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杨廷和，张居正，中和，圣器，魔人
唐时，黑衣大食国（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一个位于西方的强大帝国，其野心壮志远不止于西方的疆域。他们渴望向东扩张，与东方的大唐帝国一较高下。于是，在西域辽阔的土地上，一座名为怛罗斯的城池，成为了两国交锋的焦点。
唐朝方面，皇帝派遣了威名远扬的大将高仙芝挂帅出征。高仙芝虽出身高丽国，但自小便被大唐收养，接受了大唐文化的熏陶，对大唐的忠诚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他率领着精锐的唐军，踏上了保卫怛罗斯的征途。
那一仗，打得异常惨烈。怛罗斯城下，双方士兵如潮水般涌来，战鼓震天，刀枪剑戟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唐军在高仙芝的指挥下，勇猛无畏，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大食军队的进攻。然而，战争的残酷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唐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同时，原本应该与唐军并肩作战的葛逻禄部，却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转而投向了大食一方。这一变故让唐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
经过激烈的战斗，唐军最终寡不敌众，全军覆没。高仙芝在战斗中英勇牺牲，他的忠诚和勇气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而在这场战争中，只有一名士兵活了下来——他就是之后唐朝大名鼎鼎的刺客——李萼。
关于这场战争的细节，后世众说纷纭。但有一个传说却鲜有人知：大食国东进的原因，正是为了寻找一个名为“伊述圣库”的神秘宝藏。大食国为了这个宝藏，不惜一切代价向东扩张，最终与大唐帝国在怛罗斯城下展开了生死决战。
然而，这个宝藏的具体位置却无人知晓，有人说它隐藏在于阗的某个角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在西域，一座名为吐鲁番的城池的酒馆里，郑明打断了杨绮的叙述，眼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杨绮的眼睛被布蒙住，所以看不到眼神，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她没有直接回答郑明的问题
郑明则继续问道：“那么，你是否知道那个所谓的‘圣库’到底是什么呢？”
郑明见杨绮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继续追问：“我不明白，你所指的‘我们的敌人’，你的‘仇人’，他到底是谁？”
杨绮深吸了一口气，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的仇人，是杨廷和，是成都的杨氏家族。”
郑明和泷良佑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禁惊得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郑明更是惊讶地问道：
“你是说，先帝的老内阁首辅杨廷和先生？”
杨绮冷冷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他曾想方设法靠近我的家族，让我的家族成为他的走狗，成为他颠覆朝廷的棋子。”
“可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早就已经死了几十年了，而且，颠覆朝廷？杨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忠臣呐！”郑明难以置信地说道。
杨绮摇了摇头，愤恨地说道：“不，他确实早已经死了，但是，他留下了一个祸根，这个祸根是一粒种子，长成之后，足以颠覆整个天下。”
“种子？颠覆天下？”郑明实在摸不着头脑。
“他虽然已死，但是，他留下的组织却依然逍遥法外，现在，那个组织由他的儿子杨慎操纵着。杨慎在“大礼仪”事件被放逐滇南后，他并没有安分守己，而是继续接近我的家族，并曾经试图掳走我，且将我洗脑，但他失败了——正是张先生救了我。”杨绮陈述着，脸上带着一丝愤恨。
“杨慎？当朝第一才子杨慎先生？”郑明显然惊掉了下巴。
泷良佑突然插话道：
“姑娘，我能否问一问，你所说的杨廷和所组织的那个势力，是否名为‘刺客兄弟会’？”
杨绮听了之后，心中不禁猛地一震，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张先生让她来寻找的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物而已。看起来，他们似乎也知晓一些重要的事情。
泷良佑注意到杨绮并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可能说得不够准确。实际上，他们真正的称呼应该是‘繁花派’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杨绮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泷良佑的说法。
“据我所知，大明的刺客兄弟会分为两个门派，一个是王阳明先生所创立的‘心社’，另一个便是‘繁花派’；‘心社’主要活动于中原和南方，而‘繁花派’主要活动于边疆。据说这两个门派，在嘉靖年间都已经被剿灭干净。”泷良佑说道。
杨绮表情凝固，没有反应。
“‘繁花派’世代与中原的‘维序者’门派作斗争，你说你的仇人是‘繁花派’的领袖，那么，你是否是‘维序者’的一员？”泷良佑突然放低了音调，声音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不，我并非‘维序者’，也不隶属于任何一个门派，我只是和张先生合作，共同达成我们的理想罢了。”
“恕我冒犯，姑娘，听说张居正先生，早年曾经是‘心社’的一员，如今为何改变了信仰？”
他们口中的张先生，正是前任内阁首辅、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张居正先生！
“早年的张先生，在还被称乳名‘白圭’的时候，他就在‘心社’被抚养大，心社为他灌输那些虚伪的知识，使他曾经一度误入歧途，直到进入了官场，他依然想要改变现状，他废旧制、兴改革，使大明一度强盛起来——但后来，随着他的卸任，他发现，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仿佛从未改变，繁荣盛景仿佛皆虚妄，转瞬即逝。”
杨绮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他激进推行改革，使满朝文武皆与他为敌，他却依然无法改变现状，甚至引得自己曾经的学生——万历皇帝都与他反目之时，那时，张先生方才醒悟——速则不达，怠则不成，偏则树敌，倚则被困，唯有中庸和平衡，才是万物发展的正道，此之谓‘中和’之道。”
