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嫌隙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仿佛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静。自从温珣前往英国工作以来,尽管相隔甚远,但他们每日都会通过各种方式保持联络,感情愈发深厚,生活也渐渐有了家的模样。
时光荏苒,转眼间两人已经成婚一年多了。然而,令赵吉蒂心急如焚的是,司龄的腹中始终未见喜脉。眼看着温珣远在他乡,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归来,她愈发焦虑不安。于是乎,趁着这段时间温珣不在北京,赵吉蒂再三恳求司龄回到温府与自己一同居住一段时日。不仅如此,还特意安排了各种滋补养身的汤药,只盼着能早日传来好消息。
司龄连着喝了一个月,实在有些难以消受,只能撒娇着让温珣早些结束工作回京。温珣拿着电话不自觉嘴角上扬,让自己媳妇不惜撇下面子撒娇央求自己回去,看来是真的给老妈逼急了忙连声哄道:“好 好 好……”。东方信从小陪着温珣长大,从未看到他对哪个人如此上心。温珣挂了电话,继续带领团队开会。英国之行不仅是升迁考核的重要一步,还是将来布局欧洲的重要一步必须要做好。他为此已经做了长时间的准备,不能功亏一篑。
曹丹书自上次在宴会上丢尽脸面,温珣不在这段时间来温府来得勤快,自然和赵吉蒂走得亲近些。用温硕明做文章,没少找司龄的不快。司龄在温府住了快一个月,偶有时间也会去赵吉蒂那里走走看看温硕明。小孩子长得倒是挺快,三个月的时间已经有十几斤。小模样也俊俏,惹得赵吉蒂和温璞对其宠爱有加。
今日司龄刚刚踏入家门,正准备回房休息时,却被一名佣人拦住去路。佣人面露难色地告诉她:“少夫人,老夫人让您去院子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司龄心生疑惑,但还是跟着佣人来到院子。
进入院子后,她一眼就看见温硕明静静地躺在摇篮里,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司龄不禁皱起眉头,走近查看。这段时间以来,温硕明经常陷入昏睡状态,精神明显萎靡不振。而负责照顾他的保姆对此却从未提及过半句,司龄其实早已有所觉察,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这么快就忍不住动手脚了。
看着眼前年幼无辜的温硕明,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怜悯之情。想不到曹丹书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连孩子都舍得下手。司龄心急如焚地掏出手机,手指飞速敲击着屏幕,迅速给初影发送了一条紧急短信。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摇篮旁边,低头凝视着孩子。
温硕明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颤抖着手轻轻触摸着孩子的鼻尖,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紧张的情绪依然弥漫不散。
司龄毫不犹豫地将孩子紧紧抱入怀中,站起身来准备立刻赶往医院。就在这时,赵吉蒂和温璞恰好急匆匆地赶回家里。赵吉蒂一眼看到司龄怀中的婴儿面色惨白,毫无血色,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司龄连忙稳住心神,安慰道:&34;妈妈,别慌!我们赶紧去医院,孩子会没事的。&34; 赵吉蒂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紧跟着司龄快步走出门外。
司机一路飞驰最后终于抵达儿童医院。这一路上司龄一直没有停歇,竭尽全力对温硕明实施急救措施,以保持其微弱的呼吸。
车刚停稳,司龄就迅速打开车门,抱起孩子径直冲向急救室。进入室内后,她毫不犹豫地把孩子递到师兄杨逸面前,并简要地向杨逸叙述了病情和症状。杨逸当机立断,立刻召集专家们展开紧急会诊。
赵吉蒂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与担忧,她在狭窄的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显得异常沉重且慌乱;相比之下,温璞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的长凳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全程一言不发。整个场面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司龄倚在急救室门口的走廊上闭目养神,上了一天的手术,已经疲惫不堪。
等了好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灭了,杨逸从手术室出来,对司龄说道:“师妹,还好你判断及时,孩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但还是需要留icu多观察几天。”
司龄点点头说道:“谢谢杨师兄,辛苦您了。”
杨逸笑着说道:“这是我们该做的。”说罢便又进了手术室。过了半小时,温硕明躺在小小的病床由护士推着进了icu病房。温硕明得的是小儿病毒性心肌炎,发病凶险,还好救治及时。
当温璠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温硕明早已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icu)。温璞和赵吉蒂已经先行返回府邸休息去了。宽敞而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司龄以及初影等几位仆人静静地守候在病房门前。
司龄戴着口罩,身着厚厚的防护服,默默地守护在温硕明的病床旁边。她凝视着那张原本应该充满天真无邪笑容的小脸,如今却变得如此苍白憔悴,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这个可怜的孩子,本应在快乐与幸福中成长,但命运却无情地将他卷入了一场权力争夺的旋涡之中,早早地成为了生母夺权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司龄心疼地趴在病床边,用手轻轻托住自己的脑袋,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无奈。她转过身来,向初影低声嘱咐了几句话。初影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轻轻拍了拍司龄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就在这时,初影刚踏出病房门,便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温璠。她恭敬地喊了一声:“少主。”温璠微微颔首作为回应,没有再多说什么。初影也识趣地不再言语,默默地让开道路,并挥手示意周围的其他人离开。
