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不死的野心
第两百三十九章 不死的野心
“会说话吗?”
“会。”
恶灵的声音颇显低沉,其中仿佛没包含着任何的感情,更近似于男声。
“认识这个家伙吗?”
秦天指了指地上的张云峰,问道。
“认识!他是本村的张赖皮!是个恶棍,无奈,杀人凶手!”
恶灵的语气明显加重。
“这人是不是这渔村里面的人?”
“是!”
“这人是不是遇到过一名穿着麻布衣衫,容貌普通,实力却极为恐怖的男人。”
“.实力恐不恐怖,我不知道,但渔村中的确实有人见到一名穿着麻衣,容貌普通的男子带着张赖皮离开了渔村,然后张赖皮就失踪了,渔村中的人再次看到他时,他却带来大量的士兵,是他!下令杀光了这里所有的人!”
恶灵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炼狱,寒彻入骨。
“你,你是什么东西啊?”
张云峰浑身剧震,傻愣愣的看着那些黑雾聚成的人形,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秦天没有理会张云峰,继续问道。
“他们朝那个方向走的?”
“南边。”
闻言,秦天点了点头,便指着地上的张云峰,道:“你报仇吧。”
“好!”
恶灵立刻欺身上前。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我是你的报应!”
那漆黑的浓雾深处,突然现出一张人脸,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而那张脸又很快变成一张女人的脸,变成小孩的脸,老人的脸。
“不,不!你们已经死了,这不可能,这是什么妖术,啊~!”
秦天拉着小玉转身就走,身后却是一片血肉横飞的场景。
“少爷,这么多个月了,那不死至尊若是得到消息,知道你在找他,肯定早跑了。”
小玉将彩鳞放在脑袋上,骑上毛驴时,嘟起小嘴道。
“跑就跑吧,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本公子也会把他逮出来!”
“少爷,你不该那么快就把那张云峰杀了,如果留着的话,至少还能问出点什么。”
“小玉,你好好想一想,如果那张云峰所做的一切,都有不死至尊在背后操纵,那这不死至尊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小玉抓了抓头皮,沉思的片刻,便满脸疑惑的道:“公子,小玉不知。”
“呵呵!小玉,不死至尊的武道就是怕死,所以他处处都小心谨慎,哪怕是遇到明明能够战胜的敌人,但只要这个敌人的实力能够对他的生命造成丁点威胁,他都会避而远之,所以他虽然拥有成圣境的盖世功力,却在那岛屿上现世后,便一直不知所踪,明显是故意的隐去形迹,暗中观察。”
“少爷,你的意思是说那不死至尊给了张云峰武功,让他出面去试探西荒大陆上的各个势力?”
小玉恍然大悟,却又蹙起眉头道:“但是少爷,那张玉峰的武功虽然已到了回神镜,但也没到剑门那些长老们的地步吧,这样的实力又能试探出什么?”
“呵呵,这就是不死至尊的高明之处。”
秦天双目中闪过一缕精光,道:“小玉,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一剑城中遇到的铁匠吗?”
“记得,少爷还说那是剑门的探子!”
小玉微微一顿,俏目突然瞪的溜圆,道:“少爷我明白了,因为五大宗门在各国各地都有探子,为了不被人察觉,所以不死至尊才没有教会张云峰多高的武功。”
“没错,一个普普通通的渔夫,突然有了回神境第一重的功力,也许只是得到了奇遇,各国中拥有回神境第一重实力的武者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秦天顿了顿,便道:“我如果没有猜错,这张云峰促使数国联盟,声势逐渐壮大,肯定会引来了五大宗门的干涉,不死至尊一定会在暗中动手,击杀五大宗门的人,以此引来五大宗门真正的高手,试探五大宗门的底线,如果遇到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存在,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将之除去,如果除不掉,也一定会避世不出。”
“.少爷,我还是不明白,不死至尊为什么一定要试探五大宗门的底线?既然他如此怕死,为什么不干脆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小玉啊,我问你,若你是不死至尊,一觉醒来后发现整个西荒大陆中可能已没人再会是自己的对手,自己曾经用来掠夺资源的宗门,此时竟然霸凌了西荒,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想?从前人族共有22圣,现在就剩你这一个至尊,你说你想不想更进一步,当整个西荒的主人?”
闻言,小玉恍然大悟,道:“少爷,原来圣人也有野心呀?”
“呵呵,成圣境的武者只不过是参透了武道,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圣人。”
秦天摇了摇头,他十分清楚,不死至尊的性格特点便是自私,若让他霸凌了西荒,那对整个西荒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
秦天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智脑,周围的情况如何?”
秦天戴上墨镜,询问道。
“主人,方圆百里之地,一共有七个小村庄,其中没有不死至尊,但也不排除不死至尊改变了自己的容貌,除此之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嗯。”
秦天颇有些失望,这不死至尊带着张云峰去了南边,若是其要传给张云峰武功,定会选择合适的场地,而那不死至尊一旦出手,以其的修为,也必会留下一些意志,然而现在看来,那不死至尊的行为特别小心,在渔村周围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智脑,告诉我最近的渔村在那儿?”
“是。”
距离秦天最近的渔村是一座规模很小的渔村,其中只有几十户人,这临海搭建的渔村中除了一些盖茅草的土屋外,就只有几艘用于出海打猎的渔船。
“三年前啊?哦,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两个人,来我们这里住了一天,我看他们打扮的很普通,而且他们真的挺穷的,连住宿的钱都付不起,还是这图里的家伙借船去打了一条鲨鱼,才把住宿费给还上的,后来他们就出村往东走了。”
“不过小哥,你这图怎么跟真的一样?没这图我还真记不起来了,这是那个大师的画作呀?”
渔村的村长,一名有着极胸的白胡须,脸色满是皱纹的老者看着手中的照片,很是惊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