:但愿是我大惊小怪了,不过你那大舅舅身上真的有点邪门,我问到了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胡家的,又好似柳家的,你最好叫你那大舅舅最近小心些。

    我转过身却见黄尖尖不在是一副馋嘴吧猴的样子,两只贼溜溜的眼睛此刻也变的很认真的看着我这便宜大舅,愣着神若有所思。

    我一愣问道:怎么了?我没看出那不对劲呀?

    只见这男人跟我妈笑了笑说道:妹子妹夫都来啦,这小子就是晓南吧,老听妈爸提起,还第一次见呢,说着顺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递给我说道:第一次见我大外甥,大舅也没准备,这点钱是大舅的见面礼拿去买点喜欢的玩应吧。

    姥姥笑着说道:那相机不是他的,他现在在林业局专门照相的,反正就是哪丢木头了他就去照相什么的。

    正唠着就听房门哐当一声响,打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人我认识,小时候上姥姥家经常能遇见他来串门,此人姓董,外号董彪子。

    说起大幡在这里叶童多嘴给大家普及一下丧事的常识。

    满清入关定都北京后,满、蒙旗人仍沿袭旧俗,人死,先立幡架子、幡杆。随后才上绣片(即幡条的本身)。

    而你这大舅舅身上的味道已经被别的味道给掩盖住了,这只能说明他肯定是遭遇什么了,而且这东西还缠着他时间不短了,等到他人味耗尽了,阳寿也就跟着没了。

    董彪子嘿嘿的傻笑着嘴里含糊的说道:晓南和二姐回来了(姥姥家这边的人都问我妈叫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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