二人听见之后，脸上露出惊愕无比的神情来。
“等等。”
杨绮突然停下话语声，神情变得极为谨慎起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动静。
“有人来了。”
杨绮压低嗓音，轻声提醒身旁的两人。
……
“你说这姑娘逃出去后，她能干什么呢？”地牢的昏暗光线中，大汗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困惑和不解。。
“事到如今，我们除了相信她，也别无他法。”刘灼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但在这死寂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冷清。
“这都已经两天了。”大汗无奈地说道。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刘灼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大汗，请等等。”
他急切地打断了大汗的沉思。
大汗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刘灼那张严肃的脸庞，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刘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大汗，您身上是否还带着那件从叶尔羌汗那里得来的‘圣器’？”
大汗的眉头紧锁，他显然没料到刘灼会突然提到这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是，我带着。”
“大汗，我们曾经见识过这件‘圣器’的威力，也许，我们可以利用它，打破这地牢的束缚，甚至用它来对抗木苏尔……”刘灼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大汗就愤怒地打断了他：
“绝不可能！”
他的声音犹如雷鸣，震撼了整个地牢，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灼被大汗的愤怒所震慑，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为什么大汗会如此愤怒，他的心里甚至有些委屈。
“刘灼，你听着！”大汗的声音充满了决绝，“这件‘圣器’的力量太过可怕，它是对这个世界的亵渎。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再次使用它！”
刘灼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他试图解释：“大汗，我们现在身处绝境，只有‘圣器’的力量才能帮助我们……”
但大汗却再次打断了他：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圣器’再次被激活！我不能让这个世界再次陷入混乱和灾难之中！”
刘灼被大汗的话深深震撼，他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说服大汗了。
大汗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当我年轻气盛的时候，我曾与大明太监张永有过合作。我为他提供了濒死的獒犬、老鹰以及死囚，他则利用‘圣器’的力量，将他们改造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那些被改造后的魔人，力大无穷，刀剑无法伤其分毫，而且只听命于张永一人。他利用这些魔人，组建了一支百人的军队，竟然企图借此机会灭掉蒙古。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被改造的魔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他们成为了张永手中最可怕的武器。我亲眼看到他们如何肆虐人间，如何摧毁一切。那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圣器’的可怕和罪恶。我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圣器’再次被激活！”
刘灼听着大汗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突然想到了提亚姆，他曾经的兄弟，那个被叶尔羌汗蛊惑而发疯的人。他是否也被‘圣器’的力量所侵蚀，变成了那些可怕的魔人之一呢？
“提亚姆他……”刘灼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被叶尔羌汗蛊惑而发狂的时候，似乎和你描述的魔人很像……”
大汗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是的，提亚姆他……他也一定被‘圣器’的力量所侵蚀了。我不知道叶尔羌汗对他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也变成了那些可怕的魔人之一。而且，我曾了解到，一旦被‘圣器’的力量所侵蚀的人，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刘灼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面露苦色，他连忙为提亚姆辩解道：“不，他已经恢复成正常人了，大汗，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这……”此时此刻，大汗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刘灼。
突然，整个地牢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大地在颤抖。顶上的泥土和灰尘纷纷掉落，弥漫在空气中，使得原本昏暗的地牢更加朦胧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
大汗紧皱着眉头，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震动并未停止，反而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刘灼和大汗紧紧扶住牢笼的栏杆，努力保持平衡。
“是炮声！”刘灼突然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激动，“你听，那是炮火的声音，有人在攻城！”
俺答也听到了那几声巨响，他疑惑地看向刘灼：“你确定是炮声吗？这里如此深埋地下，怎么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刘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激动：“不会有错的，那就是炮声。而且，这炮声的频率和强度都很大，说明攻城的人数不少，火力也很猛。”
“不会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