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斩杀
“嗯…汤诺,找位置呆好,注意安全,如果可以的话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没被发现的学生”墨夕小声嘱咐两句,挥手告别,拉起小册瞥了个眼神,小册点点头,等二人消失在汤诺眼前,白汤诺撅着嘴,捡起那把弹簧刀,在雨幕中向着宿舍楼走去
另一边…
“再撑一会…就一会…四十六秒!”凉宫昔喘着粗气,嘴角的血渍快要滴到胸口,的身上的伤势透过衣服都能感觉到严重,被雷布尔斯的重拳砸了几下之后让她的上半身骨头和左腿近乎快废掉,现在能行动全凭手中的樱落与意志
雷布尔斯身上只有几处刀痕,都没有伤到深处对于他只能说是小伤,反而因为心能的刺激越打越兴奋,脸颊有些充血变得肿大,哪怕不将速度加强也逐渐可以跟得上她的刀锋
两人对峙一会,空气中是刀剑与拳相碰撞的声音,将雨滴切割开,只能听见“当当当当”的响声
一瞬间,凉宫昔再次被抓住一个空隙,雷布尔斯一拳向着胸口打出,脸上带着狠辣,拳风呼啸声向着凉宫昔冲来,凉宫昔格挡不及,被一拳打飞出去,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掀起一片灰尘
凉宫昔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干呕着半跪在地上,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耳朵有些耳鸣,身体完全使不上力,身上环绕的粉红色细丝猛的增厚增长,凉宫昔仍然无意识的握着刀,颤颤巍巍地插在地上,过于虚弱的身体撑不起来
“坏了…四十六秒太长了…”凉宫昔甚至无法估计还有多少的时间,那一拳绝对把自己的胸口和大部分肋骨打断了,他能感觉到肋骨插进了自己的肺中,让她呼吸有些困难,疼痛到无法行动,雷布尔斯开始慢慢走上前来,皮鞋“踏踏踏”地踏在地上,随着脚步声接近,凉宫昔想挣扎,但完全无力抵抗,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瞳孔开始涣散
雷布尔斯没说什么,眼中是不屑与轻蔑,他知道,“我赢了”这种话,是等对方死后再说的,低下头,狞笑一声,右手握拳举过头顶,向着凉宫昔的面门再次大力挥出
“「主观予真」!”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传来,雷布尔斯下意识扭头一看,紧接着一阵刺眼的白光猛射过来,雷布尔斯意识一顿,白光覆盖了眼睛后直立立的站在那了三秒,拳头挥下直立立的穿过凉宫昔,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白光过后眼中有些颤抖着恐慌
白汤诺在宿舍楼换好了衣服走向这边 打算碰碰运气却遇见了正在交战的二人,之后左手掌心上一直闪耀着刺眼的白光,刚才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白汤诺顺着喊出来后就成功了,白汤诺一惊:“这就是…我的…心能?!”
雷布尔斯心中咯噔一下,迅速歪头望去,眼中闪出狰狞与恐慌,手忙脚乱的想要再次攻击,可呆滞的低下头就看见直挺挺插在胸口上的「樱落」
凉宫昔咬着牙,秀丽的脸上被血染成了地狱中的恶鬼,嘴中一口血吐在雷布尔斯脸上,双手不在颤抖,环绕在身的粉色细丝一头扎进手腕,怒吼着双手用力一推,把刀插近了胸口中,捅了个对穿
“那边那位…谢谢了…”凉宫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回头,迅速将刀再次拔出来,提刀上前再次一捅
最后一份心力让凉宫昔完全没有了痛觉与体力,接连暴风般连续砍了十几刀才后退瘫倒在地上,雷布尔斯眼中无光,等到凉宫昔停手,直挺挺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樱落始终没有一丝卷刃的迹象,和一开始一模一样,上面染着鲜红的血液像是佳肴般被锋利的刀刃舔舐着,把刀再次放回入鞘中
“现在…时间到了”,凉宫昔看着一张扑克牌向着雷布尔斯身后一步步走来的墨夕总算松下心,墨夕一个闪躲对着维森做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维森也停下了手中的第二张扑克牌
“该说是樱花队长吗?竟然真的可以以这种状态杀掉一个尺境的恶性心能者?”维森慢步走在凉宫昔眼前,行了个优雅的绅士礼,打趣道
“罗塔会?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虽然你们人与我有过恩,但还是小心点这附近的其他队伍”凉宫昔瘫坐在地上,疑惑的看着,眼中没有敌意
“谁知道呢,我生性自由,就想来看看也不是不行对吧?队长大人~”维森打趣道,眼中和善着带着一分狡黠,手中出现一张塔罗牌向着凉宫昔身上抛去
“先把伤治治吧,既然队长大人都已经觉察了,那我也不暗着了,去将那位白汤诺接入你们小队,我看不清她的未来,我想看看”维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等待着凉宫昔的反应
凉宫昔点了点头,闭上眼感受着身上几层皮外伤在被很快治愈,有些惊诧道:“你也是尺境?”维森笑而不语,把玩着手上的扑克牌,托住两颊:“灵台那个,你们有什么头绪吗?那个未来似乎对于你们来说很好,那么,保重”
维森回头望了望,眼中是藏不住的感兴趣,看着逐渐走近的墨夕,做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你竟然真把他杀了?身上还好吗”墨夕有些不可置信,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有些惋惜的嘀咕:“本来还想手刃他的,不过也可以了…”随即啐了口痰吐上去
“还好…那个罗塔会的你认识?”凉宫昔虚弱的撑起腰,四周张望张望,“你确定把整个学校埋着的炸药全拆了?”墨夕突然一顿,低下头不敢说话,低沉着开口:“你队友那栋楼埋得太多…太深了,他真的想杀了他的义子,那处就算阿燚不死,你的那几个队员也危险了…”
凉宫昔一愣,停在原地,低声骂了句混账,不顾体力的消耗再次向着废墟冲去,咬着牙再次拔出樱落
“真搞不懂你们…队员不是对点灯人并不重要吗,你只需要一人去‘点灯’不就行了吗?你算是最有希望的那一批吧”墨夕小声撇撇两句,叉腰不解,挥挥手准备离开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能扛起这个职位的名字,我就得扛起这个责!这就是我!凉宫昔的职责!”说罢,一道雷声轰隆着响彻地面,雨幕再次变大,雨中只剩下了那个模糊的粉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