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更近一点
两个星期后，南木来报欧洲的大半业务都已经交接完毕，刘瑞仅是挂个名头的掌事，这一波借着美国刺杀事件虽然不能伤了司知赫的根本，却也动了筋骨伤的不轻。明天就是回国的日子，司龄约了几个好友在后院聚餐一番，顾珺南不请自来给他们带了些战斧牛排，和一箱domaine leroy musigny grand cru，司龄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neptune玫瑰，吩咐初影将花插入花瓶。聚会末了，又吩咐南木从冰窖里取了珍藏的安徽太平猴魁交予顾珺南带回。
这一趟美国之行，司龄有意识的建立了基因库，封存了司家的基因，以保自己和家人的周全。又留初影在美国负责净水和基因库的项目。两天后，动身回了北京与顾珺南同行。
司龄一下飞机就看到拿着鲜花等在接机门口的若清，微笑着接过鲜花给梅子，又给了若清一个大大的拥抱。若清这才发现她身后跟着顾珺南，只见顾珺南手里拿着司龄的水杯，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末了顾珺南将水杯交给司龄，说道：“明天见。”司龄点点头。两人目送顾珺南离开，才驱车回了翠山园。经过一天一夜的旅程司龄早就累的不行，任凭若清牵着她进了房间，佣人跟在两人身后陆续把行李送进房间。
现下已经是下半夜，司龄让梅子先去休息，又笑笑对若清说：“哥，我好困，有什么明天再说。”若清这才放了手，退出房间又轻带上房门。这一夜，司龄，若清皆无眠。
第二天，司龄正赖床调息，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震动，摸索着床头柜拿起手机一看，是宋甯，随即接通电话：“喂，妈妈。”
宋甯：“囡囡，你起床了没？吃早餐了吗？”
司龄：“没呢，还躺着。”
宋甯：“哦，那先吃了早餐再睡吧，别把胃熬坏了。”
司龄：“嗯嗯，好的。”
宋甯：“过几天便是中秋家宴了，爸爸，妈妈先回苏州了，你记得安排好时间。”
司龄：“好的，妈妈。”挂了电话，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洗漱一番，才唤来梅子准备出门赴约。梅子低声回了司龄，顾珺南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在前厅和若清打桥牌。司龄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身粉色小洋装，白色小短靴，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后，带了不规则的玫瑰金耳环，带上手表，化了淡淡的妆容，拿起外套才往前厅去。
若清和顾珺南正下着桥牌，不分上下，若清就突的开口：“顾少，恭喜得偿所愿顺利升迁，以后还请多关照。”
顾珺南笑笑：“司少客气了，还请司少不要谦让。”两人一番切磋，最终以一分之差，司若清险胜。
若清笑笑：“承让承让。”
顾珺南回到：“司少，客气了。”
司龄已经到前厅一会儿了，可两人没下完棋，索性唤来佣人拿了份早餐先填填肚子。见两人有了结果，司龄才从偏厅后走出，径直走到若清身边道：“哥，我和珺南哥有事情出去一下。”若清抬头看看司龄点点头，顾珺南顺势起身告别。
两人驱车前往顾家，此次，顾珺南耍了个机灵，说是顾家的老太爷请司龄去号脉。车子一路驶过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一栋老式的复式别院前。两人刚下车顾家的管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司龄一路由管家领着进了顾家前厅，顾家老太爷顾文骢已经在此等候了。
司龄站着给顾家老爷爷请了安，问好：“顾爷爷好，我是司龄。”
顾文骢：“好，小九不必客气，快过来坐。”
招手让司龄坐下，司龄这才往顾文骢身边靠近，管家又给两人奉了杯热茶。顾文骢上下看了眼司龄，甚是满意。梅子走到身边将盒子交给司龄，司龄接过盒子打开，双手递给顾文骢。开口道：“顾爷爷，这是晚辈的一点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顾文骢笑笑：“小九，有心了。”
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司龄也顺势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是苏杭龙井茶。司龄抬头看了眼顾珺南。四目相对，司龄竟然脸红。
顾文骢望了眼司龄：说：“龄龄，我这老骨头年纪上来了，时有头疼脑热之状，还要麻烦你给爷爷仔细瞧瞧。”
司龄微笑道：“顾爷爷不必客气，我定尽力而为。”接过诊箱开始给顾文骢号脉，又仔细问了病状。才缓声道：“顾爷爷不必忧虑，只是些小毛病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她收起枕巾，又拿起纸开了张药方，交给管家，说道：“管家伯伯，您只需按着这个药方到药房拿药就好，分三份饭后服用。”管家接过药方回：“好的。”
司龄又安慰顾文骢：“顾爷爷，我给您先施针缓解一下疼痛，这几天您可先要忌口辛辣的不要吃，酒也不能贪杯。”
说完又拿出酒精灯，酒精过针淬火，对着顾文骢的头施了几针，又对着腿部施了几针，半晌儿，腿疼确实有所缓解，施完针顾文骢开始有些乏了。
司龄看向顾珺南说：“爷爷刚施完针，需要休息一下。”又转头对顾文骢说：“顾爷爷，您先休息一会儿。”顾文骢点点头道：“辛苦你了小九。”顾珺南吩咐下人把老爷子扶回了房间。口袋手机不觉震动了一下，梅子看了眼手机，凑到司龄耳边低语道：“堂主，司知赫回国了。”
司龄顺势说：“顾少，顾爷爷只要按服药问题不大，今日施过针爷爷也能安眠一会儿，小九就先回去了。”转身要出门。
顾珺南伸手抓住司龄手臂道：“我送你回去。”
司龄快速收回手道：“谢谢顾少，不必麻烦了。”顾珺南又伸手直接握住了司龄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径直拉着她去了车库。
司龄几次抽手都被顾珺南握了回来，上了车司龄有些恼怒说：“顾珺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珺南望着她一脸丕笑道：“送你回家啊。”又替司龄扣好了安全带，梅子想要上车却被助理阻止，另给安排了车。司龄给这一番操作整的气得不轻，又不好发作，望向车窗外两腮像河豚一般圆鼓鼓。红灯停车，顾珺南用手直接去捏了捏司龄得脸蛋，司龄捂着脸转头望向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顾珺南笑得更欢了，伸手打开零食盒递给司龄一颗话梅糖，司龄接过话梅糖打开包装将糖放进嘴里，顾珺南双手抓住司龄的头，轻吻了上她的唇，贪恋的吻了一会儿才放手。司龄怔住了，转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顾南珺又发动汽车一路往翠山园去。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翠山园，司龄下车和顾珺南告别：“谢谢顾少把我送回来。”
转身要走，顾珺南凑到司龄耳边低语：“是甜的，我很喜欢。”司龄羞红了脸，没理会旁人径直走了进去，顾珺南望着她的背影，一脸笑意。梅子随后提着诊箱跟着进了翠山园。暗处若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色阴沉眼里的冷意更是深不见底。