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面朝大海
朱九戒手上紧了紧，低声说：“不用怕。”
不好的情绪积淀虽深，哪里比得上大海的力量。何况，朱九戒又是身怀深厚内功的人，他一旦想通了某件事后，心境马上就会转变。
一开始，朱九戒还觉得常月出走不是件好事，但现在看来，一个人出来走走，可以增加许多的见识，可以瞬间成长起来。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海潮汹涌，浪涛拍岸。朱九戒和柳芊芊站在岩石上，远望大海深处，一望无际，只能看到天与海相连成一线。
一向文静的柳芊芊，也如孩子般在沙滩上玩耍起来，而且不时地因捡到一枚漂亮的贝壳而兴奋。
尤其对那些从未见过大海的人来说，大海的力量更是巨大的。朱九戒从未见过大海，几百年前也没见过，他平时见到的只是一些沟沟壑壑，湖泊河洼，哪里能和大海相比。
“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这样的能人。”
“的确漂亮。”
“我知道，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走吧，咱们去沙滩上走走。”
“嗯，我听你的，潮起潮落是有规律的，只要咱们避开就可以了，哇……”说着，柳芊芊突然捡起一枚贝壳：“好漂亮。”
“下次来的时候再待她吧。”
“那诗雅他们呢？”
朱九戒是第一次出来看海。
事实上，他虽然和柳芊芊相识这么久，却很欣赏她的美。因为柳芊芊在他的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朱九戒一点亵渎的念头都没有。每次和柳芊芊相遇，或者坐在一起，他甚至连敢正视她都不敢，更没有打量过她。
那高台高四五米，宽十几米，台上摆着供桌。
朱九戒不喜欢这样的节目，他最喜欢看的是人与自然或者其他的科教片，一些谈古论今或者或说历史的节目也喜欢。
柳芊芊苦笑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朱九戒问：“芊芊，你没事吧？”
柳芊芊低声说：“戒哥，这里的人们好迷信啊。”
朱九戒说：“马上睡。”
不到半小时，两人捡了十几枚贝壳，柳芊芊将它们一一放在手包里。
柳芊芊则躺在床上。一开始，柳芊芊还想看什么非诚勿扰节目，但是，才看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一个人，如果心情不好，郁郁寡欢，看海的确是个好的释放心情的方式。
“嗯，一定的。”
“你想想，海中的鱼都是生命，他们网鱼，不就是残杀生灵吗？”
此时，浴后的柳芊芊对朱九戒充满了诱惑。
两人一路游玩，说说笑笑，指点风景，高谈阔论，不觉间，朱九戒心胸中的不快被海风荡去不少。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原来只是个仪式，我还以为有什么娱乐节目呢。”柳芊芊有些索然乏味，说：“戒哥，咱们回去吧。”
“嗯，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老公，我更应该为你着想，我不希望你天天郁闷下去，久了会生病的。”
朱九戒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候，当地的渔民陆续赶来，大家把带来的肉食和水果全都摆在供桌上。然后，一个上了年岁的人走上高台前，对周围说：“各位，我们要孝敬海神，因为海神给我们带来了好运气。”
“他用的是千里传音的上乘内功，虚无缥缈，无法判断方位，不过，他的功力非常高。”
“是。”
此时，柳芊芊已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就没有顾忌了。
柳芊芊唔地一声，翻了个身。朱九戒一瞥眼，不觉有些怦然心动。只见，此时，柳芊芊一双玉腿搭在床沿上，身子仰卧着，一对玉|乳高耸着，鼓荡欲出。沐浴后的柳芊芊，秀发如云，飘散在床上，裸|露的双肩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他在哪里？”
眨眼间，两人落到沙滩上。
朱九戒说：“不能说是迷信，只是他们的一种寄托吧，他们靠打渔为生，而鱼是大海的生命，供奉海神，也算是给自己减一分罪行。”
果然，只见众渔民开始下台。
两人回到宾馆。
八点左右，海边早就搭好的高台上，掌起了灯。
朱九戒的心门一经打开，郁郁之情荡然无存。加上和柳芊芊一天的交流，已经开始面对现实了。
朱九戒长出一口气，的确，看海让他心胸为之打开。
柳芊芊啊了一声：“我以为海神是虚无的东西，原来真有其人啊。”
此时，朱九戒已经不再去想常月了，以为他想通了，常月是个机灵的女孩子，以她的智慧和武功，足可应付一切突变。她离开自己，离开家，或许正像自己今天一样出来游玩。