一时间,整个走廊只剩下温璠和司龄两人,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温璠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来的路上,心腹瑞庭已经把事情和他说了个大概。
司龄这个小姑娘表面看起来十分乖巧可爱,但这其实不过是她在没有触及到底线时所展现出的一种伪装罢了。一旦有人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就会立刻变得杀伐果断、毫不留情,颇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最近真的太累了吧,司龄走出病房后,便径直走到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下,准备稍微休息一会儿。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司龄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着一件男士外套。她有些疑惑地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人。
无奈之下,司龄只好去问正好过来接班的佣人兰姐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兰姐告诉司龄说,她刚来的时候,看到司龄正靠在温璠的肩膀上睡得香甜。正当兰姐想要叫醒司龄的时候,温璠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温璠又向一旁的瑞庭递了个眼色,瑞庭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兰姐离开了,并告诫她绝对不能把今晚看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兰姐在温家工作已经很多年了,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所以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兰姐一脸无奈地表示,当她前来接替工作的时候,就发现那件外套已经静静地披在司龄的身上,但她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将它放在那里的。司龄紧紧攥着手中的外套,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夜明。
然后,司龄迈步走向玻璃窗,凝视着里面躺着的温硕明。片刻后,她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叮嘱夜明一定要坚守在病房门前,绝不能擅自离开半步。紧接着,司龄毫不犹豫地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她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杨逸商量。。
温珣结束一切从英国赶回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温璞和赵吉蒂守在病房门前,早上医生来查房,温硕明的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还需继需专人照顾。司龄守了一夜,刚刚回去休息。
初影昨晚就已经采取行动,不仅成功地掌控了那些平日负责照料温硕明起居生活的保姆们,还精心部署人员密切监视着曹丹书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她还下令对所有相关物品进行封存,并迅速送检以备后续调查之需。
完成这一系列安排后,司龄才返回自己的房间稍作梳洗打扮。然后,她便懒散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片刻宁静的小憩时光。温珣踏进家门时,发现司龄早已悄然入睡于沙发之上。
温珣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边,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司龄脸庞上散落的发丝,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撩至耳后。看着眼前熟睡的妻子,温珣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原来这个女人远比他预期的更为聪慧机敏。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进卧室,简单洗漱之后换上一身清爽整洁的宝蓝色卫衣套装。有趣的是,这套衣服竟与司龄所穿的款式如出一辙,仿佛是特意挑选的情侣装一般。。
司龄悠悠转醒时,日已西沉。她眨眨眼适应着光线,视线慢慢聚焦后,发现温珣正头枕着自己手臂,侧身躺在一旁。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与那线条分明的薄唇。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司龄不禁有些失神,目光久久无法挪开。
其实早在司龄凝视自己的时候,温珣便已然苏醒过来,但他并未出声打扰,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并假装仍在熟睡状态。终于,当司龄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时,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层红晕,羞涩得立刻转身背对着温珣,轻声问道:&34;你什么时候醒的?&34;
听到司龄的问话,温珣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含笑意地回答说:&34;刚刚才醒没多久。&34;司龄稍稍松了口气,定了定神,然后鼓起勇气对温珣说道:&34;你回来就好。&34;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真挚情感。
温珣心头一热,伸手从背后将司龄紧紧拥入怀中,温柔而坚定地告诉她:&34;别担心,一切有我。&34;感受着温珣温暖宽厚的怀抱,司龄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两人相拥片刻之后,一同起床梳洗换装完毕。两人下楼随意找了家附近的小餐馆简单吃了顿饭,随后急忙赶往医院。
抵达医院后得知,病理分析报告已经出炉。经过详细检测,医生发现司龄送给孩子使用的口水巾以及奶瓶等物品竟然携带了诱发疾病的病菌!这个结果让司龄惊愕不已,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医院里,面色苍白的温璞默默地盯着手中的病理报告,一言不发。一旁的赵吉蒂见状,轻轻接过他手中的报告,匆匆扫了一眼后,便将其递给了温珣。
温珣接过来,仔细端详着每一个字,眉头逐渐紧锁。然后,他突然转过身,目光犀利地直视着司龄,质问道:&34;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34;
司龄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局面,她淡淡地回应道:&34;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呢?&34; 说完,她轻轻一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温珣听后,并未立刻做出回应,而是默默地背过身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司龄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初影的号码。没过多久,初影便领着孩子的保姆走进了病房。
司龄面无表情地将那份完整的病理报告文件递到了东方信的手中。保姆眼见事情败露,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只得无奈地承认了一切都是自己所为。
温珣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保姆,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霜一般,一字一顿地问道:&34;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34; 保姆低着头,根本不敢正视温珣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司龄。
司龄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保姆,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轻声说道:&34;红姐,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是我指使你的吗?&34; 保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司龄转头看看夜明,他立马将人带上来,马家富是柳红桃的丈夫,平日里靠帮人打些短工挣钱,半年前因工地塌方受了腰伤,现下坐轮椅站立不起来,家里的负担都落在柳红桃的肩上。夜明解释道:“温老爷、温夫人,姑爷这人是柳红桃的丈夫,此次她犯事和此人脱不开关系。”
马家富坐在轮椅上,萎靡不振,柳红桃看瞒不住,只能全招了说道:“两个月前,有个人找到我,要求我帮忙把少爷的贴身衣物和奶瓶拿给他,便把我老公欠的医药费给结了,还给了我一笔额外的钱足够孩子们把书读完。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后来少爷发病我便想辞职离开,那人用我家人的命威胁我指证一切事情都是二少夫人指使我做的,我不得已只能照做。”说罢声泪俱下,跪到温珣面前抓住他的裤脚道:“二少爷,求你饶了我的家人,求求你。”
温珣摆摆手,东方信将柳红桃扶起。温珣看向夜明道:“可有查到是谁指使?”
夜明道:”这些是我查到的一些证据。”说罢将证据交给温珣。
温珣看过证据道:“阿信,你去趟别院将曹丹书带来。”
曹丹书来到了医院。当她走进病房时,发现人已经全部到齐了。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了温珣身上。只见温珣一脸愠怒地盯着自己,而一旁的司龄则冷冰冰地看着她。
面对这样的场景,曹丹书却显得异常镇定。她不紧不慢地走向温珣,轻轻扶住他的手臂,柔声问道:“阿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有没有去看望过硕明呢?”
温珣转过头来,眼神冷漠地看着她,然后将手中的一份报告递给了曹丹书,说道:“丹书,这是硕明的病理报告,你好好看看吧。”说完,他便不再言语。
曹丹书接过报告后,并没有立刻查看,而是先凝视着温珣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信息。然而,温珣的眼神始终如一地冰冷,让她无法窥视到任何端倪。终于,曹丹书缓缓放下目光,开始仔细翻阅起那份报告来。
看完报告之后,曹丹书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司龄。二话不说,扬起手就准备给司龄一个耳光。就在这时,夜明迅速出手,拦住了曹丹书的举动。
司龄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曹丹书的眼睛,眼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冷漠。曹丹书与她对视片刻,竟感到背后涌起一阵寒意。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了动手的念头,转身走到了温璞和赵吉蒂身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曹丹书的眼眶中涌出,她一边哭泣,一边恳求赵吉蒂为温硕明做主。司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厌恶之情。她实在忍受不了曹丹书如此虚伪做作的表演,于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曹小姐,请适可而止吧!”
曹丹书转头怒目瞪着司龄道:“什么叫可以了,司龄你怎么这么狠心,硕明这么小你都舍得下手,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我,可你不该对孩子下手。”
司龄叹了口气道:“曹小姐,你既然这么爱孩子为何来了这么久都没有问孩子的情况,也没有去看孩子,恐怕是不敢面对孩子吧?”