海节，据当地人说，是海神的节日。每年的7月份，渔民们都要自发地组织祭海。
“戒哥说的是，这么说，我们平时吃鱼，也等于杀生了。”
说着，柳芊芊走进卧室。
海阔天高，不但是鱼和鸟的天堂，而且也是人心情的天堂。
朱九戒说：“谢谢你，芊芊，我知道你为我好，希望我尽快从郁郁中走出来。”
众渔民开始跪倒在地，一个个念诵着。
这几天，柳芊芊一直没有休息好，今天又饶有兴致地游玩了一天，更加疲惫，回到宾馆，柳芊芊在浴室里就差点睡了过去。朱九戒见柳芊芊进入浴室好久没出来，有些担心，就在外面敲敲门。柳芊芊打个哈欠，裹着浴巾出来了。
只是，以前，朱九戒视她如神，不敢有非分之想罢了。
“这枚贝壳就送给恩恩做见面礼了，等咱回去，小家伙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好的。”
朱九戒看了正看着电视，只听柳芊芊，喃喃地说：“戒哥，你还不睡吗？”
蓝天、白云、大海，如果不是天空中不时飞过几只海鸥，朱九戒还以为自己走入了一幅水墨画。
“可是，海边还是很危险的，如果潮水涨上来，小孩子不安全。”
朱九戒放下了常月之后，对柳芊芊的歉意就涌了上来。他想起了自己和她的两次肌肤之亲。这两次，他都对不起柳芊芊。第一次，他将柳芊芊当成了常月，第二次，他没有投入心情。这两次，他知道自己肯定伤到了柳芊芊，他要补偿，要把自己深深的爱和浓浓的情补偿给柳芊芊。
“既然你喜欢看，那就住下。”
除此之外，他就喜欢看武侠和枪战片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柳芊芊说：“这是孩子的一句诗，戒哥，你应该知道我带你来看海的意义。”
朱九戒和柳芊芊要的是一间套房，卧室内除了一张大床外，还有两把藤椅，一个木制的小茶几。
本来，两人计划是当日返回的，但是，柳芊芊兴致勃勃，见宾馆外贴出了告示，晚上有海节，便对朱九戒说：“戒哥，咱们住一晚上吧，我想看看什么海节。”
柳芊芊撩了撩头发，说：“没事，就是累了些，刚才洗着洗着睡去了。”
两人正说着，只听半空中飘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东西准备好了吗？”
电视是led的，屏幕很大，朱九戒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海子的诗真是好诗。
“太好了，戒哥，我真后悔不该把恩恩丢在家里。”
“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是啊。”
大海打开了朱九戒的心胸，让他彻底恢复了好心情。
朱九戒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玉腿上，浴巾紧裹下，一对玉腿滚圆修长，光洁诱人。
两人开好房间，然后走了出来，吃了晚饭，早早地来到指定地点。
“不是有你嘛，你武功这么好，我可不担心。”
阵阵海风吹来，湿漉漉的，携带着海水的咸涩，扑面而来。
想到这里，朱九戒伸出手去，拉开了柳芊芊的浴巾。
“好了，礼毕，结束了。”朱九戒说。
朱九戒低声说：“我想，这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并非什么神灵。”
以前，他曾和常月说过，要出来走走，但是，一直没有成为现实。今天，他站在了大海边，但是，身边却不是常月。
说着，朱九戒伸手子啊柳芊芊腰上一托，然后纵身一跃，拉着柳芊芊凌空而下，朝沙滩上扑去。
“罪行？”
就像释迦牟尼当年在菩提树下顿悟一样，一个人如果彻底地打开了心门，心中的不快便会一下子荡涤无存。
“没办法，这是大自然万物的生存规律，我们人类平时所吃的肉食，都是有生命的，虽然好多都是人工饲养的，但是，我们给了它们生命，然后再结束它们的一生，不想则罢，想想，也是一种残酷。”
灯光照得周围亮如白昼。
何况，柳芊芊本就是他内心中非常喜爱的人。
“还是小心些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准备好了。”老者说：“请海神收纳。”
却是一股清新的感觉。
柳芊芊惊叫一声，她虽然知道朱九戒武功超凡入圣，却是第一次被他带在半空。
“好，非常好，你们一起默诵超生咒吧。”
虽然，朱九戒和柳芊芊已经前后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是第一次，他是在酒醉之后做出了荒唐事，并没有欣赏柳芊芊的身子。第二次，也就是昨天晚上，朱九戒心态不好，虽然和她进行了夫妻之事，却连她的上衣也没脱下。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沙子被阳光照射的暖暖的。柳芊芊除下鞋子，赤着足在沙滩上跑动着。
“每个人总得送几枚，唉，这些我都喜欢，真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