曹丹书反驳道:“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这般诬赖我不过就是想掩盖自己的错误。“司龄道:“哦,我有什么错误?”
曹丹书闻此言,立马站身起道:“你还有脸问你有什么错?这些报告不都证明了吗,你给硕明的礼物都染有病菌,这些贴身的东西除了送礼之人还会有谁去做这件事?”
司龄道:“那倒未必。”眼神示意初影,初影立马让手下将曹丹书派去灭口的人带 了上来。东方信一番询问,几人指认是受了曹丹书的心腹曹养的指使。
曹丹书擦掉眼泪冷笑道:“司龄你自己肮脏还要拉我垫背,可笑。你随便找几个人就想诬陷我,你也太小瞧我了。”说罢,拿出手机将顾珺南和司龄私下见面的照片翻出递给温珣道:“二少主还不知道吧,司龄和顾少主的事情。”
温珣接过手机翻看两眼道:“小九,和顾珺南见面的事都有和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说罢又将手机收起,又交代东方信说道:“阿信,曹小姐已经疯魔,将人带下去好生照顾。”温璞和赵吉蒂看事情明了也未多说,事情就交由温珣处理了。
曹家深知理亏,自然不敢贸然开口替自家女儿求情。于是乎,曹丹书就这样顶着“疯魔”的名头,被温珣遣送至国外的疗养院静养治病。
而这一切其实都得到了温璠的默许。为求自保,曹家也不得不识趣地主动退出温家主要采购链。
至于柳红桃,她虽说是被逼无奈才做出那般举动,但终究还是实打实伤了温硕明。温珣考虑到柳红桃毕竟已在温家侍奉长达十年之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最终只是将他们一家放逐到了东南亚地区,倒也未曾痛下杀手要其性命。
经此一事,司龄与温珣之间那块最后的遮羞布也算是彻底被曹丹书给撕扯下来了。二人心中自此有了隔阂,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温珣找了个要专心做实验的借口,干脆直接搬去了科学家公寓居住。
温硕明在医院躺了半月有余,已经基本痊愈。温璞和赵吉蒂将孩子接回,悉心照料,但他还是落下了身体孱弱的病根。司龄只能用药和针灸为其调养,因此平日里少不了往赵吉蒂处跑。婆媳关系总算是有所缓和。
过了年,顾珺择和温丽宸举行了盛大高坪的婚礼。可抛花束的环节却闹了个乌龙,花束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司龄的怀里。司龄微笑着将花束还给丽宸道:“再试一次,这一次花不会迷路了。”丽宸接过花束再抛一次,却落在了远处顾珺南的怀里。
这一次闹了笑话,宋如絮夺过顾珺南怀里花束,开玩笑道:“他已是有主的人,这花呀要给需要的人。”丽宸笑着接过花束道:“嫂嫂别恼,只怪珺南哥太帅了,花都为他着迷。”宋如絮笑笑拍拍她的手臂。温丽宸学乖了,这次把花束直接给了崔月斐。
司龄这段时间忙于工作,醉心于学术。除了每月固定要给温硕明诊脉的时间,很少回温府。这一回来就碰上了,刚出差回来的温璠。司龄远远地就给温璠请安问候道:“大伯好。”
温璠点点头回应,四下无人,他朝着她步步逼近,司龄只能步步后退,眼看就要到墙角无路可退,初影拦在司龄前面道:“温少主,请自重。”温璠做了个手势,身旁的瑞庭立马将初影带走。
这下院子里只剩两人,司龄伸手撑住温璠靠近胸脯,说道:“大伯,请自重。”
温璠低头靠近她耳边低语道:”弟妹,选择很重要,你知道吧。“司龄不失体面的回道:“谢谢大伯提醒,我知道了。”温璠不再逗她,保持距离说道:“弟妹,其实我也可以帮你,你想做的事,你想过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司龄笑笑未语,直视他的眼睛无所畏惧。
从温府回来,司龄回了趟翠山园。若媛最近孕吐得厉害,若清倒是照顾得当,工作再忙都会关心若媛的饮食起居,也是个妥帖人。司龄看若媛一脸幸福,也庆幸当初的选择。司若清今日不在,司龄陪若媛用了晚饭,两人沿着林间小道散步。六个月的孕肚微显,若媛走得慢,司龄走几步便停顿一下等等她像极了小时候,那时司龄还小,若媛总是走走停停等她跟上,如今倒是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